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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显怀了呢!乌拉拉一群人跟着,人多则手脚驳杂,倒不好了!”富察舜华举起盛着金茎露的琉璃杯,笑着道:“到底是五个月身子了,小心一点,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个孩子若出了事儿,就再没人能保住她了。别看这孩子如今名声不好,可到底也是皇嗣。比她们这些宫妃可金贵呢。富察舜华轻轻啜饮了一口酒,不着痕迹地扫过对面的乌雅贵人,“怎么瞧着如此憔悴?”钮妃心下失笑,不憔悴才怪了。现而今,佟贵妃不大理会她,认为其有异心,晾着她看清形势低头;且好端端的,这个嫔位本是她赢面更大,却自己胡乱针对,被人反击,一步错步步错,灰扑扑离场。“听说乌雅贵人孕吐得厉害,可这个,便是妇科圣手来了,也是无能为力啊!”又是幽幽地叹气道:“瞧这消瘦的模样,原本多标致的一个人儿,竟清减至此,小脸蜡黄蜡黄的!”坐在富察舜华下手的,便是端嫔了。她虽与乌雅贵人不大来往,可却也是有着一段旧怨在的。对于皇嗣,她的确不如安嫔敬嫔一般,迫切期盼着。可若被人算计,就是另一遭事儿了。闻言,她微微提高了音量,瞧瞧地瞥了眼御座之上的男人,说话仍是好声好气的,“我怎么瞧着,乌雅贵人是面上抹了不少的珍珠粉掩盖脸色?”又叹气道:“阖宫皆知她这一胎辛苦,只是,这些胭脂水粉,有孕之人,还是少用为妙,今儿只是家宴,不必如此与咱们姐妹见外的!怎么对孩子好,就怎么来便是了!”“想当初,我有孕之时,日日素面朝天的,可没少叫姐妹们笑话!”皇太后正和太皇太后说着话,博尔济吉特庶妃则坐在二人最下手,逗着二人开心。是以,这一番话,唯有康熙听了个清清楚楚。视线在乌雅贵人显得粉白,却一看便知气色不好,妆粉都要掉下来的脸上停留一瞬。乌雅贵人先前只顾着同身边的新贵人套近乎,且离着富察舜华她们那几桌远着呢,只是听到了最后的一字半句的,抬头,便见到康熙望了过来,颇有些受宠若惊。回望了过去,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眼中风情无限。见她如此,在对面瞧着,将端嫔的话听个清楚明白的僖嫔忍不住笑了。只是,到底是皇太后圣寿节,她也不敢造次,只是自己憋着。钮妃也是将目光落在了端嫔身上。瞧着是个性子平淡与世无争的,没想到坑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快准狠不说,更是不着痕迹,叫人有苦说不出。富察舜华与身边的端嫔碰了碰杯,笑容愈发灿烂,“端嫔jiejie果真是一派慈母之心,叫人动容不已!”**转眼间,颁金节已是过去,日子缓缓进入十一月,时光如水一般流淌,正恍惚间,已是快到了十二月。“这见天儿下雪,都说瑞雪兆丰年,但大雪没压塌百姓的房屋吧?雪下的大下的时间长,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丛双将一个手炉放到了她手中,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飘洒而下的雪花,叹息道:“断断续续的,也下了两日多了,勤快的人家就会隔一阵儿将屋顶的雪扫下来,以免压塌了房屋,茅草的房子,一点不经压。”过了两个时辰,大雪总算停下。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出来,不可避免的,天气又冷了几分。景阳宫院子里,数名太监正在那儿扫着雪,堆在了一旁。“叫膳房准备一大锅的姜汤,再将前殿的耳房打扫出来,放上炭盆,供他们取暖。”“今晚酒膳就用锅子好了,叫膳房将汤底菜品rou类都准备好,你们再去请皇上来,前段时日答应我的拨霞供,如今也没兑现呢!”**乾清宫,李祝站在康熙面前,微微躬身,手上还拎着一个黄杨木食盒,里面是膳房炖了一个上午的乳鸽汤。康熙心中愉悦,面上、语气中也带出了些。“去回你们主子,朕一直记着呢,只是到了年下,虽无大事,但琐碎小事却也不少,等朕处理好了这些折子,便会去景阳宫。”得了肯定答复,李祝忙跪下,带出些喜色来,“是,奴才这就回宫,一字不差地说给主子!”“皇上,外头太子爷来了!”梁九功走进门,堆着笑道。康熙瞬间就将李祝丢到了脑后,皱眉道:“胡闹!前一阵儿不是刚染了风寒?不静养着,满宫跑什么?朕也不会缺了一块rou!”“哪儿啊?太子爷至纯至孝,这是将皇上您放在心上呢!奴才听说,太子这才痊愈,就来看您了呢!您与太子,当真是父慈子孝,羡煞旁人啊。”这可是皇宫,亲缘浅的可以。皇上太子这一对儿最尊贵的父子如此,可不是叫人羡慕?待到李祝出去时,就瞧见了眉清目秀、眉目间已有沉稳之色的太子。行了礼,就匆匆离去,朝着后宫方向走去。“这是后宫妃母身边的宫人?倒是眼生!”魏珠笑道:“太子爷,这是景阳宫靖嫔主子身边的宫人,甚少来乾清宫,您觉着眼生,也是正常。”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九点见!第30章贵妃心思太子眨眨眼,低声念道:“景阳宫靖嫔妃母……是孤生辰时,送了孤一套神态各异的紫檀木小马的靖嫔妃母?”他的生辰乃是生母忌日,每年父皇到了这一日,都是怅然若失,前几年景陵未修好,父子二人常去巩华城看他皇额涅。宫中人知道这一忌讳,饶是他是太子,也不能免俗被众人有意忽略。他身旁的内侍闻言,思及太子爷喜爱得很,每隔几日都要拿出来把玩,忙笑着道:“对,就是这位!”那套小木马虽说只是紫檀木的边角料打磨而成的,但雕工却是不凡,将马的桀骜潇洒神态体现地淋漓尽致,栩栩如生,连鬃毛都是纤毫毕现。或跑或立或卧或抬蹄甩尾,就是他瞧了,都觉得心思巧妙。太子点点头,虽只是六岁稚童,却也未见面上有多余的表情。“保成来了?快到父皇这儿!”康熙揽着儿子,抱在了膝上,小小的人儿显得脸越发白嫩瘦小。见爱子如此,康熙眼中痛惜之色骤增,“瘦了瘦了!”太子却是有些无措,有些羞赧,自觉已是大孩子,对父亲如此亲近,既有向往,亦有纠结。“汗阿玛,儿臣已是大孩子了,不该叫您再抱着了。”虽然这话是大皇兄说出来的,他也知道大皇兄对自己无甚好感,嫉妒父皇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