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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拉开,露出水红色的肚兜来。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更加幼白。她道,“所以才让他们去找你。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就不找了。你要愿意的话,咱们就圆房。我为将军,死也是愿意的——”她双目盈盈,含羞带泪地看着他。李恒眨了眨眼睛,那清透的蓝色显得更加深沉了。顾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狠狠心闭上眼睛,将头偏向床内侧。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黑暗令五官更加敏感,李恒的手搭上了她的脸颊,缓缓地向下,探入了肚兜里面。他握住那一点点雪白,似乎在掂量,似乎在犹豫。他长年执剑,掌心的茧粗糙,勾在顾皎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良久,李恒长舒一口气,将手缓缓拔出去,翻身倒在了床外侧。氤氲的香气在帐中缓缓流淌。顾皎张开了眼睛,看着帐子上满满摇晃的灯影。半晌,李恒哑着声音道,“你以后,别老找让丫头婆子去外院找我,惹人笑话。”她翻身,对上了他的侧颜。看不清表情,但眼睛在昏暗里散着光。她柔软道,“那将军去哪儿,命人给我报个信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你,好害怕。”李恒默了半晌,“我自会安排。”顾皎又抓着他衣袖拉了拉,“将军以后别睡踏板了,好不好?很凉的。”李恒没吭声。顾皎好不容易抱上了点衣角,哪儿肯放弃,继续道,“将军以后不去花楼好不好?等我长大点了,咱们再圆房,好不好?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亲亲你——”有点不要脸啊,但亲亲摸摸美男子,也是可以的。李恒坐起来,下床,骂了一声,“小女人,别得寸进尺。”她起身,“将军——”“有点热,去外面散会儿。”他撩开帐子,终是应了一句。顾皎咬唇看着他穿鞋袜,披衣裳,端了油灯去外间。不一会儿,便传来翻书页的声音。果然赌对了,李恒虽然最终会成为一个暴君,但他目前的私德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好。她缓缓倒入衾被中,无声地拳打脚踢一番,最后却埋在被窝里笑得不能自已。刚才,李恒那处灼热坚硬,尺寸尤为可观。顾皎自穿入书中,头回睡了个好觉。然人一心安得意,难免忘形。半夜的时候,她被热醒了。迷迷糊糊睁眼看,整个人几乎埋在李恒怀中。必定是自己怕冷,乱翻,给滚过去了。她悄悄揭开一层被子,继续窝在他怀里。人要熟起来,从身体开始最快速。既然已经拿到了暂不洞房的免死金牌,当然要合理利用起来。至于他如何难受煎熬,有句老话说得好,越难得到的才越珍贵。因此,她开开心心地闭上眼睛,抓着李恒的衣服角,再次陷入了梦乡之中。次日一早,晨光打在窗户纸上,迷迷蒙蒙。柳丫儿在扫院子了,勺儿升火做饭,海婆压着嗓子和杨丫儿谈过年怎么准备礼物。顾皎睁开眼睛,只觉浑身轻松,只怕病要好彻底了。她捂嘴打个哈欠,左右晃了晃后准备张嘴叫杨丫儿,眼睛却猛然瞪大了。李恒居然披散着头发坐在床头,手里捏着一个压帐子的玉件,眼睛微微张大,似从未见过她这样。她马上闭嘴,调整表情,心里却暗悔,怎么就如此放纵了?她低头,叫了一声,“将军醒了呀?”李恒皱眉看了她一会儿,表里不一的女人。他心里啧了一声,撩帐子下床。顾皎赶紧跟着爬出去,手忙脚乱地穿鞋,“将军,我伺候你穿衣裳。”他拿起中衣和外袍,道,“你先料理好自己吧。”说完,去箱子间了。她待还要再劝,房门被推开,海婆进来了。她直接来床前,按着她坐下,道,“怎么又不穿衣服跑出来?”顾皎道,“我不发热了,也不怎么咳嗽了。”“那就好。”海婆拿了衣服给她穿,道,“夫人睡得可好?”她点头,挺好的。“老婆子倒是没睡好。”她帮她将衣服拉直,道,“翻来覆去没睡得着,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是为小姐担心,一是为老爷。现在还在新婚里,就已经这样了,等以后怎么办?要是连面子情也没有了,更不用说里子。以前,我还想着小姐为将军生下一男半女再安排含烟——”顾皎听着不太妙的样子,眼角余光又瞥见李恒从箱子间出来。她用力清了清嗓子,连叫了两声‘海婆’,想打断她。“小姐,现在也不是吃醋闹别扭的时候。咱们呀,要以大局为重。我想了想,必须得安排着走了。”海婆根本不听劝,只认真看着她,眼下全是黑圈,眼角的皱纹也深刻了更多。“将军来了——”顾皎声音提得高了些,将军来了。“将军来什么来?”海婆有些严厉,“我现在和你谈的事情非常重要,事关顾家生死。”顾皎见李恒扯了扯嘴唇,心下更不妙了。可那李恒阴沉地看着她,竖起食指封在唇上,尔后在颈间拉了拉。这是在威胁她闭嘴。她顿了顿,选择了李恒。海婆见顾皎不说话,以为她屈服了,便道,“把含烟装扮上,下次将军回来,让她去伺候。”顾皎飞一眼李恒,看不出他的喜怒,“将军说了,不喜人伺候。”“男人口中所说,和心中所想不同。含烟皮色好,又玲珑婉转,那个男人不喜欢?”海婆换了轻松的样子,似对小辈一般亲热嗔怪道,“我只来和你说一声,其它的事情你就别烦心,等着好消息就成。你是夫人,自然该有夫人的身架。含烟自买来,就是专干这个的。她知道该怎么做,必会让将军离不开——”呵呵,视她这个夫人如无物,居然通知一声就成了?只怕是她这个替身不管用了,得另外想办法了吧?她不动声色,道,“这是爹的意思,还是娘的意思?”海婆拍拍她的手,“老爷夫人不在眼前,咱们随机应变。”那就是海婆自己琢磨的了。顾皎垂下眼帘,“那要是我不同意呢?”海婆惊疑地看着她,似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笑一笑,道,“海婆,我的房中事你就别cao心了,该怎么办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怎么能不管?”海婆用力握住她的手,“离家的时候,夫人再三交待我照顾——”顾皎对温夫人印象很不错,不欲牵连到她身上。她突然提高声音,“我只记得送亲的时候,娘千万交待了。她让我别忘了自己姓顾,但凡有事,让你回庄上告诉一声。海婆,我娘没让你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