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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动容,更是让她险些气晕过去。她才将将说了那话,这连一刻都没过,就出来这么个拆台的,别说看在老夫人的面上顾忌了,现在她看这丫头,那是恨不得吞了她!庄氏见势不对,赶忙呵斥起来:“胡说什么呢你这丫头,你不是在老夫人身边当差当得好好的吗,怎生犯了糊涂?”庄氏这番话,原本是想在暗地里提示荷月两句,但荷月前脚才被月桥给灌输了几个时辰的话,这会心乱如麻,哪还有平日里半分警觉,只认为月桥的话被一一验证了,满脸震惊的看着庄氏:“二夫人,连你也...”当日庄氏的祝贺历历在目,如今在听她言,荷月只觉一颗心直往下掉,难道,她真要被送回老夫人身边,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了吗?不!荷月眼里闪过不甘、愤恨,她紧紧咬着牙,狠了狠心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边磕边哭着乞求:“还请大夫人不要赶走奴婢,奴婢保证不会同鸢儿争宠,只会一心一意的伺候好五公子,绝无二心,求大夫人让奴婢留在莺歌院吧。”安氏头疼欲裂,面对着众目睽睽意味不明的打量,如今看荷月的目光当真是猝满了毒。若非不是这丫头跳出来,任凭月家怎样胡搅蛮缠也是没有用的,完完全全的一面之词,她只要随口否认就能让她们灰溜溜的回去,如今却多出了荷月这个意料之外的人。月氏,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啪啪啪”余氏低声轻笑了两声:“亲家如今还有何话要说?莫非还要在否认一次?”是是非非众人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便是安氏再狡辩那也不过是为自己扯一尺布来遮遮羞罢了,早在那丫头跳出来的时候这一局安氏便输定了。“不过是个丫头的话罢了,做不得真,”安氏不敢看她的眼,只淡淡的侧开了头。“丫头?”余氏低低的笑了出来,还饶有兴趣的问着一众嗷嗷待哺的老百姓,问着:“大夫人说这只是个丫头罢了,你们信吗?”不少老百姓摇摇头。余氏却正了脸色,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这确实是个丫头。”好些人被弄得没回过神,余氏又开口了:“只是,虽然是个丫头,但也不是普通的丫头,这丫头曾经可是老夫人跟前儿的大红人,这不,老夫人疼爱她,在新娘子回门后不久便赐下了,如今正住在那莺歌院呢,莺歌院是哪儿大伙听闻过吗?”未等别人有所反应,她道:“正是那宁小侯的住所呢。”这一说,人人都反应过来了。“大夫人!”余氏一转头对上她,语气里加重了几分:“一个老夫人跟前儿的红人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你在这金陵城里随便问,还是说,夫人觉得这个丫头被老夫人当做心腹一般养着,不过是去了几日的莺歌院,会被我月家这个乡下来的闺女收买?”46.当之责下朝后,宁阁老和宁公父子才堪堪踏出宫门,守在宫外的宁家下人就着急的上前,口中不断的呼唤:“老爷,大老爷,不好了,发生大事了!”宁家父子脸色一僵,相顾一看,忙问着:“怎么了这是?”下人就差拽着他们的袖子往回拖了,急道:“五少夫人娘家人闹上门了,如今正在门外呢!”下人的话一出,宁家父子脑袋里就闪过明悟,随即脸上还有些尴尬。果然是家里头做的好事被人知道,如今被人给找上门了吧?“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去!”宁阁老招呼着还没回神的宁公,急忙上了外头的轿子,不大一会就到了宁府。围得水榭不通的朱雀街,老百姓一看宁家当家的回来了,纷纷让开了一条路,让宁阁老和宁公的轿子过去,彼时,宁大夫人安氏被余氏的话给堵得开不了口,庄氏是个混不吝的,见状一下就插进来胡搅蛮缠一番。余氏对付安氏这起那是胸有成竹,但对庄氏的撒泼也是头疼不已,倒是在僵持的时候,月桥在绿芽的搀扶下可怜巴巴的走了出来。美人梨花带雨,哭得委屈,哪怕不甚优雅的滑落在地,哭嚎一番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更显得柔弱不堪,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在场的老百姓们本就偏着弱者一方,当事人再一出来哽咽着诉说委屈,顿时心里就有一把谱了。有一个这样不讲理的婆母,还有一个撒泼打诨的婶子,这月家女确实是个可怜人。被称之为可怜的月姑娘眼角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月余粮悄悄走近她,小声说道:“meimei,快起来了,已经可以了,地上凉气儿重着呢。”月桥嘴角“嗤”了一声,舔了舔干涩的红唇:“脚麻了。”她倒是早早就想起来了,只是脚背处一阵麻过一阵儿,让她险些就要惊呼出声,又怕开口要坏事,只得继续坐在地上,麻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绿芽在旁一听,赶忙把人扶起来,月桥便倚着余氏站着,与宁家众人对峙抗衡。宁阁老和宁公回来时见到的情形便是如此,宁阁老忙带着宁公插进去:“这是怎生回神?”他转头对月当家等人和气的道:“月家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进去好生说就是,何必让人看了笑话不是?”这头宁公也转向安氏和庄氏,黑着脸斥责了两句:“亲家来了怎的不请人进去坐坐,在外头说话像什么话!”这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很快就把事情平息了下来。宁阁老是长辈,他发了话,月家这头也不好做得太过,再则该说的也说了,事情如何相信明儿整个金陵城都知道,他们又何必再逞能?月当家接到余氏的眼色,憨实的笑了起来:“阁老这话说得不错,那便进去说吧。”于是,一行人便依次朝里头走去,安氏落后几步,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这月家人来闹了一通,如今满城风雨,到最后还成她的错了?只是宁公的斥责她也无法反驳,只心里把月家人,尤其是月桥狂骂了一通。宁公也没注意到这些,只在一旁悄声问着:“衡儿呢?”他岳家闹到家里这般大的事儿,这小子竟然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咋知道!”安氏正在怒头上,闻言就丢出了一句,只说了后,又不自然的解释起来:“一大早的,出了老夫人的门就跑了,说是外头有个什么外域来的商队,那马家小子邀他去瞧瞧。”说起儿子,安氏又想起了那月氏。不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