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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听到安室透噙着笑说:“我本来想把明天的份一起做了,可想了想,觉得隔夜、再加热的食物损失了相当的美味和营养,所以没这么做。桐山桑,你喜欢的话——波洛正巧将试行外卖服务,你可以做第一位享用服务的客人哦。”“诶?”工藤新一口中的笋汤还来不及咽下。他嘟着脸颊,因此发出了有些口齿不清的讶异声。由于安室透的到来,波洛显然热闹了许多。店长神出鬼没,兼顾侦探、组织工作的安室透常常毫无预兆地请长假,只有榎本梓是唯一的全职店员,现在竟然将试提供外卖服务。不论怎么看,这都是非常迷惑的决定。工藤新一微微皱眉,自然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或者说,其实不是第一位,而是唯一一位。是对象仅限定于桐山千冬、为了达成特定目的的举措吗,工藤新一迅速思考起来。不论如何,即使真正开始实行外卖服务,以安室透请假的频率,绝对无法保证每天正常送餐,涵盖所有有需求的食客。所以是借此以退为进,使桐山千冬更信任的手段,安室透将距离感和节奏控制得恰到好处。“——波洛营业从早九点开始,晚九点结束。当然,其余时间,我也很乐意以朋友的身份为你这么做。”安室透不疾不徐地补充。“啊、那能成为安室桑的朋友,真是幸运又幸福。”“哦。我真是听到了了不得的话,柯南君。”安室透露出惊讶的神色。“这就很了不得了——安室桑,你评价的标准真是、意外温柔啊。”“温柔?不,我可是一直用着非常严苛的标准哦。”安室透噙着笑,否定。这段对话颇有既视感。但是回答的用词、口吻,与柯南平日的风格迥然不同。有点奇奇怪怪的。“诶、难道安室桑不温柔吗?”男孩反问。这是诡辩吧。安室透微眯起眼。他的意思是,他评价、认可人的标准非常严格。反击的理由,却是他的性格。拥有三重身份的他,波本绝对不属于温柔的范畴。隶属于zero、真实的零,可以为了正义毫不迟疑地选择恶行,理性而冷静。而安室透这张假面,在有限的工作时间里,确实是全心全意为波洛的食客着想的。“这样让我不得不承认的方式,真是高明呀。”安室透轻轻笑了。“安室桑,虽然你自认为是严苛的,但我觉得是相当温柔啊。尤其是对我。”“不。柯南君,你很聪明吧,在事件现场总能找到常人注意不到的疑点。”“因为我的视角比较与众不同吧。安室桑,你、毛利叔叔和刑事们都是大人,自然最先看到大人高度的事。我是身高才到你们腰部的小孩,自然会落在低处,先注意到与你们全然不同的东西。”诶。男孩坚定地说着,配合点头的动作,异常可爱。安室透应了一声,转向另一侧慢慢咀嚼着的少女。这边,忽然出现了令他难以释然的疑点。今晚的桐山千冬,与昨早见到的桐山千冬有细微的差异。不是指虚无缥缈的感觉,而是无法忽视的客观差异。她昨日拈起棋驹时,安室透瞧得分明,纤细的手生有淡淡的指茧,因此认为是磨练棋艺的结果。可她现下用勺子舀着汤的右手却异常光洁,毫无指茧的痕迹。茧是局部皮肤因长期摩擦形成的,理论上有使它逐渐软化的方法,但是绝不是一天能够清除的。要解释这点,虽然有些诡异,但只能是昨天与现在的桐山千冬不是同一个人,存在两个桐山千冬——从来无人知晓的双子,或者有一个是其他人易容的。双子论的可能性极低,她其实是双子,绝不可能无人知晓。概率几乎等于零。那便只可能是易容了。他就认识一位极擅长易容的人,贝尔摩德。安室透面色不改,思维飞速打转。两个桐山千冬,昨天善于将棋的那个,更可能是真的。因为棋力接近职业水平,讲解的话语生动、有趣,这是很难在短时内提高的专业能力。那么现在这个,无疑就是假的了。是什么时候交换的;现在这副面具下是谁;易容是格外罕见的技能,为何要特意易容成桐山千冬;真正的桐山千冬此时在哪里;还有桐山千冬的信息曾被刻意删除过、保护起来,到底又是因为什么,是谁做的。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掠过少女的脸。她刚分手的恋人,和敏锐的小侦探,都没注意到这是其他人易容的吗。工藤新一注意到安室透探过来的微妙目光,眨了眨眼。只见安室透伸长手,用修长的手指,有点用力地拭了拭他的嘴角。诶、诶诶——工藤新一僵直地睁圆了眼。与此相对的,安室透脸上挂着春深似海的笑。“这里沾到酱汁了哦。”安室透自若地收回手。“呃、这个,”工藤新一凝眉,“告诉我就好了,我能自己处理的。”“看到的时候,就禁不住动手了。”安室透轻快地说。“这个理由,很像是现、行、犯啊!”波本果然别有目的。工藤新一更警惕地凝视对方,字字分明地强调。未经允许就随意动手,实在太可疑了。这种不经意令纯情少女犯规、却让他非常不自在的手段,桐山千冬可千万不能着了波本的道。工藤新一瞥过桐山千冬,她微蹙眉,视线的落点不在安室透,反而是他。很像现行犯,一点都没错,应该对对方反感才对。——这个桐山千冬是真的。安室透笑着道歉,说出了更像现行犯的话:“因为脸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心里则装满了疑惑。他刚刚用力的擦拭,并未揭起易容的面具。因为尝着微烫的笋汤,在她两颊难以察觉的地方,微微冒出了一点汗。面具不会出汗,这是绝非易容的证据。——昨天那个……才是假的?!安室透表面不显,内里的迷惑如正翻涌着的海浪。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交换回来的;昨天几乎不露破绽、大费周章地易容成她的人是谁,贝尔摩德吗,还是另有其人;桐山千冬本人对此了解多少——如果对一切不知情,那今晚看到他,桐山千冬应该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并未表现出这样的情绪,显然是知道他的。少女仍注视着他。安室透笑着摊开收回的手,举例:“桐山桑,就像你的手,和我的对比——也很可爱,对吧。纤细的,小小的,一直坚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