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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良把自己的小身子都挺出了一个斜角,但是这点力道对于冷卿根本无关痛痒,看着恨不得将两只耳朵都用上的兔粮,冷卿心中无奈一声轻叹,草叶延伸,拎起兔良,将白白的一团拎到了兔子窝的入口处。兔良rourou的一团蹲坐在小窝入口处,歪着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见青草叶已经不在隐藏,而是大方的延伸出来,用青草叶开始给自己顺刚刚因为拍打而凌乱的绒毛。片刻之后,兔良乖乖的坐在那里,享受的眯起了大眼睛。冷卿也是一副心满意足之态,其实很早很早之前,冷卿就想这么撸兔子了,只是怕吓跑某只胆小的兔子,一直没有动作,暴露之后,见兔子明显没有被吓到,也就是如愿以偿的撸到兔子。顺完毛之后,兔良只见眼前绿色光华一闪,那颗青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上一些的青衣小人,兔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眼前的青衣小人,青衣小人却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开口。“吾名冷卿,乃长生仙草,降生此地已有三百余年……”冷卿话未说完,兔良已经好奇的压低了脑袋,伸出胖爪拍了拍冷卿的头,动作极轻,刚刚挨到冷卿的脑袋就谨慎的极速收回了爪子,兔良歪了歪脑袋,“好小只,三百年?难怪啃不动,好老,比爹爹和娘亲还老……”冷卿看着眼前莫名显得有些巨大的脑袋额头一抽,暗暗决定自己要尽快掌握化形之法,然后选择性的忽视了关于老的话题。冷卿其实最初并未想暴露长生草的身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兔良,一切都仿佛自然而然,就这么说出了口,而兔良的反应也极为平淡,除了感叹好老之外,也没有其他反应。“你不想吃仙草吗?”兔良坐在小窝边,低头看着眼前的青衣小人,认真的答道。“你太老了,我啃不动。”冷卿“……”青衣小人冷哼一声,扭过身子不再对着兔良,而是盘膝坐在了兔良的旁边。夕阳仅余一抹血红线条,山岭光线逐渐晦暗,茂盛的青草丛前,一只白白的rourou的团子坐在那里望着遥远的日落之处,白色团子的旁边,一个精致的青衣小人同样面向夕阳盘膝而坐,轻风拂过,撩动了白团子的柔软绒毛,飞扬了青衣小人的墨色长发。宁静之中,冷卿突然听到兔良认真的询问声。“仙草吃荤还是吃素?”冷卿墨翠眼瞳划过一丝莞尔,声音却依旧冷冰冰的。“吃荤。”小兔子没有动。“哦,那太好了,我吃素。”冷卿“……”短暂的沉默之后,冷卿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口。“你吃素,我吃荤,正好,天生一对。”兔良歪了歪脑袋,眼中带着疑惑。“天生一对是什么意思?”冷卿“……”继续沉默。兔良。“你吃兔子吗?”冷卿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吃。”兔良认真开口。“你看我的耳朵,我不是兔子。”冷卿“……”话题再次聊死,直到太阳彻底落山,山坡上都没有再响起说话声,冷卿僵着一张脸,觉得还是不暴露好一点。夜幕降临,兔良难得没有钻回小窝,而是坐在小窝边,仰着脑袋看着夜空,今夜星辰寥寥,反而月圆如玉盘,如纱般的银色月光伴随晚风轻柔拂过面颊。习惯了早睡的兔粮打了个哈欠,小身子左晃右晃,一副摇摇欲坠之态。同样望着圆月的冷卿这才察觉,扭头看着东倒西歪昏昏欲睡的兔良默默无语,同时幻化出叶片拖住了白白软软的一团,轻轻的引导兔良趴在地上沉沉睡去。冷卿收回青草叶,准备打坐修炼之际,却听到兔良低低的呢喃。“这十年,谢谢你。”冷卿勾唇一笑,轻轻回答。“不用谢。”我甘之如饴。端正姿势,就要沉入识海之中,耳边的呢喃却再次响起。“我真的不是兔子……”冷卿“……”兔良毫无说服力的狡辩就这样消散在了晚风之中,山坡上溢满了银色月光,宛如一片薄纱海洋,温柔包容了山坡上的生灵。兔子窝边,青衣小人静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晨雾化露之际,冷卿才睁开眼睛,小胖手灵活熟练的掐了个法诀,融合着精纯灵力的露珠就凝聚在了半空,冷卿从灵府中翻出一个碧玉小碗,将晨露转移到了里面。自兔良喝露水开始,冷卿就会在凝聚的露珠中融入自己的灵力,通过这种温和的方法改善兔良的资质,方法虽然缓慢,却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十年间,兔良的资质虽然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却在不知不觉中提升着。兔良如往常一般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青衣小人,兔良一瞬间坐起来,方才反应过来,面前这小小的一只就是那颗啃不动的仙草。正眨着眼睛呆愣,一个碧玉色的小碗就被推到了面前,里面轻轻动荡着被碧光染成碧色的露水,兔良抽了抽鼻子,低头喝了露水。一切似乎同以往没什么差别,一切都自然而宁静。喝过露水,兔良回了趟小窝,挑挑拣拣了一小堆果子,重新返回山坡,兔良将果子堆在小窝边,挑了一颗红艳艳的果子递给冷卿,冷卿伸手接过,抱着果子啃了一口,表情明显带上了几分愉悦。两只就这样无所事事的一边吹着初夏的风,一边吃着仙果岭特产的各类果子。虽然冷卿昨天说自己吃荤,还吃兔子,但是兔良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恶意,这也是兔良没有感到害怕的原因。兔良算不上聪明,却对善恶十分敏锐,否则幼生期的她也不会穿越大陆,顺流而下,在危机重重中来到了仙果岭,并且成功安家落户。细细回想,兔良不难发现,自己能活的如此安然闲散,冷卿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兔良对仙草的概念仅限于听闻,但是冷卿对于兔良而言,首先是一颗窝边草,其次才是仙草,兔良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对冷卿的身份接受的如此自然,也许对于兔良而言,仙草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感在十年的朝夕相伴中慢慢消散,也许,在最初相遇,冷卿为她在暴雨夜晚撑起一个小小港湾之际,仙草的光环在那个漆黑电闪雷鸣的夜晚就被淡化了。“桃花土?那是什么?”吃着果子吹着风,两只自然也在聊着天,虽然兔良时不时就会把天聊死,好在面瘫的冷卿也不在意,聊死就沉默片刻,接着继续聊。冷卿简单说了桃花妖来仙果岭的事,兔良点点小脑袋,显然记得那莫名出现的桃花香。“桃花土就是桃树妖的花瓣消融在泥土之中所形成,这样的土壤经年累月之后,不但自带桃花香气,而且对生长在上面的灵植有事半功倍的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