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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溅起了地上一层一层的灰尘,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楚河的茶摊,才刚刚抹了一趟的桌面儿又黏上了灰尘,楚河嘟着嘴,这可不敢发火,只在心里头狠狠的骂了几句这群公子哥们。等瞧见他哥的身影从城楼上下来,往城里走时,楚河再不敢耽搁,一把把帕子给扔在了桌上,撒着腿丫子便朝他哥奔去:“哥,哥,你等我,我同你一道去。”等他去了他嫂子表弟家,找准了机会便去告上一状,让他们这当大舅子小舅子的去说道说道,别整日的在城里骑马到处闯,尽给他们找事。他哥说得没错,反正都是拐着弯的亲戚,都是一家人嘛,没错的!快马而过的宁衡带着人急奔到宁府,门口有护卫见了他,立马拉着马匹缰绳,喊道:“五少爷。”宁衡点点头,翻身而下,大步就朝里走,跟在后头的宁全一边让人下了货,一边捧着一篮子遮好的果子跟上去,一路上,丫头们不断的施礼,宁衡眼不斜视直奔到了莺歌院,又有两个面容姣好的二等丫头模样的女子袅袅娜娜的行礼,口中轻吟娇呼:“少爷,您回来了,我们姐妹俩许久未曾伺候少爷身侧了。”说着那二人便要过来,不料,宁衡却尽直从她们身边错身而过,连眼都不带瞧一个的,直奔了月桥的侧院,等离得近了,如同个第一回见人的小子一般,脸上又兴奋,心里还忐忑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好一会,只见他板着脸出来。宁全一直在外头等候着,这会见他脸色不对,便问道:“爷,你咋了?”宁衡烦躁的蹙起眉心,没回他,只随手点了个丫头问道:“爷问你,少夫人呢?”对,他不高兴的地儿就在这儿,整个侧院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便是往常伺候在月桥跟前的几个丫头都不见了,除了不高兴外,宁衡心里还十分失落。大约便是他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想上赶着捧着心意讨佳人欢心,结果到了地儿,别说上赶着讨好谄媚了,便是佳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他的那一番上赶着的心意一下就打了空,两种落差交织在一块儿,让他十分患得患失。被点着的丫头身子一颤,仿佛是惧怕他一般,等宁衡不耐烦的又问了次后,那丫头才轻不可闻的回道:“回,回小爷,少夫人她,她回娘家了。”宁衡蹙着眉听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跟着喃喃了句:“回娘家?”抱着篮子的宁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一跳,跟着到了宁衡跟前儿提点他:“爷,少夫人这时候回去,会不会是同月二爷有关?”科举这等大事儿宁衡还是知道的,他眼一转,又问起了丫头:“爷问你,少夫人走时那模样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这回丫头回答得很快:“回爷,少夫人走时高兴得很呢。”宁衡一听心里就有谱了,正好宁全也凑过来恭维了两句:“喜事,喜事,月二爷这定然是榜上有名了!奴才就一直说,这月二爷读书厉害,是个能做大事的人!”“那是那是。”宁衡扬着笑,那模样就好似在说他考中了一般。没一会,主仆两个便大步出了宁府往月家而去,走时还把在庄子上得的新鲜玩意给通通带走了,等那头安氏得了消息,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儿子,真是白养了!84.议婚事月家那头,打从月余煦母子三人从江南府回来后,这家里上门的便是络绎不绝的,除开周围的邻里外,还有不少人竟慕名而来,这其中,大都是书院的学子,携着家中长辈登门祝贺,其也是为了多拓展自己的人脉,为以后做准备。余氏这个当家主母头一日回来,旁的人都知礼的没上门,怕打扰人家歇息,不过这到了次日,一早便有许多人带着家中小辈过来贺喜。月桥过来时,家中早是一片繁闹之象。月屠户晌午时陪人多喝了两杯,这会脸颊都染上了绯红,见是她,笑着把人迎了进去,还打了个嗝,有些讪讪的说道:“闺女,你回来得真快啊,你爹我就是高兴高兴,没多喝。”说完,见月桥脸上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气。实在是每回他一喝酒,总要被灌大,而他心里又热乎得很,这一喝就停不下来,最后总是被人给扶着回家,累得那母子几个总是要给他收拾半晌,过后,几日都得不到个好脸色,当年他头一回被余氏给拿着棒子追着打便是喝酒惹出来的。不过,月屠户暗地里撇了撇嘴。这金陵府的人也太不能喝了,上了桌便是七嘴八舌的说话,听得他脑门都痛了偏生还听不懂,只得跟着傻笑,喝酒也是,一点也不敞亮,喝到这会,这心里还十分不痛快。哪跟在村里头似的,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吆喝来吆喝去的,别提多热乎了。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月桥随着往里走,忍着笑点头:“我知道的,爹你就是高兴二哥考上举人罢了。”月屠户连忙点头,到了院里,他便指着前厅那头说道:“家里还有客人呢,爹去招呼客人了,你去后院找你娘吧,正好你春姨也在呢。”月桥虽然好奇都这时候了还有谁在,但也没问,乖巧的点点头,带着绿芽等人就去了后院,彼时余氏正同余春等人说得热络,她刚从窗户外瞧见了月桥一行人,正准备说啥,却见一直在她身边的月小弟一下蹦出了堂屋,还撒开腿就跑过去,一边还喊着:“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这话说得,跟宁府那头把人锁起来了似的。身后还跟着从宁府过来的秦姑,月桥等人一到跟前儿,抬手就在他额头上点了点:“瞎说什么呢。”月小弟是个打蛇顺杆爬的,当下便一把扒着手,抱在胸前,嘿嘿笑了起来,那模样别提多么天真无邪了,但月桥深知他的性子,也懒得同他一个小毛孩计较,只点着他的脑袋瓜,叹道:“还不快走,在这里仵着做甚,家里不是有客人吗,可莫要失了礼数。”二人的对话尽数落在倚在门框上的余春耳里,只听她哈哈大笑,指着外头的姐弟俩跟里头的笑道:“三姐,你听听,小桥如今可了不得了,比往前还懂事呢。”感叹完,她又面对着月桥,笑容里虽有些复杂,但更多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护,朝她找找手:“快来快来,今儿可没有旁的人,就咱们这一大家子。”月桥带着人走近,在余春面前站定,软软的喊了声:“春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