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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般,哪里是有些困难,是太困难了,窈窈拉起被衾将自己盖住,气息微喘。她也不知她与陆衡额上的汗是累的还是疼出来的,可疼了那么久,却还没成功,看陆衡白了脸,抿着唇说不出话,窈窈怔了怔,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有问题,所以在自责难受?窈窈凑过去,紧紧抱住陆衡,温声:“夫君不要多想,并不是夫君的问题,这是正常的。”陆衡微僵,什么正常,这哪里正常。窈窈红着脸,看陆衡的面色便知,陆衡是不知道的,皇祖母都派人跟她说婚前性教育了,那好歹也要寻个人教育一下陆衡呀,她只得硬着头皮将嬷嬷的话粗粗与陆衡说了一遍。陆衡的脸白了红,红了白,却是比方才好看了些。窈窈轻轻吻着陆衡,安慰他,慢慢道:“我们先歇下吧。”陆衡没有马上回答,片刻后,他突然收紧手上的力,扣住窈窈的腰肢,回吻窈窈,哑声:“我们再试一回。”“……”窈窈被折腾的睁不开眼,陆衡说什么她都只是嗯一声,她什么也不想了,也没力气说话,只想睡觉,奈何陆衡没有睡觉的意思。窈窈也记不大清,陆衡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云歇雨停,任着陆衡抱她去浴洗,待再次回到御塌,沾了柔软的锦衾,几是瞬间入睡。睡前脑中只一句,什么清冷禁欲,不存在的。*大典已过了两日,这日午后,窈窈陪着太后明华小坐,不知是因喝了些酒还是因旁的,她面上染着些薄红。太皇太后相视一笑,寻着些趣事聊着,多年未曾有过这般惬意舒心的日子。明华想起以前她与阿渺喝酒闲坐,毓儿便在一旁陪着,她微笑道:“幸而有窈窈陪着,不若我们两个老婆子也怪是无趣。”太皇太后颔首笑道:“窈窈这酒酿的好,总让哀家忍不住多饮些。”窈窈为二人添了酒,温声:“但皇祖母可不许贪杯,喝罢这杯可不能再喝了,天冷,不若再打个锅子,暖和暖和身子。”冬日最佳,无疑火锅。明华最先应了好,吩咐宫人去置,不消一刻钟,锅子便上了。太皇太后朝苏嬷嬷吩咐,“把宛丫头也叫来,这锅子,人多着吃,倒是更有趣些。”原是三人在院中喝酒小聊,萧宛并未来伺候,窈窈微顿了顿,倒没说什么,萧宛毕竟颇得众人信任。不多时,萧宛到了院中。太皇太后心情极佳,“今儿个我们也来当文人雅客,试试这雪中烧锅子,把酒话寒梅。”萧宛微垂着眉眼,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窈窈,近来太奇怪,清心殿的事,她一点也打探不出,就连小六也莫名被调离,据柳儿说,小六不在皇城了。更怪异的是,封后大典那日,竟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顺顺利利,她明明安排霍海换了奉和殿的烛火,可洛窈宁却是一点事也没有,她专为洛窈宁备的蛊虫莫名不见了。就连霍海也再寻不到,霍海不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内侍,一殿太监副总管,哪能说不见就不见,她莫名有些害怕,好似哪里出了问题。好在今日柳儿出宫会买回更好的蛊药,很快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洛窈宁。太皇太后出声唤萧宛,“发什么愣,吃吧,宛丫头,瞧你最近瘦得厉害。”萧宛忙应了一声,小口吃了些东西。太皇太后又道:“我让苏香给你送的画像折子可看了?可有心怡的?”窈窈给太皇太后明华各添了一筷子rou,知道太皇太后说的画像折子是给萧宛相亲的意思。萧宛怔了怔,太皇太后确实是听了洛窈宁的话,要给她安排婚事,苏香拿的画像不少,虽都不是什么大的世家,但也是还算不错的人家,太皇太后并没有想随意打发她。她现在是个县主,看着风光,实则却是被世家所看不上的,后妃与侍卫私通生下的私生女,有哪个正经勋贵世家愿意娶。她费尽心机将自己的公主之名除去,要的不是这么一桩婚事,她要的是陆衡。她低了声,“宛儿想多留在太皇太后身边几年。”她必须想办法留下,才有机会得到陆衡,而洛窈宁,绝不允留下!窈窈不看萧宛,认真吃自己的东西,这么多人在,她不怕萧宛,萧宛不傻,绝不会在众人眼皮子下对她动手,只是她以为萧宛要有动作了,结果却未见着。萧宛不愿离开,她也没法将萧宛抓个正着,似陷入僵局,普通人还好,偏的萧宛颇得太皇太后的欢心,若是处理不好,太皇太后这不好办。对萧宛,只能逼,不能惊。太皇太后轻蹙眉,却是道:“姚家的小公子不错,哀家看着样貌也是端正,哀家安排安排,让你们见见。”萧宛怔怔抬头,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看萧宛眼睛红的要掉泪似的,明华道:“阿渺不会亏你,莫要担心。”陆宛哑声,默了片刻起身,朝着太后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哭求道:“求太皇太后留下宛儿,宛儿自小在宫中长大,不愿出宫嫁人,宛儿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宛儿却将太皇太后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太皇太后生气也好,打骂也好,宛儿都明白,那是太皇太后对宛儿的教诲,宛儿这辈子只愿侍奉在太皇太后左右,并无婚嫁之意。”她说着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磕破了额角。明华蹙眉,原是大好的心情,这会儿却是有些不悦。窈窈咽下口中的藕片,许多时候,她都看不懂萧宛,听不懂萧宛的话几分真心几分别有用意。太皇太后长叹,让苏嬷嬷将萧宛扶起,却是无言,长久的沉默后,她淡淡道:“请太医过来看看,你先回去歇着。”太皇太后的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叩拜,陆衡疾步入了园,看到萧宛,陆衡面色大变,至窈窈身旁。于溯领着禁军跟着后头,抬指轻点萧宛,领头两个禁军快步上前,从苏嬷嬷手中接下萧宛制住。众人惊愕。萧宛倏然白了脸,挣扎着,委屈不解:“陛下这是作何?”禁军将狼狈的柳儿押出,跪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