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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的目光瞄向张赟,成功逼迫得他闭上了嘴。“这是诸位的茶水。”方才被贺嘉给凶走的师兄战战兢兢地过来送了壶灵茶。茶壶刚一被放下,这位师兄就犹如背后有恶鬼在追一般,立马脚底抹油溜了。“啧啧啧……你瞧瞧你,把人家都给吓着了。”张赟不赞同地看向贺嘉,被他凶恶地瞪了回去:“哈?你他妈不叫酒老子能发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被贺嘉凶得缩了缩脖子,张赟觉得自己今日份的作死也够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消停点吧。不过在消停之前,作死的本能还是让张赟最后在悬崖边缘来了个大鹏展翅:“来酒楼不喝酒,这不是浪费嘛。啧啧……难怪长得好看也不得师妹们的芳心,凶暴成这样谁受得住?”“嘭!”桌子震了震,唐糖呆呆地看着眼前彻底被砸死在桌面上的人头,连嘴里的糖糕都被吓得忘记嚼了。“嗝。”没好好吃饭的后果,就是被噎住。唐糖难受地捂住脖子,小脸都因憋气而涨红了。“傻吗你,吃个饭都能噎着!”嘴里凶着人,但贺嘉手上却已然给唐糖倒好了一杯茶水,还贴心地递到嘴边喂她喝下。灌了水的唐糖总算将喉咙里的糖糕给冲下了食管,尚未舒口气,就发现贺嘉紧拧着一双好看的剑眉,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嘉嘉在干什么?”唐糖疑惑道。“小鬼,你最近遇到什么鬼东西了?身上怎么那么臭?”又多嗅了几下,确定那种臭味是从唐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贺嘉当即一脸不爽地质问道。“臭?”唐糖抬手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入鼻的只有一股带着几分奶味的香甜气味,并未有丝毫恶臭。“糖宝才不臭!嘉嘉才臭。”觉得贺嘉是在骂自己的唐糖当即委屈地撅着小嘴,小声嘟囔地骂了回去。当然,如果以上那句话也算是在骂人的话。“老子没跟你开玩笑!”贺嘉又被气得爆出恶人脸,只冲着唐糖怒吼道。不知情的见了这一幕,还以为他是在欺负幼小呢!索性在座的都是对贺嘉脾性有几分了解的人,知道他凶归凶,其实心地还是好的,故而也没对这一幕做出什么反应。其他桌的人即便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可碍于双方都不认识,便也不好去插手别人的事。“糖宝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张明娟敏锐地从贺嘉与唐糖的对话中察觉到了几分异样。“没有呀。”唐糖是真的没想起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故而回答地也很自然。见着她这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张明娟有些半信半疑,而贺嘉则直接塞了一张符进唐糖怀中,恶声恶气地威胁道:“装进荷包里,别给老子丢到储物袋内生灰。”“荷包是用来装糖糕的。”唐糖不太乐意道。显然,糖糕的地位在她心里比贺嘉送的不知名符篆重要。察觉自己又隐隐有些怒火中烧的贺嘉干脆不说话,直接一把夺过唐糖腰间的小荷包,将里头的几块糖糕并糖豆一起倒了出来,然后粗暴地将自己的符篆塞进去,再将荷包挂回唐糖腰间,完事。唐糖看着自己那可怜兮兮地被随意丢在桌子上的糖糕与糖豆,有些心疼它们。正想再找个新荷包将它们给装起来的时候,就见眼前伸来一只手,捏走了她一块糖糕,将其丢入嘴里,吃掉了。吃!掉!了!“那是糖宝的!”唐糖炸毛了。“呵……”厚颜无耻地当面抢人食物的贺嘉不仅对唐糖的怒火不以为意,还讽刺地哼笑了一声,随后又拿了她一块糖糕吃。还别说,这小鬼那甜腻的糖糕配上略微甘苦的灵茶,还挺不错的。这么想着,贺嘉还想将唐糖最后一块糖糕吃掉,结果身后碰了个空,这才发现那护食的小崽子已经防贼似地将自己最后的一块糖糕给塞进嘴里,正在努力咀嚼。果然,美味还是吃进自己肚子里才算安心。一场同门间偶然的聚餐,仿佛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饭一般。贺嘉没提他们这些武峰的弟子来剑峰干什么,唐糖也不问,吃完大家就散场,各走各的路。夜晚的外门集市也别有特色,但是唐糖明显有些累了,张明娟便体贴地提了回程。等唐糖她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内之时,已是夜上梢头。唐糖照例洗漱完后爬上大床窝着看书,看到差不多时辰便熄灯睡觉。为了自身的成长(身高)着想,唐糖每日夜晚一直都很有规律地在睡眠与修炼之间轮换交替。例如她今日睡觉了,明日便会以修炼代替睡眠,明日修炼了,后日就睡觉,一日一日轮换着来。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当唐糖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之后,子时的月光也悄然倾撒于她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漆黑的阴影。不知过了多久,唐糖房间外的禁制突然颤抖了一下,那动静很微弱,且一闪而逝,快到熟睡的唐糖根本无法察觉。在静悄悄的夜色之中,一团不明的黑色物质缓缓地从紧闭的门窗之中渗透而今,一滴滴地凝聚在屋内的空地上,再缓缓地融合再一起,组成了一大团不明黑色液/体。这团液/体不断翻滚着,缓缓地升高,逐渐地化为了一道人形的黑影,向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探去。“子时已过,你还未来,看来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既然如此,便让我帮你取走吧。”嘶哑干涩的神秘嗓音透着一股恐怖的阴森。一只漆黑的利爪,不知何时出现,缓缓地靠近了睡在床上的唐糖。眼看着利爪即将落在唐糖身上,一道赤金色的光芒骤然从唐糖身上亮起,化为一道牢固的防护罩,将唐糖整个人笼罩于内。紧接着,一只全身赤金色的凤凰虚影猛地从护罩之内横冲而出,向着黑影凌厉袭去。清越的凤鸣响彻长空,与此同时,一道透亮璀璨的银白剑芒骤然亮起,猛地划过一条凛然的白线,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非人惨叫,打破一夜的寂静。无人得知,凌云剑宗主峰之内的核心之地里,在那剑芒亮起之时,一道安静打坐的修长身影猛然睁开了锐利的双眸。与唐糖居住在同一院落的花铃儿与柏青是最早被这动静给惊动之人,两人当即披衣持剑冲出屋门,却被人给拦在了院子内。两人定睛一瞧,见拦着自己的人居然是闵机子。再转头看看已然变为一片废墟的唐糖的房间,心中担心她有个万一,当即什么也顾不上,连声急切道:“闵老,唐师妹……”“无事,峰主已然在处理这起事故,你们且先回去。”闵机子难得卸下一贯的慈和面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