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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来祝贺的人。温家、叶家、凌家、武家都派人送了礼。宁家这边几辆马车早早就等在了大门,各家主子去老夫人的明德堂请了安,月桥去的不算晚,不过她一进去,就把满屋的莺莺燕燕给比了下去,首位的老夫人眼眸闪了闪,这回也没为难她,月桥请安,她便微微额首,喊人起了来。倒是几位夫人对光彩照人的月桥十分不满。同样都是被罚,这月氏出来后仿佛比前些时候更美了些,尤其今儿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她身上平添了几分贵气,妆容也贴合得很,肤色白嫩光滑,脸蛋精致,虽那妆有些浓,但配合她今儿这浓重的装扮,少了平日里的几分仙气出尘,却明艳得让人不敢直视。76.嫡与庶月氏这样的女子,清淡一分则如落入人间的仙尘,重了一分则如那浑身沾满了蜜汁的水妖一般,出水即妖异魅惑,顾叹难寻。让人窒息。尤其她头一回穿了这一身红色的纱衣,层层叠叠拖曳坠地,披在淡白色金线滚边掐腰的衬衣上,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展露出来,走动间若扶风弱柳,姿态婀娜,头上那串珠的扶摇晃得人心里发热,连女子见了都止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何况是旁的男的了?真是个妖精!越细看眼越直的几位夫人脸色十分不善,月桥倒没有理会,与她们施了礼,又受了几位姑娘的礼,浅浅的交谈了两句,老夫人便出言打断了:“行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去安家祝寿吧,如今时辰也不早了,去晚了免得被旁人笑话。”话落,身边的丫头就一把把人扶着走了下来。有了老夫人在前,几位夫人冷哼了两声也跟了上去,余下月桥和几位姑娘走在后头,一行人到了大门处,老夫人已经在丫头的扶着下入了马车,而后,几位夫人也各自寻了马车,另把后头出来的几位嫡女也带在了身边,上了马车。月桥看了眼最后一辆马车,挑了挑眉,招呼身边的两位姑娘:“走吧,咱们也上马车了。”这两位,分别是二房和三房的庶女宁心和宁慧,四房那头有两个双胞胎庶女,只年纪小便没带出来,二房和三房也各还有几名庶女,只要么已经定了亲,要么还太小,只有这两个年纪正合适,如今挑这种时候带出门,也是为了给她们挑个夫婿的意思。至于大房,只有一个庶子,为兰姨娘所出。宁心和宁慧对月桥不熟,只平日里听过她许多传闻,这会与她在同个马车上,难免有些战战兢兢的,月桥摸了两把自己的脸,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怎的你们都很怕我似的?”宁心跟宁慧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呐呐的说道:“没有。”“不是这样的。”虽这样说着,但那表情却全然不是这般回事,月桥也不点破,也不再逗弄她们了:“行了,瞧把你们给吓的,嫂子要是真把你们给吓住了,待会挑不到如意郎君了可是大罪过了。”如意郎君四个字顿时让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一下红了脸。宁心羞着脸嗔道:“只是瞅瞅罢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何况是在人家祝寿的时候,谁敢正大光明的去挑人?宁慧羞得早垂了头,不敢看人。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月桥轻声叹了口气儿。自古嫡庶有别,哪怕生在这有泼天富贵的宁家,那也比旁人家好不了多少去,庶女总归是庶女,同几个开朗的嫡女相比,她们仿佛是跟在哪些姿态昂然的嫡女身后的一粒灰尘,丝毫惹不了别人的注意。本在身份上就低了那些嫡女一头,如今又一副小家闺女模样,身上没有丁点大气,光都被前头的挡住了,这样的她们能挑到什么好的郎君?宁心和宁慧在宁家向来是个隐形人,做陪衬的,平日里也十分乖巧听话,月桥本不想多嘴的,只这会无事,还是把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两位meimei是想挑一个怎样的夫婿呢?”宁心和宁慧一愣,显然没想到月桥会这般问。而,这一问,显然把她们给问懵了。她们茫然的看着月桥,一副这不是当家夫人说了算的吗模样,看得月桥又忍不住一叹。她往后一仰,半靠在车厢上,眼尾一翘,睫毛颤颤的往上一撇,自有一股惑人的味道:“怎的,莫说你们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两姐妹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月桥也摇摇头,见她们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提点了两句:“虽说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但这干系到一辈子的幸福,还是自个儿上点心,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夫君,想好,二叔和三叔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定然会为你们考虑的。”这就是间接的告诉她们去找二老爷和三老爷做主了,若是任由二夫人和三夫人做主,能挑到个什么样的,不难猜。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上不上心难说,至少是不会让庶女抢了嫡女的风头,且,这两位夫人也不是个大度的,谁知道会不会趁机给庶女挑个坏的,到时人一嫁,便是哭天喊地也难了。姐妹俩眉心微动,诧然的看了过来,宁心瞥了眼宁慧,抿了抿唇,郑重的道了谢:“嫂子的好意我心领了,meimei定然会好生考虑的。”宁慧也蓦然回了身,跟着点了点头。月桥轻轻额首,言罢也不再说起这个话题,三人说了些轻松的话,也不知的就扯到了针线上头,宁心和宁慧两个还从腰间拿出自己绣好的荷包让月桥看。月桥伸头看了过去,只见两个荷包一白一粉,上头都绣了朵精致小巧的荷花,那针脚细致,荷花像是要蓦然开放一般,对上两张期待的脸,她由衷的说道:“真好看。”宁心根宁慧顿时笑开了脸。而后两人又同时看了过来,眼眸盯着月桥:“嫂嫂这么美,肯定绣工也比我们姐妹好上一些。”“就是呢,嫂嫂你的荷包给我们看看,回去有空时我也准备绣上一个,”两个姑娘说了会话,这会对着月桥已经放开了,也不像平日里对着几位嫂嫂一般恭敬,很是有些随意了,像手帕交一般。正是这份随意,让月桥面儿上有一瞬的尴尬。她哪来的刺绣,哪里来的荷包?月家小桥打小就不会针线的!宁心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小心的问了声:“怎么了,嫂嫂?”月桥摇摇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