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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句话,林乔和江景延都没接话,场面变得安静得有些过分。林乔忍受不了撒谎的罪恶感,道:“我想我差不多该走了……”谢合抬眸:“这么快?”林乔心说屋主没有招待她的意思啊,她心里吐槽,面上乖巧:“我得回学校了,朋友约我一起吃饭呢。”谢合看她乖顺的样子顺手摸了摸她的头:“那路上小心哦。”“嗯,会的。”林乔并没有期待不近人情的师兄会挽留她,事实上后者也的确没有,她是谢合的目送下走出公寓的。她躲在僻静无人的地方再一次试着进入里世界,可这一次,她没有救人如救火的急切。她驱使着自己走到倒立的高楼之上,遥望着这一片冷寂之地。这里发生了什么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思索着这个问题。“这里是亡者冯玲的领域。”世界一号突然出声。林乔没有被世界一号吓到,被世界一号说的事情吓到了。“鬼、鬼?”不是说没有鬼吗?!在红旗下长大一直相信无神论的林乔有点怂。世界一号说:“不是冯玲本身,而是她死去时的一丝怨念在此地盘桓不去,最后吸聚了越来越多的暗能量,形成了这一片领域。”林乔:“……”其实她不是很懂。世界一号又道:“小乔,我颁给你的任务靠烧的方法无法完成,你需要寻找到冯玲的怨念化形,把信交给她。”林乔偏头眨眼,咬着牙道:“你干嘛不早说?!”世界一号一副老赖姿态:“我还以为你能找出正确的方法呢,嘁,结果并没有!”它反倒怨起林乔作为任务的执行者不够优秀了了,林乔无言以对。林乔不跟一个系统计较,四处展望,但没有找到灵类生物。她泄气就地躺下,头枕着手臂,喃喃:“冯玲为什么会有怨啊?”从她接收的信息来看,冯玲是个乐于助人的善良之人,但她突然自杀了,自杀后还留有怨念……这也太离奇了!“世界一号,你告诉我呗,她到底在怨什么?”一阵风过,吹动着林乔的衣角和头发,她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世界一号说:“因为她不是自杀的。”***世界一号说,想要见到“冯玲”最好的方法是按照游戏规则找到发光的东西,如果找到了,“冯玲”自然会现身。林乔被世界一号说服了。现在林乔不会再想找人合作了,她怕再找到方烨、何绵绵之流。她独自开工,默默地寻找起来。她找完自己身处的楼房,刚从楼里出来,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江景延和谢合。他们也来了。两方对视两秒,谢合抬起了右手:“嗨,好巧。”林乔:“……”“……你们怎么进来的?”她问。“莫名其妙就进来了啊!”谢合狠狠耙了耙头发,当他亲自来到这片灰蒙的领域,当现实与他固有的世界观激烈冲击,他很难冷静下来。“小乔在找发光的东西?”谢合问道,显然,作为游戏新手,他也领到了一份新手大礼包,即游戏指南。林乔点了点头:“但是找不着。”谢合又问:“看到何绵绵了吗?”何绵绵是他追踪已久的目标,他没有因为掉进这个空间就忘记了。林乔摊手:“没看到,不过谢哥可以去5栋101室看看。”那里是何绵绵和方烨的大本营,如果他们没有挪地儿的话!“谢哥想去找人的话记得注意安全。”林乔提醒道。谢合心中一惊:“这里还有危险潜伏?”林乔表情复杂:“就我看到的……人比地方更危险。”谢合猛然变了表情。不愧是年纪轻轻干到副队职位的男人,警觉性相当不错。他听出林乔的言下之意,沉默半晌,说道:“我不是第一次和何绵绵、方烨打交道,心里有数。”这次换林乔惊讶了:“谢哥不是第一次跟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谢合耸了耸肩,道:“去年冯玲的自杀案,我不是说过有两个目击者吗?就是他们。”当时他就发现这两个学生心里不透亮,藏着事儿,似乎打着什么小算盘。不过,他们的证词跟冯玲父母的证词合上了,再深究也没意义。“据他们所言,他们当时上楼顶吹风约会,结果看到了意图轻生的冯玲,劝诫了一番,可没生效,结果冯玲还是跳楼了。”谢合现在还记得何绵绵和方烨的眼神,它们闪躲犹疑,这让谢合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小年轻上楼不是约会吹风,而是干其他事,所以才会是这种反应。不过,应该和冯玲的坠楼无关,毕竟冯玲的父母也坚持冯玲是自杀。林乔摸着下巴消化接收到的新情报,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扭头看去。“江师兄?”她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吗?”江景延直视她:“你很关心冯玲的事?”林乔眸光闪闪,迟疑半晌,说道:“其实在你们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得知了一些事,就是这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冯玲的怨念作祟,所以,我想啊,了解冯玲对找到发光之物离开这里可能会有帮助。”谢合惊讶:“是这样吗?你从哪儿听说的?”冯玲这种善良之人也会有怨念?难道她不是自杀?林乔眨眼,继而露出无辜脸:“‘冯玲’说的。”谢合:“……”林乔真诚道:“是真的!”谢合点点头:“我试图相信你。”江景延道:“我信你。”林乔感动:“师兄——”江景延撇开头,看向谢合,问他:“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冯玲的。”谢合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事实上他接手的案子无数,之所以对一个以自杀结案的案子记德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他对这个案子存疑,觉得那个叫冯玲的学生不是自杀的。而最后他结案了,是因为死者父母手上具有遗书,而那遗书不是别人的代笔,就是冯玲本人写的。结案之后他曾经暗访过冯玲的父母,那对夫妇在冯玲去世后搬出了原来的房子,在对面的楼房买了新居,而他们买房的这笔钱是冯玲的祖父留给冯玲的。这对夫妇似乎很快从失去女儿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他们把所有的爱倾注于他们的儿子身上,以积极的态度迎接明天。唯一不完美的一点,据说他们的旧房子里有些不平静,频繁出事,因此他们没法指望那套房租出去收租。“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忽略了什么,以至于我判断错了。”谢合深沉道。江景延点头:“是的,你忽略了。”谢合语噎。江景延道:“如果你说的是亲笔遗书,那可能是冯玲在戏剧社里为表演准备的道具。”谢合猛然红了眼,眼中血丝迸现:“你说的是真的?!”江景延没说话,只看着他。谢合张了张嘴,喉头发出嘶哑的声音。所以,他一直以来觉得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