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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婆的侍卫打了,这会儿犟着不肯走。于是两个侍卫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曹榭的胳膊把人提起来就跟上去。苏瑭一身华服出现在宣紫堂前的时候,曹家公婆已经“候着”了。他们两口子昨夜还商量着今早要喝先帝嫡公主亲手奉的媳妇茶得意洋洋呢。早晨起来,却被公主手下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侍卫给“请”到了宣紫堂。“曹相,夫人,这么早?”苏瑭不叫公婆而是端足了公主架子,寒暄一声就径直往前,坐到了上首主位。而曹榭也被架着过去,站在旁边。“公主,这是……”曹相简直气极,但脸上还装得满是惶恐。“曹相,驸马虽然入赘皇家,但毕竟是曹家的儿子,本宫特地准许在曹府完婚,昨夜曹家好不风光,算是全了他做儿子对父母的孝道。”苏瑭在脑子里回想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循本朝礼制,一会儿本宫要带驸马进宫给皇兄请安,便先过来跟二位知会一声……”寻常新妇有三朝回门,而驸马入赘,则是要跟着公主回宫谢皇的。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扫一眼曹家夫妇,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本宫与驸马情分不比寻常,二位既是驸马的父母,君臣之礼就免了吧。”曹榭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她、这女人居然是还想要他父母朝她行礼么?!曹相却压下了怒气、按礼制,公主在驸马面前都是君,驸马亲眷见公主的确应该持君臣大礼……他立即站起来朝前一步,同时朝妻子使眼色,夫妻二人一起跪下,行了个大礼。苏瑭这才笑道,“都说免礼了~”心里却在想,果然是只能屈能伸的老狐狸。等他们再站起来,她又继续道:“给皇兄请安回来,本宫就直接带驸马回公主府。”曹榭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此时更是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公主!你答应过为夫……”“驸马,昨晚就想纠正你,在本宫面前,自称臣下就好。”苏瑭偏头朝他笑了笑。“虽说你我情分不同,但皇兄继承先父皇遗志,时常强调以礼法治国,本宫自然应当以身作则。”夫是君,在公主与驸马的关系里面,公主是君。皇帝特许的是曹榭可以保留官职,并没有改变公主应有的荣耀和地位。别弄反了!曹榭后牙槽磨得咔咔响,却无法反驳,他下意识跟堂下的父亲对视一眼,对方朝他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公主之前很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曹相心里千回百转,他们以为这是跟皇帝的一场政治交换,也许这背后事实并不如此简单。赵攸那小子因为血统不正身份尴尬,一直仰仗着自己才能坐稳皇位,难道在亲近的表象下,这位年轻的皇帝已经开始想要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事情,历朝历代不要太多!苏瑭不知道曹老狐狸在想什么,但她突然跋扈起来,除了想要唯心所欲活得潇洒,还有就是敲山震虎。让姓曹的不要事事太过顺当。在有些事情上知道忌惮,他们就不敢那么嚣张。同时也是要朝外放出一个信号,曹家并不是如想象中那么厉害,让那些今后在曹家谋反过程中偏向他们的墙头草也三思而后行。“好了,时辰不早,驸马随我先入宫吧。”公主在内城有自己的宫殿,虽然招赘了驸马在外城有公主府,但内城的宫殿却是一直保留着。她可以不用皇帝传唤随时进宫。而赵攸登基以来一直没有立后,现在后宫里份位高的只有两妃,一个陈妃,一个刘妃。曹榭那个婊妹刚刚入宫,能得个什么位子要看昨晚的侍寝和今早皇帝的封赏。原著里,同样是这个早晨。赵蘇瑭带着丫鬟收拾好的锦盒跟曹榭携手去荣春院给曹家父母请安敬茶。堂堂公主,却要红着脸拿带着处子血的锦帕给曹夫人检阅。而皇宫中初承君恩的许飞燕却舒服地歇在自己的宫殿,一边喝着悄悄准备的避子汤,一边隔着纱帘听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宣读封妃圣旨。从此赵攸的后宫多了个许贵妃。这次嘛……苏瑭进宫的时间早,听御前太监说皇帝还在秀景宫就直接过去了。当然,曹榭不能跟着过去,被她留在了曾经赵蘇瑭的宫殿让人看着。这座秀景宫目前没有正主,原著里许飞燕因为一夜侍寝博得君宠之后封妃,自然就成了宫殿的主人。赵攸还特别叫人换了牌匾,把宫殿的名字改成了燕回宫。“公主请稍事等候,皇上已经起了。”苏瑭坐在秀景宫正殿里,喝着宫女奉上来的茶,十分耐心地等着。半晌,跟侧殿相通的地方传来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宫女太监那样轻浮的动静。她放下茶杯偏头看过去。就见同样穿着皇家专有的黑金二色皇袍的高大男人器宇轩昂地阔步而来。啧,长得倒是十分有料。第44章艳妻03“皇妹怎么这么早来了?不是说前三日都要陪着夫婿?”赵攸声音清朗,一路笑着过来。他才及弱冠,面白无须,却身形高大,行走间能依稀从衣摆下分辨出腿上肌rou的轮廓。五官隐隐有赵家男人的样子,下颌轮廓阳刚,是个昂扬美男子。苏瑭闻言嗔笑,“夫婿怎么比得上皇兄?”她跟着站起来,敛目整理裙裾的同时敛去了眼底的嘲讽,“娶”回了家里的怎么比得上别人家的好玩儿?你们男人不是都认这个理?赵攸听得微微一愣。眼神在女人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展现过的娇艳的笑容上一扫而过。转瞬又恢复正常,却是从寻常角度把那话想当然了,原本习惯性装出来的和煦笑容都带上了几分真。“你这话可是不能让子谢听到……”子谢是曹榭的字。“他听到又如何?皇兄还会怕么?”苏瑭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向前迎了两步停下朝他福身,要行礼的模样。赵攸立即快步跨到近前,弯腰伸臂,虚虚托着她的手打断了这一礼。“这里没外人,你我兄妹不必见外。”他直接跳过了苏瑭的反问,嘴里说着亲近的话。却陡觉掌心微凉,是这个皇妹在直起身的时候顺势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借力,他条件反射似的屈指捏紧。以往隔得远远的还不觉得。这时捏在掌心才发现,她这手还真是小,色比葱根白,肤比凝脂滑,娇娇软软,果然当得上柔荑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