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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你里头请,小的给你泡壶茶,打点水梳洗一番。”“赶紧驾车,爷急着赶回金陵。”宁衡不耐烦的摆摆手:“走朱雀大街,要快!等到了有你们的赏银。”也不知他这失踪了两日,家里头闹成哪样了,尤其他媳妇,得多伤心啊?彼时的朱雀大街宁府,清早从月家那头回来不过刚进大门的月桥就被丫头客客气气的请到了明德堂里,正堂里头,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及三四两位夫人一一坐在下头,丫头们立在身后伺候着,堂里没人说话,皆是半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甚,气氛显得尤为凝重。“这是咋了?”月桥先声夺人,还没踏进来就开了口,里头的诸位夫人们顿时朝着门口望过去,外头的守门丫头掀开了帘子,露出她们主仆二人。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先一步问话,还没想好说辞,主位的老夫人已经不耐烦了:“好了,杵着做何,还不快些进来。”余下人顿时正襟危坐,月桥嘴角撇了撇,慢慢走了进来,给诸人施了个礼就挑了个最尾的位置坐下,她屁股刚一碰到椅子,老夫人就不善的发问起来:“我问你,你相公人呢,这都好几日没在家了,你不知道明儿是个什么日子不成?”月桥就知道她要问这个,头也没问的回道:“他去哪儿了,我怎知道?”“你还说你不知!”老夫人狠狠一拍案几,老大媳妇都给她说了,衡儿这些日子除了有几日被拘在工部听了些册子,便一直很个监工似的帮着月家修房子,还修到连这会儿都没见着人影儿,待夜时这全家上下还得吃个饭给他践个行,可人呢?“孙媳确实不知,不如老夫人遣人去找找?”人都卖了,她哪里知道如今人在哪儿,做些何?安氏憋不住了,冷声儿的插了进来:“你当人媳妇的你怎的能不知?嫁人嫁人自然是要以夫君为首,你的责任就是伺候好他才是,怎么能推诿说不知道,既如此,你这个媳妇当得可称职?”月桥看着安氏,毫不迟疑的点点头。“你!”安氏捂着胸口,发了狠:“我不管,晚宴之前你必须得把人给我找回来,否则……”月桥撇了脸:“娘你都不管,那我也不管了,我跟娘可不一样,娘出生尊贵,手下可用的人多,说声一呼百应也不为过,儿媳出生寒门,手底下没人,也使唤不动那些仆妇侍从,这事儿还是娘和祖母看着办吧,我也想瞧一瞧,他跑哪儿去了?再则,我娘说知晓他明儿早走,还让我晌午同他过去用饭呢?”134.你不同回去的路上,绿芽不无崇拜的看着月桥:“姑娘你也太厉害了。”这一本正经瞎胡扯的本事,真真是以假乱真,半点让人瞧不清楚里头的门道。崇拜完了,她又担忧起来:“姑娘,咱们真的不派人去找找小侯爷吗,待会儿恐怕不止这老夫人们急,只怕月夫人那头也急呢?”月桥慢悠悠的走着,闻言复着双手,语气轻飘飘的淡然:“不找,他要真没点本事回不来,找了又有何用,又撑不起这个家。”至于她娘哪儿,那就更好解释了,说人故态复萌又去寻欢作乐就打发过去了。而像赵五和跟大妞交涉的那两个知情者,也早早被她给打发走了,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再无旁人知道,宁家人就算往她头上扣十个八个帽子,又有何用呢?主仆两个正在廊下闲庭信步,却有莺歌院的下人早早跑了过来,脸上挂着笑意到了跟前儿,连喘带气儿的道:“少夫人,爷回来了,如今正到处寻你呢!”“什么?”“小爷回来了?”主仆两个顿时震惊起来,绿芽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起来,月桥在一怔过后,心口顿然狂跳了起来,她迅速的含笑问了起来:“爷回来多久了?”一边问着,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院子里,在踏入主屋时,入眼的是扔在地上脏兮兮没个好模样的衣衫,扔得到处都是,里头还不时有宁衡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少夫人呢,找到没?”婢女们不时安慰他,伴随着水流声,月桥在浴池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里头宁衡已经发了一顿脾气,她这才掀了帘子,稳稳的走了进去。“小桥!”宁衡站在池子里朝她笑得明媚,头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见她走了进来连眼都不带眨的,婢女们有眼色的鱼贯而出,待人离去,他的笑顿时垮了下来,脸上还带着委屈:“媳妇啊,我这两日遇着一丑八怪了,险些就不能回来见你了。”他毫无保留的把这两日的事儿一一给她讲了个清楚,尤其放在自己如何英勇的徒手破窗,在山中奔波了一日,最后还为着让人同情,把滚下山坡的事儿一并说了说,说完,他定定看着人。“怎……怎么了?”月桥手中拿着帕子给他搓背,一见这目光,不自觉的不敢跟人对视。策划这场事儿的前后她没有丝毫犹豫,怎的到这会儿人回来了,她反而觉得有些莽撞了呢?宁衡见她还躲着,更是委屈不已:“你怎么都不安慰我两句的!”“别闹。”月桥把人给掰回去,在他背后轻柔的擦拭着,轻声说道:“你不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就一个力气大点的女人罢了,你宁小侯要摆平她那还不是说说话的功夫?”一顿明里暗里的夸赞让宁衡笑弯了眉眼。月桥又继续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待会就去给老夫人和娘请个安,让她们放放心,等快晌午时去我娘家那头吃饭,特意给你备下的。”宁衡觉得,其实失个踪几日还是有好处的吗。此如他媳妇,原先对他不冷不热,大都是他死乞白赖的哄着才给点面儿啥的,这不声不响的在山里头吃了两日的苦,回来后对他的态度一下就变了。往前的时候,他媳妇会给他搓背吗?想都别想!他正想得美滋滋的,月桥那头没得到反应,一下没控制住力道在他肩上狠狠一拍,顿时把宁衡心里头那些无法言诉的想头给打散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听到了听到了。”宁衡长叹一声。果然他媳妇对他态度就算变了,但那本质还是没变。他算是看明白了,月家的女人,从他岳母到他媳妇,就没有不凶的。等他好不容易洗完了,时辰都快到晌午了,出了浴池一看,外头那脏兮兮的衣衫已经被婢女们收走了,二人携手出了门,绿芽一直守在门口,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