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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意思是说月家姑娘的错了?”陈明月不满安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明明是宁衡强抢了民女,到最后,清白被毁,竟然还要被诬陷?无论有甚原因,也不该将错就错才是,若是及时一些,请府上的府医来诊治,又何来这一出?况且宁衡自个儿都承认了,他确是因为贪念了人月姑娘的美貌才借着由头把人给占了。他若真是个好的,这天下太太平平的又岂会有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发生,他这个打头的若不做个表率,跟着他的那些败家子又岂会有样学样?追根究底,做下害人事情的人贪富贵,是错,宁衡等人管不住自个儿,也是错!面对陈明月这些小辈的质问,安氏心里有些不悦。再怎么说,她也是皇贵妃的母亲,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陈明月虽是宗室郡主,但也不能目中无人不是?她撇了撇嘴:“郡主言重了,臣妇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我儿虽有错,但那香又非他下的,衡个可从来不强迫女子的,再则,这皇城脚下,何种姑娘没有,用得着去强迫一个村姑?”这也是安氏不把人放眼里的一点,她旁敲侧问了一下,发现不过是一介村女,当下就放了心。不过攀上了淮王世子又如何,不过是有些交情罢了,难不成淮王还会为了她跟宁国公府上对上不成?为此,她可劲的埋汰着月桥:“世子和郡主也不必太过忧心,像这些村里的姑娘,想必也是瞧上了国公府的繁荣为此不惜拿自个儿做诱饵罢了,这也并非奇事儿,若我儿愿意,纳她做个妾还是使得的。”安氏这番作态,让陈锐都忍不住开口:“夫人也切莫要欺人太甚了!”“我哪儿...”安氏眉一挑,正要说话,方才去请家法的小厮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抱着个长盒子,额边汗滞淋淋,他扯着衣角擦了擦汗水,在宁大老爷面前弯了腰:“老爷,家法来了。”安氏拧着手里的绣帕,一下眉心紧蹙。宁大老爷点点头,揭开了盒子,拿出里头保存完好的藤条,这藤条上长了数条尖锐的刺,个个粗壮得很,他拿着藤条在宁衡面前抖了抖,最后问了一次:“逆子,我问你,你知错不知错?”宁衡早知宁家有家法,但从未见过,今日一见,他不禁倒抽了口气儿,但随后,宁小侯的骄傲又涌上了心头。他爱美人并无错,占了美人也并无错。当老子的可以强占美人,当儿子的就不行?宁衡不服!他梗着脖子:“我没错!”他唯一错的是,应该听宁全的,把人放庄子上头去,压根就不会这般麻烦了。“好好好,你翅膀硬了不是?”宁大老爷说着就举起了藤条,一副作势要打人的架势。“不要老爷,”安氏一把扑了过去,抱着宁大老爷的手,着急的对宁衡说道:“衡儿,快给你爹认个错,快。”宁衡也是个倔的,就是不认,宁大老爷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推开安氏,那藤条险些就要落下,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住手!”这一道声音顿时让宁大老爷高举的双手顿住了,他急红的双眼一下恢复了清明,放下了手,正对着进来的那位鬓白雪丝的老妇人恭敬的唤道:“娘。”这话里,有恭敬,也有无奈。若说这府上,最疼宁衡的,非眼前的宁老夫人莫属,哪怕是安氏都是及不上的,有宁老夫人在一日,宁大老爷就无法约束宁衡。宁老夫人虽然发丝鬓白,但精神抖擞,走路稳重,一身气度仿若洗尽铅华,眼里隐隐透着精光,她在上座坐下,在地下的人身上一一划过,笑道:“这是怎么了,淮王世子和郡主也在呢。”陈锐和陈明月施了个小辈礼,点头称是,又把来找月氏女的说辞说了一遍。宁老夫人听完,沉吟片刻,让身边的丫头扶起了宁衡,还斜了一眼宁大老爷:“这家法是拿来鞭策家族里犯了错的弟子,你若是用在衡哥身上,把他打伤了,还要不要嫡子了?”说完了宁大老爷,她又招呼宁衡近前,问道:“告诉祖母,这位姑娘被你抢了回来可是真?毁了人家清白可是真?”宁衡点头称是。与他同时开口的还有安氏,安氏怕宁衡一时糊涂应承了下来,便道:“娘,你可不知,这姑娘原就是一村姑,就算有几分姿色定然也是有限的,她见到咱们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哪能不心动,且衡哥又是咱们大房唯一的嫡子。”宁老夫人没管安氏,只问着宁衡:“你娘说的可是实情?”宁衡正要回答,门口,月余煦扶着月桥,兄妹二人双双冷着脸,皆是上等样貌,尤其是月桥,明明聘聘婷婷的娇弱不堪,脸上却又冷艳逼人,站在门框上,顿时让这方天地都鲜活了起来,她哑着几分嗓音,冷清得很:“我倒是不知,被迷药迷晕的人怎么瞧得见你们这府上的荣华富贵,”她一字一句的看着安氏:“夫人倒是说说,如何看得见,是从梦里做梦来的吗?”18.惋惜“你,”安氏这也是头回正眼打量月桥,见她生得如此,说话又如此咄咄逼人,心里一股莫名的警惕油然而生。初初交手的她们还不知,往后这栋富丽堂皇的宅院内,因着她们各自的争斗涌现了无数针锋相对、刀光剑影。此时,月余煦兄妹只是为着讨一个公道罢了。安氏没想到的是,此女不仅说话咄咄逼人,行事作风更是张扬难测,只见她挥开了月余煦的手,摇摇晃晃的站稳,眼里满是厉色:“此事,若不能为我讨一个公道,我就去皇宫门口一头撞死,让整个金陵城讨论个三年不休,再请人写上无数的话本子,把你们宁国公府的作风宣扬到大都外头去,替你们扬扬名,让你们宁家所出的儿女皆蒙上一层羞!”原本月桥还劝着月余煦,他们普通人家斗不过这些权贵。可在听到宁大夫人毫无愧疚的指着、羞辱后,她突然就想通了,与其这样畏畏缩缩,还不如狠狠心,找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哪怕皇帝再偏心宁家,禁止在这四海之内传扬,但总还有海外的国家,他们与大都都有着往来,也有着敌对,只要他们借着这个把柄攻击一下宁家,就足够让他们没脸了。宁家的背景她方才已经打听清楚了。正如她说的一般,宁家身为皇贵妃的母家,还是爱惜颜面的,尤其皇贵妃膝下还有一个皇子,哪怕为了这个皇子不因为宁家的事儿被人攻击,他们行事也不敢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