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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走了,却没想到,下楼时又碰见了二人,励则依旧冷着脸,带着让人说不出的傲气,总让人觉得,别人低他一等,偏的窈窈就不乐意,看到励则这样,索性翻着白眼。本来吧,她与励则都算在望楼的客人,也没什么过节,顶多就是眼熟,可偏的,励则每每见到她都要出言挖讽,她又不是乌龟,自是要顶回去,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励则哼了一声,又将窈窈打量了遍,讥讽冷笑道:“一日竟要见着你两回,糟心。”窈窈挑眉颇有些挑衅的意思,“糟心看不惯,那你砍我啊。”她不怕励则会动手,认识半年了,她和励则嘴仗打过不少,可从没动过手。站在后头的敏娘主仆笑得颇欢,花叙强忍着笑,王妃一踏出府,整个人就不一样了。“你……”赫临沉声,看了眼励则面色,还是退了下去。励则微微敛眸,语气不明,“以后有的你哭。”“做梦吧。”窈窈嗤了声,越过励则出了在望楼。赫临压着声道:“公子,那小子这般无礼,为何不治一治。”励则看着窈窈二人的背影,轻哼一声:“自然是要治的。”门口候了许久的男子看到窈窈花叙,悄声跟了上去。花叙与窈窈并未觉出身后有人跟着,花叙认真想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奴婢看励则与赫临不像好人,万一他们俩起坏心眼,派人来……”她止了声,将手抵在脖颈一抹,吐着舌。窈窈拍了拍花叙的肩,不在意道:“那你就赶紧跑。”她不怕励则杀她,只要不是陆衡,谁杀她都可以。16并非牢笼过了没两刻钟,赫临又转了回来,敏娘正倚在栏柱上吩咐茵茵办事,见着赫临,挑了眉:“怎么,没挨够打?”赫临斜了眼茵茵,道:“我有话和你说。”敏娘只作不知赫临之意,扯着一旁的红绸玩,懒懒道:“说。”“你……”赫临很是窝火。敏娘轻哼一声,转身欲走,赫临忙止了敏娘去路,只得低低说道:“你待公子恭敬些,别再那般放肆无礼,公子并不是好说话的人,也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敏娘很是好笑的看他一眼:“我们在望楼是做生意的,可不是卖笑的,再说,我们何时放肆了?你们要是不喜欢。”她冷声:“那就别来。”赫临紧皱起眉,最后只得道:“离宁遥远一点。”敏娘只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赫临嗤了声。他笑的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敏娘不由得往那处想去,一掌将赫临摁在身后的圆柱,凛声:“你要是敢伤宁遥。”她止了声,靠近赫临耳际,声音虽低,却令人生寒:“我就杀了你。”赫临并未还手,看着敏娘笑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那个臭小子吗?”敏娘蹙眉,只觉话里有话,沉声:“什么意思?”赫临只笑不语。*励则坐于书案前提笔写了个成字,指尖轻敲书案,看着字若有所思,默了片刻,又执笔胡乱写了几字。韩木立在书房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战战,默了许久,咬牙入了书房,朝励则行了礼。励则未抬头去看韩木,搁下笔,取了题了字的纸张看细看,淡淡道:“说。”寒冬腊月的,韩木后背却是冷汗涔涔,他直接跪了下去,叩首道:“属下该死,把人跟丢了。”励则指尖微顿,旋即收了力,纸张被捏皱,面色当即沉了下来,他抬眸看向韩木,挑着眉峰冷道:“跟丢了?!”韩木不敢看励则,伈伈睍睍道:“有人在暗中帮那位公子。”励则敛眸,凛声:“暗中帮着?”韩木道:“那些人也是偷偷摸摸的避着那位公子,应不是那位公子的人,故而应当是暗中帮着的。”励则面色愈发冷沉,沉声又道:“查到是谁在坏事了吗?”韩木不敢说自己去跟踪人,险些将命交代了,他颤声回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到。”励则脸色越发难看了,跟个人都能跟丢,被人坏了事也查不出来,也不知道他养的都是什么废物,他冷声道:“让人看着在望楼,人一出现就给我拦住。”韩木叩首,忙回道:“属下明白。”励则一声闷哼,又道:“那个敏娘是个泼辣的,又是赫临在意的,你们注意点。”“是,属下明白。”韩木颤声回道。*着单薄白衫的男子倚在软靠上,面上一块半面面具将他脸遮起大半,只留着一双眸子,虽看不大清男子的面容,但一双眼睛好看的紧。“哥哥喜欢谁?”陆宛双手搭在鹤舟的肩上,微微仰着头看鹤舟。一垂眸一仰头,视线撞在一起,平生几分暧昧。鹤舟深深看着陆宛,低沉着声:“宛儿。”陆宛笑了,左手缓缓移了位置,抚在鹤舟的脖颈上,带着些小女儿的娇俏:“哥哥最喜欢谁?”“自是宛儿。”鹤舟声音越发诱人。陆宛抚上鹤舟的眉眼,一遍遍来回,她的眸中只剩鹤舟这双眸子,似是带了些气,娇娇弱弱道:“那洛窈宁呢?”鹤舟眉眼含笑,道:“什么洛什么宁,我心里只有宛儿一个。”他自小便被卖入筑兰馆,日日学的就是如何去讨好有钱有权的女人,他虽不知面前的宛儿究竟是何身份,但宛儿出手大方,在他头一次挂牌之时,便相看中了他,为他赎了身,又置办了这间院子给他。平日里规矩虽多,但宛儿并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他,若说唯一的坏处是,宛儿不允他出府,日日身边都有人看着,但比起伺候讨好无数个女人,这般讨一个女人欢心,他自然更乐意,更何况是个貌美的少女,只是,宛儿口中的哥哥究竟是谁?他知道,他是被当做了替身,但不妨他动心,一时情动,鹤舟取下半面,低头想去亲陆宛。鹤舟自是好看的,只不过同眼睛比起来,他的鼻与唇就差太多了。陆宛倏然黑脸,一掌甩过去,厉声:“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