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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瞄到了与诸伏高明的合影。那时她用诸伏高明作理由,果然是反射性的选择。而那张合影上,还有一位微笑的男性。“这是零哥哥的心友,二海堂晴信五段。”桐山千冬指着一张在泳池边留下的合影,介绍。看起来是私人室内泳池。桐山千冬、桐山零和二海堂,还有一群他不认识的人围坐在泳池边,悠悠地咬着西瓜。……泳池。啊!他想起来了。工藤新一讶异地瞪圆了眼,好像在哪里见过羽田秀吉,是非常久远的记忆。那时他还是真实的小孩,有点模模糊糊了。由于事件和人很深刻,留有一些印象。他记得,和羽田秀吉一起出现的,还有很像是……赤井秀一、世良真纯的人,年龄序列分别是大哥、二哥和meimei。啊喂喂、不对吧,是他记错了吗。如果他们仨是一家人,为什么会出现三种姓氏!日本的律法,可是要求一家同姓的。桐山千冬接下来的介绍,工藤新一分心思索着,一一乖巧地记下来。不过,很快他就无力思考了,因为要互相涤去身体的疲惫感。而比起需要尽力克制想法的洗澡问题,工藤新一觉得更微妙的,是洗澡之后的睡觉争论。已知桐山千冬的卧室,有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一片空地板。目前有两个需要休息的人,住在他身体里的桐山千冬,以及住在她身体里的他。以桐山千冬照顾他的程度,不会允许他的思维,更反对幼小的身体睡在僵硬的地板上。基德刚才特意的警告,完全没有起效。用她的话来说,柔弱的小孩要完完整整地歇在床上,一晚安眠。完完整整。工藤新一与桐山千冬四目相对,总感觉这个理由奇奇怪怪的。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言和扔了1个地雷红茶伯爵扔了1个地雷第45章那我也会努力的论辩论与执拗,他都比不过桐山千冬。总之,最后是各盖一条毯子,分睡两侧。工藤新一乖巧地平躺着,双手僵直地紧贴身体。她清浅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与经常应酬得酩酊而归、偶尔打呼的毛利小五郎不同,桐山千冬是十分安适的存在。昏暗的视野、安静的卧室、柔软的床垫、温暖的被褥,每个条件都非常舒适,适合安眠。月光透过罅隙,影影绰绰地漏进来。空气越是温柔、适意,工藤新一越发感到不自在、不习惯。方才整理线索、坦述现状时,他专注于思考对策。此刻失去了潜心的事,工藤新一的注意力难以抑制地落到他现在的身体上。柔软、纤弱,与他长期进行锻炼、结实有力的肌rou迥然相异。呼——这种纯粹、不带暗昧情感的比较,是可以的。但是绝不能再深入了,更不能偏倚方向。工藤新一攥紧手,试图用生理上的痛觉强压下不合宜的想法。桐山千冬希望他一夜安眠。结果有违她的意愿,他的心“砰”、“砰”、“砰”作响,彻彻底底失眠了。工藤新一闭眼,几乎是以吐息的气音,一字一顿地低语。“chi、fu、you。”“恩。”桐山千冬轻应了一声。诶、她原来还没睡着吗。工藤新一飞快地补上昵称,“nee!”“恩?”“……我想全力调查,尽快找到原因和交换回去的办法。”“恩!”桐山千冬毫不迟疑地给予肯定。“解决问题是目前最紧要的目标。接下来若无其事地继续上学,不论对年级错位的你,还是我,都是浪费时间的行为。需要尽可能确认、整理有效信息。当然,必要的交际和伪装,我会尽力的,比如明天见到零哥哥和太阁名人。所以……千冬jiejie,明天可以请假吗?”工藤新一不疾不徐地道明缘由,征询她的想法。“恩。”“需要一个不引人怀疑、担忧的理由……”工藤新一的声音轻了。他思考着,感觉到桐山千冬倏地挨近了,手臂环住了僵硬的他,小小的手掌轻覆在他紧握的手上,温热的体温径直且清切地传递过来,“我会想的。”啊、他愣怔一瞬,使劲的手莫名稍稍放松了。刚刚连续的答应声,短促、轻微,他没听出是迷迷糊糊的,这时听清了她疲钝的睡意。“恩。”工藤新一反握住桐山千冬的手,笔直、飞速地回应了这份熨帖的心意。然后动作温柔地把她的手放到一边,自己迅速变回乖巧的原样。他长呼了一口气,合眼,睡意顿时倾闸而出,一夜安眠。醒来时,明亮的晨光代替了柔和的月光,室内被恰到好处地分割成明朗、深邃两种有别的色调。桐山千冬枕着曙光,恬静的脸被细碎的金光渲染成暖色。他在晨光未落进来的里侧。工藤新一轻手轻脚地起身,卧室外传来了低微的响动。他好奇地出去,啊、是小时候令他心生惧意的妃英理,在厨房正系紧了围裙。要下厨吗——啊啊啊、妃英理要下厨!顷刻,认清事实的工藤新一,瞪圆的双眼自然流露出了惊诧、恐惧。呜啊!这是丝毫不亚于世界末日的痛苦体验。“千冬,你起了。”妃英理唤他,绽开和煦的笑意,“柯南君还在睡吗?兰昨晚和我说了,他在这里学棋。所以早餐是三人份,对吧?”不,两人份就好了。……他突然不是很饿。工藤新一思维混乱地考虑推拒的理由,门铃响了。他脚步飘浮地去开门,发现是如言来送早餐的安室透,呼——真是出现得太及时了,得救了!工藤新一不由自主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连带着对安室透展露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安室透与妃英理的料理水平,中间隔着如银河般难以逾越的鸿沟。一个足以媲美高级料理亭的展示品,另一个毫无疑问属于无与伦比的灾难。“今天怎么样,桐山桑?”安室透噙着如晨光般温暖的笑意。“恩,很好。”他回以微笑。“那我就放心了,今天做了一点你可能会喜欢的甜品。”“感谢、感谢。”只要不是妃英理,随便什么就好。工藤新一应着,安室透自若地随他折进客厅。妃英理正从冰箱挑选食材,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诶、这是?”“啊,这是安室桑,毛利叔叔的弟子。”工藤新一介绍,妃英理微蹙眉目。“您好,妃桑。我是桐山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