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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真正的老虎出山,那可就是要吃人rou了。顾皎这几日和李恒打得火热,各种身体交流十分丰富,偶尔也会有一两句触及心灵。李恒的睡眠很浅,稍有动静便醒。顾皎起夜,或者做梦,他便跟着折腾一番。她有时候会陪聊一下,“有什么烦心的事吗?”问三次,他答一次,“准备义兄来。”那如临大敌的劲儿,关乎生死。因此,顾皎还没见朱世杰,却晓得必定是个难打交道之人。她便拍拍他的肩膀,“延之放心,咱们是地头蛇,一点也不怕过江龙。宽爷他们保准而没事,我也肯定能把该挣的钱挣到手。”李恒便看着她,表情复杂,只隐约说一句,“会动口的,终究干不过只动手的。”说得那王世子,仿佛无脑的莽夫。顾皎站了一会儿,便被太阳晒得发晕。李恒领着一干年轻的偏将,连带城中富户的子弟,迎出十里地去接了。城守自然不落人后,也是去了。因此,城门处便只一些女眷,顺便几乎半个城的吃瓜群众。人越多,等候时间越长久,太阳越大,越不好过。她有些站不住,崔mama便叫人搬了遮阳的伞来,又给一起等着的夫人小姐们上了凉茶和冰块。焦躁了许久,终于见远处出现大队伍的人影。李恒下面的人飞马来报,王世子到了。城楼下准备好的锣鼓队立刻喧闹起来,响声传出一两里地。只那大部分行进缓慢,却有十来骑冲出队伍,朝着城门的方向飞奔。高头大马,金鞍玉鞭,骑上的人也是衣冠楚楚,显是在奔马找乐子。一呼吸间,那些骏马便抵达了城下,好奇地看着围观的人群。维持秩序的兵丁立刻挡着两边,让开让开。便见领头一人,黑衣金纹,金冠银鞭,坐在一头神骏的黑马之上。他颇有些颐指气使的模样,和落后一个马位的李恒说话。李恒点头,又问旁边的偏将,偏将立刻下马,要将两边的人群分得更开。再有一红衣的女子坐在白色骏马上,她几乎和李恒并行,两匹白马在阳光下均闪着缎子般的光泽,配在一起好看极了。顾皎看得略有点扎眼,问,“mama,那位便是郡主?”崔mama点头,“郡主自小和世子一般教养,读书学字谋略样样出色,领军打仗也不落人后。”“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她感叹一声,古代也是有许多事业女性的。崔mama看了一会儿,道,“郡主性情豪爽,无小女儿态,又喜好交朋友。夫人说不定能和她结成闺中密友。”顾皎完全没听李恒提起过朱襄,对她的印象十分模糊,可崔mama说来,竟是个很好打交道的女子。她见下面的对方掉头,似有朝西府去的迹象,道,“mama,他们应是要先去西府,咱们抄近道,先回去候着吧。”崔mama应声,自带着自家人下楼。便有城守夫人出来,颤颤巍巍地要求跟上去,要献一分心力。不必顾皎出手,崔mama自抬着下巴将人打发走了。只说是自家人叙旧,其它的招待容后再说。世子想来不耐烦人多,没必要弄巧成拙。李恒着令下面的人维持秩序,驱散无关村人,道,“义兄,城中窄小。乡人没见过世面,又爱热闹,恐是不便。不如先去西府,安顿一番再说。”朱襄笑吟吟道,“这处人十分热情,我喜欢。”自然热情。龙口人几乎没遭过李恒的难,对战争的印象停留在听说;郡城却不同,被真实的围城过,见过活生生的人被砍头,指不定遭殃的便是自家亲戚。因此,青州王入城后,城中人是麻木和冷漠的。柴文俊十分感叹,看着那些笑脸和新衣裳,叹口气道,“怪不得先生选了这处,果然是个好地方。”卢士信吊儿郎当地上来,“你们还跑不跑了?站城门口发什么酸呢?”那城守也小心翼翼地问,“世子,郡主,将军,城中已备好酒水和住处,不如进城歇息安顿?”朱襄不爱这拍马的城守,直接道,“大哥,咱们去西府吧。恒哥这么奔波劳累回来准备,又出十里地迎咱们,不去说不过去。再说了,我着急见新嫂子呢。”朱世杰颔首,“便去西府。”一行人打马,轰轰烈烈又跑走。城守被留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他看着那些阳光下闪亮的刀柄,心里诅咒着,人命地跟了上去。无法,乱世求存,人命不值钱,且做个走狗吧。西府,正门开。顾皎站在二门处,只等得几分钟,大门外便来了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卢士信。“延之,你这府怎地还那破样子?没找人修整修整?”李恒沉稳道,“只临时居所,讲究不了许多。”又一女声,“恒哥大年刚过没多久,便去了五牛道,哪儿有时间管这些闲事呢?”“延之已有夫人,便该夫人cao办起来。”是个陌生的男音。另有一铿锵的男子道,“延之有数,你们一个个嘴碎。”便无人吭声了。伴随着马蹄声,落脚声,甲胄和兵器撞击的声音,人即将进门来。含烟立刻用手帕给顾皎的额头按了按汗水,道,“夫人,撑住了,马上就完事。”顾皎勉强一笑,牙缝里挤出一声,“我内裳全汗湿了。”龙口虽临江,夏日比较凉爽,但也架不住大热天太阳下站几个时辰。崔mama用力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马上闭嘴。便见得李恒出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面进来一大波人。衣甲鲜亮,面貌俊朗,年轻且神光内敛,果然是一群好年轻人。顾皎马上调整表情,笑得更真心了一些。最前面的气势最足,显然是一群人的中心,应是这次的主客朱世杰;旁边红衣带笑的女子,是朱襄;落后一步,是依然吊儿郎当的卢士信,最后的却是个有些文弱的俊秀书生。李恒进来,站到顾皎身边,介绍道,“这是世子。”顾皎道,“世子。”朱世杰摆手,“延之太客气了,是义兄。”顾皎看着李恒,李恒颔首,她便道,“义兄。”“我,还有我。”卢士信挤上来,指着自己,“弟妹可还记得我?”当然记得,任谁被弄出去威胁一番生命,也不会忘记。她只好再叫了一声。朱襄哈哈大笑起来,道,“嫂子,士信哥便是这般爱说笑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向来便是没头没脑的。”“嘿,我是你兄长,怎么如此说话?”卢士信推了李恒一下,“走走走,赶紧进屋去,外面也太热了。有冰盆没有?凉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