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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跪在地上回道:“回诸位娘娘,微臣检查了几位小主的身体,发现其上有针孔,还有洪鄂小主,肩颈处又被锐物划伤的痕迹,约有一指长,深度应该不浅,看颜色,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情。”“再就是乌苏庶妃,她身上明显的伤痕更多,她的肩胛骨下方二指处,有数道交错的伤痕,也是锐物所致,差不多是大半年前留下的。”“贵答应的伤痕更新,但多为针孔,也有几处淤青,是几日前的事情。”闻言,众人将视线都落在了僖嫔身上,忍不住皱眉。想过这人够狠,但没想到这般狠,宫中的低位嫔妃,竟无一逃过她的毒手。洪鄂庶妃小声啜泣着,“妾身上其实远不止这些,原也挨过针扎,但是天长日久的,针孔的伤痕又小,自愈了而已,那处最严重的的,是当年僖嫔娘娘拿着簪子划伤的,当时皮开rou绽,裹了厚厚的纱布,都还往外渗血,妾人微言轻,也不得宠爱,难见天颜,只能把这事儿往肚子里咽。”“妾也没有什么好的祛疤膏,所以,才能将这伤痕原原本本的显示出来。”后来,来了越来越多的宫妃,越来越多的人失宠,她朝着她们也下手,还越发频繁,也没被揭发,她就更不敢声张了。人家是主位娘娘,她只是个小小庶妃。乌苏庶妃也是连连滴泪,诉说着辛酸。“有一段时间,僖嫔娘娘常给我们赏缎子,裁新衣裳,但娘娘们有所不知,她就是因着拿着簪子或小金剪子划坏了我们的衣裳,又弄伤了我们,才送东西安抚的。”剪子?众人又是皱眉,互相看看。僖嫔已是唇色发白,脊背僵直,眼神直直盯着几人,四月的天,手心冒着冷汗。贵答应叩首道:“诸位娘娘,妾知道,妾等人不够尊贵,可却也是正经的嫔妃,僖嫔屡屡对我等动用私刑,还请娘娘为我等作主啊!”其余三人亦是深深叩首,“还请娘娘为我等作主,若娘娘不信,还可审问宫中宫女,我们若有半字半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审问什么宫女。这几人口径一致,人家也不是欠虐的性子,谁愿意挨打?还是四个人都挨过?佟贵妃叹气,轻轻扫了眼神色紧绷,死死攥着高几角的僖嫔,“你们放心,这事儿,本宫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但僖嫔乃是一宫主位,本宫轻易处置不得。”几人眼中的光亮黯了下来。“所以,还是请皇上出面裁定吧。”白芷退了出去,前去乾清宫。她们眼中含泪,连连道谢,“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你们都起来吧。”僖嫔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嘴唇翕动,但却不知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荣嫔又是动了动扇子,“刚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听乌苏庶妃刚刚说,僖嫔,是拿着小金剪刺伤你的?”此话一出,整个承乾宫的人都变了脸色。金器,那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只是次一等的皇贵妃都只能用银器,更何况是一个嫔?所以,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还叫僖嫔有了个僭越之罪?乌苏庶妃又是跪下,低声道:“那金剪并非是内造之物,毕竟是伤了妾的东西,对其就更上心些,因此看得格外清楚。”佟贵妃冷了脸。她是贵妃,还是皇上的嫡亲表妹,尚不敢逾制,用得东西都是锡器与银器掺和着,别说僖嫔了。她都不能用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犯禁。“等本宫请示了皇上,自会叫人去长春宫搜。”她又看着适时补了刀的乌苏庶妃,居高临下,容色淡淡,“乌苏庶妃,也希望你晓得,若是金剪没有找出来,你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番话,饶是你今日受了她的害,我也要依法惩处你,你可明白?”乌苏庶妃再一叩首,“妾省得,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也不敢虚报,就算最后没找到金剪,只要她伏法,妾也甘愿受罚,毫无异议。”佟贵妃颔首,钮妃也笑着。富察舜华靠在椅背上,“行,那我们大家伙儿就一同做个见证。”“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便是僖嫔她尚是戴罪,也不能什么污水都朝着她的身上泼,,但若这个罪名属实,再加一等罪便是了,贵妃忧虑得极是。”僖嫔闻言,将目光落在了富察舜华身上。只见她悠悠地用着茶水,说完了话就把嘴闭上,不再多说一句。但字字句句都是添油加醋的。也是,她们两个的恩怨,都是过了命的,今日,易地而处,她也会是如此做法,绝不手软。“皇上驾到!”康熙大步流星地走进正殿,众人起身行礼。富察舜华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被他直接扶了起来,又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事情原委,在路上的时候,白芷已经与他说了个大概,因此他坐下后,就问僖嫔道:“私自对宫妃动用私刑,长达两年之久,这罪你可认?”僖嫔出列,跪下,便要解释道:“皇上,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还请皇上听妾解释一二……”康熙伸出手打断她,眼神漠然,“你只需要回答,你认不认罪?你有没有做下这些事。”她焦急的神色逐渐隐没,肩膀塌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是,这些,的确都是妾做下的,妾供认不讳。”见此,佟贵妃又上前道:“既然你认下了,那就再说说别的。”她转头看向康熙,“皇上,刚刚乌苏庶妃指认僖嫔对她动用私刑之时,曾言僖嫔是用金剪划伤了她,皮rou翻卷,但宫中自有规制,金器是皇后及之上才可用的东西,并不在嫔位规制之内,但这只是她一面之词,所以,妾想,万一是假的,僖嫔就算是有错,但这一点上,也不能因她有罪而认定她也做下了这件事,能不能叫人去搜查一番长春宫,也算是一个交待。”闻得金器二字后,康熙的眼神终是有了波动,良久后,启唇道:“去吧,若有,那数罪并罚,若没有,别以为只是轻飘飘几句话,那也是要负责的。”闻言,乌苏庶妃的头更低了。他又看向僖嫔,“朕自问未曾亏待你,缘何你的心性却变得如此扭曲?竟叫朕都觉得面目全非。”僖嫔默然,半晌无言。他也不想要僖嫔的回答,又自顾自道:“罢了……”可这时,僖嫔却乍然开口道:“皇上的确是未曾亏待过妾,但妾却全因皇上才会变得如此扭曲。”“妾只是皇上的妾,但皇上却是妾的夫君,若真爱一个人,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