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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看着屏幕上新弹出来的一排“气鼓鼓”表情包,虽然也不是什么很好笑的事,但就是没忍住勾了勾唇角。莫名起了点想要全部满足他的心思,四顾一圈,看到西点窗口还有不少东西。【韭菜园:药苦吗,要不要再给你买个泡芙、蛋挞之类的?】【Easy:我看起来有这么娇气吗。】【韭菜园:。】纪初谣手快,不小心发了个句号出去,正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岑易已经径自顺着自己的话,往下开玩笑。【Easy:娇气的我,在生病时可能吃不完那么多东西。算了,就喝热水。】纪初谣眉眼都弯了起来。【韭菜园:好。】晚读六点十分开始。纪初谣让食堂阿姨打包多套了几条袋子,一路小跑去超市买了尺子,这才朝教学楼奔去。进了廊檐,声控灯随之亮起,先检查了遍打包盒有没有倾洒,确认无误后,稳了稳呼吸,往二楼走去。将雨伞插入伞架,绕到教室后门。岑易靠在椅背上,没做题,单手拿着必修三语文书,在准备晚上要去默写背诵的篇目。手机大咧咧地躺在桌上,屏幕设了时长没熄,停在和纪初谣聊天的页面上。听到身后开门的轻响,转头看去。纪初谣灰色的运动衫外套因为被水打湿,加深了颜色,脚上的长筒袜更显得惨不忍睹,湿了一片不说,还染了不少泥点污渍。岑易蹙了蹙眉,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没带伞?”“带了。”纪初谣笑了笑,额发沾了水汽,透出几分傻,“怕上课迟到,走的快了一些。”她说着先用纸巾把打包袋上的雨水擦了擦,才放到他桌上:“话说你要去哪吃,一会儿可能会有学生会的人检查。”“这个不担心。”岑易修眉仍蹙在那儿,“柜子里还有别的外套吗,换一件,别感冒了。”“有的。”诺顿的校服有很多套,纪初谣喜欢挑宽松的穿,但柜子里仍备了别的,取了件毛线衫出来,看岑易仍盯着自己的鞋子看,想了想,道,“一会儿就干了。”可能是脑子一时犯抽,隔了两秒,她又补充一句:“我神经反应慢,冷的也比较慢。”岑易怔了怔,接着嘴角浮现了点轻笑:“按你这神经,等反应过来,估计早病了。”他说着跟着到后排柜子上找了找,储物柜上放了不少杂物,抽出遥控,将教室暖气打开,把暖气片往下掰:“这样行吗?”这个天气虽说冷,但班上之前都还没开始打暖气,纪初谣过了会儿才感受到朝腿部吹来的阵阵暖风,点点头。等纪初谣把外套换好,预备铃已经响起,岑易提起打包袋,也不知道出于哪种心思,感觉有点请示意味的对她道了句:“那我去外面了?”“嗯。”等后门阖上,纪初谣才落座,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尺子往外拿,余光一顿,只见桌上笔袋旁就散落着两个三角尺,在只放了一张卷子的桌上格外醒目——脑海里蓦地闪过在食堂发短信时,岑易聊天框上来回反复出现地那行“正在输入中”。纪初谣抓着尺子的指尖一颤,眼睑以下的脸颊有些热,而这热又绵延不绝地蔓延开去,一直浸到耳根……————这天晚读是语文,岑易直接提着打包袋去了秦琼音办公室。秦琼音正在整理名单,还没去教室,先是闻到点食物的香,接着看小侄如若无人地进来,把饭盒放她桌上,对她道:“给病患让个位?”“上课没吃完饭还有理了。”秦琼音笑啐,但念着某人患感冒确实有她的缘故在里面,把手上的纸张理了理,起身让位置道,“药吃了没,我抽屉里有感冒灵,人要还难受,跟我说声,明天带你去医院输个液。”岑易不客气地坐下:“问题不大,再说。”秦琼音听他这说话德性,拳头硬了硬,懒得理他:“晚上我在教室坐班,吃完就回来,别在外乱晃,我掐着时间,小心扣你考勤分。”岑易已经开了餐盒,含糊应了声:“知道了。”秦琼音拿着电脑和教案资料离开,岑易不紧不慢地又掏出苹果,嘎吱脆地咬了一口。生病的时候感觉不到饿,但好像吃一点也无妨。二十分钟后,岑易单手揣在上衣口袋里,喝着从办公室饮水机倒来的热水往教室走。晚自习因为有秦琼音坐镇的关系,格外安静,打开后门进去,也没人回头往后看。岑易拉开椅子坐下,可能是在外面溜了一圈的关系,呼吸通了点,没像白天时那么难受。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白纸,在左侧标了个101的序号,继续抄月考大题写错的化学方程式。本来他是打算每天意思意思抄十遍,在期中考试前完成就算不错了,不过早上老郑上课下了命令,让他晚上就交过去,只能现在开始紧急赶工一下。好好的一张纸,端正没两行,底下的字就跟飞起来一样,狂野到认不出。岑易一口气写了50来遍,墨迹断了断,在纸上印下断续的线条。垂手到抽屉里摸索了下笔盒,重量过于轻,摇了摇,空的。将笔扔到桌上,舌尖轻抵后槽牙,心想应该找老郑和小姨报销一下笔费,成天让他抄这抄那的。靠着椅背休息片刻,等回过神,目光已经莫名其妙对上了前面的纪初谣。学校的线衫比较修身,平常看她罩着运动衫看惯了,突然觉得好瘦,腰也很细。岑易脚尖无意识动了动,自从之前被她说了抖腿后,再也没把脚伸到她前面过。不过俗话说的好,饱暖思.yin.欲,此刻的岑易胃里一片熨帖,身后又吹着空调暖风,虽说不至于思.yin.欲,但就是脚抽想找打,于是抻直了腿,抵在纪初谣的椅子底下,还左右晃了晃。纪初谣只当他不小心碰到,没回头。岑易孜孜不倦又晃了两下,欠得一批。本来都觉得要被人踩脚了,奈何纪初谣实在没反应,这才拿起笔,在她椅背上敲了敲。纪初谣听到声响,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有事找她,怕说话被秦琼音发现,抵着椅脚,把椅子往后移了移,抵在岑易桌沿,才侧脸小声问他:“怎么了?”鬓边一根碎发落下,呆毛似的有点卷曲。过于亮白的白炽灯光线照到她脸上,反而沁得五官软软的。岑易冲人摇摇手上的笔:“有笔芯么?借我一只?”纪初谣打开笔袋,直接递了一只黑笔给他。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用糖果色笔壳的水笔,纪初谣在这方面没什么偏好,但她的文具都是之前纪明熙帮她准备的,刚好给他递去了一只樱花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