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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拓跋励,唰地睁开双眼。想到接下来要禀报的内容,在宫里沉浮了几十年,见过了不少的大风大浪的总管太监,心里都觉得有些发憷。他抬了抬左手,拭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一层薄汗后,才含蓄地往下说道:“皇后娘娘说,在夫人进去的一座偏殿里,有路过的宫女听见了有男人的喘xi声。”这代表着什么,几乎不用多想,拓跋励的脑海里面,便浮起了一个猜测——薛氏那个贱人,竟然敢背着他偷人!他对她还不够好么?居然敢背叛他!一股滔天的怒意,顿时便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地涌向了拓跋励。他当即便气得俊美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额角处,几根青筋暴出,还一突一突地跳着,简直是触目惊心。“她好大的狗胆!”阴鸷地骂了一句后,他猛地弹坐起身来,右手往旁边一抬,拂开桃粉色的纱帐后,转身便下了床。男人身后,最近这段时日,颇受他疼.宠的傅长使也跟着坐起了身来,不过,向来活泼天真,在拓跋励的身边话儿多的女人,此时此刻,却是被方才听到的消息唬得心儿直颤,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在男人的面前多嘴说些什么。想想都知道,此时的拓跋励,必定是处于震怒的状态的,此时招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是,那傅长使不想惹拓跋励,下了床往椸枷处走了几步后,没有听见女子跟向自己的脚步声后,拓跋励不耐地往后转过身,目光阴沉地看着呆坐在床上的女人:“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服侍朕更衣!”那话里的怒气,只要不是脑子里面缺根筋儿的,都无法不注意到。脑子里面没有缺根筋儿的傅长使,本来就不敢违逆拓跋励的吩咐,更何况是他盛怒之时的吩咐了,当即便连连应道:“是,是!”回话时,她便赶紧地下了床,屁颠屁颠地往拓跋励那儿跟去。好一会儿后。“……咯咯咯……你好厉害!”“……陛下都比不上你呢……”刚迈进北宫的宫门,不用武后帮忙指点方向,习过了武的拓跋励,便从耳里听到的一声声娇媚的声音,判断出了那不要脸的薛夫人,正在哪座殿里逍遥着。拓跋励性感的薄唇越发抿得紧了些,他不发一言地加快脚步,迅速走向身体右侧的那座东偏殿。他身后,武后看见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忌其他的了,如一头蛮牛一般只知道往那声音传来处冲过去,妩媚的红唇往上勾了勾。她顿了下步子,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吩咐后面跟着的一干人等:“你们都留在这儿!”“喏!”听罢众人整齐划一的应和声后,武后再度迈开步子,噙着一抹如罂粟花般危险的笑容,缓缓地,跟上前面的拓跋励。……“砰——”拓拔励的右脚踹开紧闭着的殿门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东偏殿中,没有中什么药,神智清醒着的薛夫人身体瞬间一僵。就算这一刻她早就有了准备,但在其来临时,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有些害怕。不过,她害怕,她旁边那位中了药,神智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的男人,却丝毫不知道惧怕为何,仍旧缠着她,继续沉.沦着。拓跋励裹挟着一身的怒火,冲了进来时,瞧见的,便是那不知羞耻的两人,还在旁若无人地继续着。拓跋励心里一路憋着的怒火,终于于此时,如被人泼上了一桶油一般,瞬间燃到了最高点,他那双素来温和的双眸,瞪着面朝着他这边的薛夫人直瞪得暴凸了出来:“薛氏,你找死!”嗜血的声音落地时,男人阴沉脸,提着离开那位傅长使居住着的宫殿时,在守宫门一位的年轻侍卫的身上,拔.出的长剑,快步走向两人。薛氏脸色大变,连忙把身旁的男人一推后,也顾不得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裳了,转身便往后方跑去。而那个也不知道到底被人下了多少的药的男人,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危险来临,发现薛氏跑了后,只知道跟着她追。完全,不知道躲避后方,向他越来越靠近的,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于是,很快便追到了男人身后的拓跋励,一抬右手,很轻易地,便把手里持着的长剑,狠狠地刺.穿了那大胆滔天,敢睡他的女人的男人的胸膛:“去死吧!”“噗嗤——”一声过后,热血四溅。被药物迷乱了神智好久的男人,于这锥心的刺.痛中,神智终于回归了,他微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胸膛处。那里,寒芒上沾了点点血珠的长剑,自他的左胸膛处,半伸了个头出来。这是怎么回事?楚王有些反应不过来。楚王心里的茫然,拓跋励全然不知,一剑刺罢楚王后,他右臂上一使力,把刺.进了楚王的胸膛中的长剑拔了出来后,再一抬右脚,照着前方那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呆站着一动不动的楚王的右膝盖窝儿用力一蹬。楚王的身体瞬间不稳,往右侧摔了下去。身体侧转着倒下去的时候,楚王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便和原本在他身后,现在因为他身体转了个方向,而在他的左侧的拓跋励的目光对上了。兄弟两人都是一愣。因服用的药物,事.后会完全记不清药效发作时做过的事情,也就不知道自己刚在绿了拓跋励的楚王,一抹视线,捕捉到了拓跋励手里还在往下滴着血的长剑后,惨然苦笑:“皇兄,竟如此容不得臣弟么?”居然完全不顾他们手足的情分,亲自动手,也要除掉他。殊不知,拓跋励心中的震惊,一点儿,也不比他少。薛氏的jian.夫,怎么会是老三?“无论皇兄信与不信,臣弟都要为自己辩解一句,臣弟从未有过任何的不臣之心,不过,如果臣弟的死,能够让皇兄不再因为忌惮臣弟,而忧心难安的话,那么——臣弟,”说到后面,因为受伤太重,楚王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最后一个“了”字说罢,楚王眼前一黑,再也站不住,软着身体倒了下去。拓跋励的目光连忙随着楚王追了过去。那人的脸庞上,凝固着的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居然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再想到方才楚王说的话,拓跋励浓黑的墨眉微拧,心里面,忽然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正在这时,武后的声音自拓跋励的右侧响起:“陛下,楚王他,好像是中了药。”中了药?“你刚刚说什么?”拓跋励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