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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暗格的钥匙也找不见了。没有钥匙也必须拿到遗诏,情急之下皇后娘娘命人砸毁了暗格,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遗诏,又或者遗诏早被谁取走了。遗诏上命哪位皇子继位,皇帝陛下从未对任何人明言,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遗诏上写的是什么。唯一有可能知道的薛公公已经死无对证了。人人心知,杀死薛公公偷走遗诏的不是石韧就是石韬,二人都指责对方是贼犯,旁人没有证据,一时无从分辨。局面自此开始失控,石韧与石韬动用了各自的母家与在朝中的势力兵戎相见。石韧的母舅梁澍是卫尉,手中握着装备精良的铁甲禁卫。石韬的表兄邓钧是羽林将军,指挥着身手不凡以一敌十的羽林军。这样的两拨人马对上,胜负输赢未可先知,结局惨烈鱼死网破是一定的了。一触即发之际,卢皇后急忙将父亲召进了宫,在大年初二的深夜。卢皇后手里有扭转局势最后的杀手锏——兵符。“京城东面的衡州和西面的洪州各有一座大营,是除了北面的边境守军之外寥寥无几的能压制铁甲禁卫和羽林军的军队,这两处大营虽然都离京城几百里,但若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四五日之内是能赶得回的。我吩咐宫里人死也不开宫门,若真动起手来,任大殿下和三殿下在宫外怎么折腾,不能让宫里乱了套。那些不掺和他们的老臣、重臣我都连他们的家眷一起接进宫了。四大世家里梁、邓两家是明着翻脸了。我们卢家和翟家千万不要卷进去。我有种预感,此事恐难善了,大殿下和三殿下怕要两败俱伤,最后还需卢、翟两家出来收拾残局。不管杀薛公公偷走遗诏的是哪个,这等手段都万万当不了一国之君,两位皇子我现在哪个都不敢信。一旦一方得胜,进入皇宫登基继位,会不会血洗朝堂,杀伐世家当真难讲。你速速拿兵符去调兵。除了咱们自己,还有许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于此,务必办妥!”父亲诚惶诚恐地领命,想来想去最信任也最有能力办事的莫过于准女婿翟煜,便遣他向西去洪州,父亲自己往东去衡州。翟煜比父亲早回来四个时辰。这四个时辰当真要紧。三皇子石韬差一点就能撞开宫门,黄袍加身了,因为翟煜带回了洪州大营的军队,瞬间压住了局面,三皇子最后功亏一篑。四个时辰后,父亲带着衡州军赶到,收拾京城的残局。历时短短七日却惊心动魄的京城之乱终告平定。一个月后,大殿下在软禁之所暴毙,三殿下自戕而亡。在卢皇后、卢家和翟家,以及背后的洪州军与衡州军的支持下,二皇子石韫被戴上了皇冠,披上了龙袍。这是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父亲问卢皇后:“二殿下有残疾,恐怕未能诞育皇子。二殿下一旦崩逝又该如何?”卢皇后答曰:“将来的事,再从长计议。眼下,不能让狼子野心之辈得偿所愿。”“杀死薛公公偷走遗诏的只有一人,另一人应是无辜受累。”父亲试探着进言。卢皇后道:“没能防患于未然已是不智,洗脱不了瓜田李下之嫌更是庸弱,这等人即便无罪也是无能。无能之君非国家之福。”父亲又问:“二殿下难道就比他两个兄弟更有才能?”卢皇后笑了,笑得有些残忍:“弟弟,你怎么不明白呢。二殿下只是个幌子,替咱们卢家坐在那儿而已,真正享有王权的是卢家和翟家啊。”父亲愣住了,回到家中仍是一副恍然之态。翟煜一直等候在书房里。“难道杀死薛公公偷走遗诏,逼两位皇子自相残杀者竟是jiejie?”父亲喃喃道。“岳丈大人,这种事就算心中存疑,也万不敢露出一星半点儿。”翟煜听懂了,忧虑地提醒父亲。“jiejie让把奉瑗送进宫去嫁石韫为妻。我说奉瑗已与你订下婚约了,不如从庶族里找个同姓同宗的女孩。jiejie执意不肯,说一旦让庶族参与其中免不了节外生枝,哪天我们自家先乱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瞒你。我本是极中意你的,想必奉瑗也是,可谁知……唉,眼下二殿下已坐上了皇位,jiejie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太后的懿旨卢、翟两家也不好违逆。你与奉瑗虽说订了婚约,毕竟没有行礼,还能算作未婚。说来说去,只得委屈你了。”父亲拍拍翟煜的肩膀。“不行——”我从门后跳出来大喊道。“奉瑗!”父亲一惊,然后皱眉道,“大家闺秀怎能躲在门口偷听男人们的谈话?不成体统!”“父亲,除了翟煜,我不能嫁给别人!我……我……”我想说又不敢说,紧咬住嘴唇,急得眼泪快掉下来。“这孩子,你什么意思吗?”父亲有些不悦。“请岳丈大人先更衣用膳,让我和奉瑗单独谈谈可好?”翟煜及时出声解围。“唉,也好。你劝劝她。”父亲叹着气离开。书房中只剩我与翟煜二人。他把门掩上,我立即扑进他怀里,哭道:“煜哥哥,我……我恐怕已经怀上你的孩子了!”翟煜瞪大了眼睛,片刻即露出喜色,道:“当真?瑗妹确定?”我抿着嘴用力点点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八九不离十。”“这样更好!”翟煜拍着手欢叫。我愣住了,不明所以。翟煜说:“瑗妹,你是女子,不谙世事。做臣子的,地位再高,也不能高过皇帝。自京城之乱过后,梁澍与邓钧双双败亡,铁甲禁卫和羽林军现在都在我的手上。兵符在太后手上,就等于在卢家手上。可是,就算咱们两家把天下的兵甲都攥在手上,轻举妄动也会被扣上篡逆的帽子,永世不得翻身。只有你当了皇后,生下我的儿子假充皇子,继承皇位。等石韫那个残废一死,咱们翟卢两家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坐享天下。你说是不是妙极?”“煜哥哥,你……怎么能让我进宫去侍奉别的男人?”我觉得心口被人狠狠捶了一下,疼得想呕。翟煜拥紧我,柔声哄道:“我也想和瑗妹长相厮守,可这是太后的懿旨,不得不从。”“不,你一定有办法的,煜哥哥。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出个办法让太后收回懿旨。”我苦苦哀求他。“瑗妹,那石韫身有残疾,太后找人验过,他不能与你行那夫妻之事,所以,你永远都只是我的女人。我会去跟岳丈和太后求情,经常进宫去与你相会的。”翟煜温言劝道。“可,我若进宫当皇后,翟家必要再寻良媒,让你迎娶他人。我……不愿那样。”我抹泪道。“就算迎娶他人,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原配正妻,我们只当他人是小妾不就行了?”翟煜替我拭泪,“瑗妹,卢、翟两家上百口人的前程富贵全仰仗你了。这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