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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梦了,吓成这样?”郑欢挠了挠头发,“啪”的一声躺了回去,四脚朝天。“梦见爬山,掉下山崖了。”南溪声音干哑。小云又把水杯递给了南溪,南溪接了过去,手指都在发抖差点连水杯都握不紧。做梦太用力就像跑步用力过猛的人一样,最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快点睡吧,不早了。再不睡,又要开始训练了。”郑欢翻了个身,睡着了。“小云谢谢你,你去睡吧,我没事了。”南溪脸色惨白,笑意渗人。小云大概向来擅长服从他人,南溪这么说,她没有多说,乖乖跑到门口边的地铺上躺好。对,小云的房间不在这儿。但郑欢突然说过身边没有熟悉的人,她会睡不着。至于小云为什么不跟郑欢睡一个床,这就得问两位当事人了。南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重新躺了下去。睡衣全是汗,黏黏糊糊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把睡衣睡裤全脱了,整个人像只鹌鹑似的埋在被子里。现在是四点零五分。大多数人应该都在睡梦中。南溪数着绵羊已经两万只了,她还是睡不着,头痛欲裂,屋里其他俩人呼吸绵长,已经熟睡了。她打开微信界面,点开沈医生的头像,把这个梦境仔细讲了一遍,末了问了一句:“医生,我这有得治吗?”手机屏幕一亮,微信提示有新消息进来,是沈医生。“治当然能治,关键得看你想不想治。怕水严格来说不算病,很多人都怕,有的人看见水就开始头晕目眩,严重的会呕吐,晕倒。你说的这个梦,讲得很详细,记得也很清楚,但它不是什么心理暗示,也不代表祸福,就是梦,就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南溪哑然失笑,在她的刻板印象里,心理医生会抓住她这个梦,进行剖析和引导,挖出她内心隐藏的秘密,没想到沈医生是个“别出心裁”的医生。要不是因为俞越推荐,她可能第一反应会打退堂鼓。“谢谢沈医生,没想到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南溪对于深更半夜打扰人这事,着实过意不去,索性想跟人约一次治疗时间,起码让人把钱赚了。“没事,反正都已经吵醒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倒可以随便聊聊,早上六点的太阳,我们倒是可以一起看看。”沈九思在电脑上敲着,屏幕上显示着南溪的精神诊断情况,状况不太妙。“沈医生,那您说说收费标准吧。从我们说话时开始计费。”南溪在后面跟了微笑表情,是那种符号式的。“我收费可不便宜啊,一千一小时是基本值,但我要全面评估你的状况后,才可以定价。今天也不当咨询,就随便聊聊,反正我正好也睡不着。”沈九思坦坦荡荡,从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光明磊落,心胸开阔。“你看这样可以吗?你戴上耳机,我们语音通话,你要不方便,可以打字,我打字比较慢。”沈九思不等南溪回复,第二句话又来了。“恩。”南溪也想侧面了解了解这个心理咨询师。第二天一早,南溪是被小云叫醒的,耳机还插在耳朵上。她看了一眼通话时长,十五分钟。而且,聊天窗口,自己并没打多少字。南溪不记得自己是睡得太快,还是到后来也直接语音了。但同屋的小云和郑欢,似乎没有被她吵到的迹象。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医生值得一见。她发了条微信给沈医生。沈九思回复很快:“我下午四点后,就没有安排,你安排好了跟我说。”第四十七章南溪放好手机,匆匆洗漱好,直奔cao场。她觉得自己今天会挂掉的。所有演员集合完毕,训练却没有如期进行,有助理过来通知:今天训练暂时取消,演员们原地解散,自由活动,等待通知。这大概是老天眷顾自己吧,南溪昏昏沉沉地想着。几个女演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着闲话。“欸,你们说那个是不是出事了?她今天都没来。”一女配压着着嗓子。“谁知道啊。不过这几天花浪倒是闹很大,各大营销号节奏带得飞起,不过这也不怪别人,一句话,不作就不死。”“就是。”有人接了话茬,有股子落井下石的得意洋洋,“官方秘而不宣,就是打定了溜着其他流量炒热度,结果她倒好,一棍子就把人的如意算盘全打散了。虽说官家做得不怎么地道,那也不是一种营销手段么?再说了,剧组估计也就提防着这些闹幺蛾子的人。”“是了,是了,我们都是些小角色,少掺和,做好自己。”其他人附和着,乌央央地疾步而去,好像有人追在后面要抓她们小辫子似的。南溪揉了揉太阳xue,看着匆匆而去的花枝招展女人们,蓦然发现:郑欢不在其中。但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郑欢昨晚就说定了今天不参加训练,大概是一早就被人接走了。有靠山,闹闹脾气耍耍性子,出品方都会忍着,毕竟他们都要向资本低头。因资金链断而黄的影视不在少数。更何况,郑欢是有演技加持的,她的流量并非完全靠数据堆起来的。南溪刚进屋坐下,剧组就有人来找她了。她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出门时,左右隔壁的门都虚虚掩着,门背后的耳朵可不少啊。“南溪,我们想检查一下你的行李。”剧组客客气气请南溪入座,一句话就把南溪打懵圈了,怎么严重得要清查私人物品了。“为什么?”南溪想知道原因,她私人物品并不多,但她不喜欢以这样的名义去翻查。对面三人互看了一眼对方,中间那位回应:“我们有签过进组保密协议,现在有人泄露剧组拍摄进度,我们要查是谁在违规。”“每个人都会查吗?”南溪又问了一句。“是。”南溪答应了,几个人跟着南溪一起回了房。女人查南溪的衣物和梳妆台,戴了手套;男人查床铺、柜子和卫生间,天花板能打开的地方。“等等,把床帮忙抬起来,我看见东西了。”男人拿着手电筒在床底看了好一会,爬起来招呼其他人。南溪帮着一起,一个古董式的小黑手机静静躺在床底最角落里。她们床底很矮,两头的床脚有弧形,一般小东西放哪里是看不到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拿手机,南溪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等等,拿个袋子装着吧。”都在剧组里混的人,刑侦剧也看了不少,都是千年的狐狸,聊斋也演了不少,自然能马上明白南溪的意思。于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