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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前因后果,宁衡才叹道:“而后啊姐又召了张妃娘娘的侄女去了几趟,不出两日皇后娘娘就命人把张家女给送回去了。”皇后掌管后宫多年,张家女不合礼数在宫中“探病”了这许久,她哪里会不知道,这会儿肯动,定然是得了上头授意。月桥砸吧这嘴:“我娘曾说,宫里的争斗无影无踪,如今窥见这一小小的一角,这其中交手就你来我往了许多回了,如此说来,温宁两家的平和也只是在表面?”宁衡笑了笑,肯定的道:“是,如今陛下无病无灾的,自然和平共处。”但是迟早,这种和平是要被打破的,皇后膝下有子,贵妃膝下也有子,这注定了他们两家会因此而站在敌对的一面,何况,宫中女子除了给家族争夺利益,为儿子争那一席之地,还得各使手段的争宠,他啊姐是后宫女子的头号敌人,几乎没有宫妃不想把她拉下马。而宁凝,退无可退。“所以,宫中的事儿给传了出来,统归也有这些嫔妃的影子?”月桥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想着如今温宁两家的局面,对比了一番才觉得,温家的实力确实要大于宁家。温家两代后位,这几十年培养出来的人非宁家能拥有,而宁家如今之所以能跟温家平起平坐,坤帝的爱屋及乌占了大头。若是陛下这座靠山移开,那宁家斗不过温家,贵妃也同时斗不过两代后妃,而随着皇子的成长,坤帝的衰老,这样的冲突算计只会越来越多,当坤帝不再眼前挡着了,等着宁家的将是大厦将倾。这些道理,她懂,相信宁家人更懂,她只道:“自古以来,冲突只有握有兵权者胜,防备领军者绸缪。”宁衡见她板着脸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在她头顶上摸了摸,抿唇失笑道:“放心,在这大都境内,为夫总会保你们母子安全无虞,你不是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养家糊口,妻室只需貌美如花就行吗?”月桥顿时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宁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忙否定道:“怎么可能,媳妇儿你聪慧得紧,不过如今这不是怀着孩子吗,府医都说了要好生修养,少cao心才是。”狗腿的模样就差屁股后头没插上两根尾巴了。言谈间,绿芽带着宁全儿走了进来,他手里头捧着一盘东西,上头盖着绸缎,给他们请了安:“启禀爷、夫人,这是工部送来的官服。”宁衡看了一眼便摆了摆手:“搁着吧。”“是。”宁全儿便把官服交给了绿芽,施了礼出门侯着了,倒是月桥饶有兴趣的在那官府上打量了几眼:“倒是赶得紧,明儿你便去任职了,提早就给送了过来。”宁衡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隐隐有两分讥讽,又很快隐了下去,重新跟她谈了起来:“也就这么回事吧,提到从五品什么的爷不在乎,不过分去那□□营倒是合我的口味儿。”饭后,宁衡果然去了养鸡的园子捉鸡,有了上一回的经验,这回捉鸡他没有再胡乱的扑来扑去,惹得公鸡母鸡们满天的到处飞,他选了一处少的,一只一只的赶,一只一只的捉,瞧着比上回轻松,但捉了一篓子鸡出来,身上也难闻得紧,头上衣衫上到处都沾着鸡反扑的毛。月桥早就在一旁笑了起来,随行的下人们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小侯爷狼狈的一幕,整个园子回荡着少夫人清脆的笑声、和着那鸡的叫声,下人们死死的抿着嘴垂着头不敢发出声音。少夫人敢当个趣儿乐,他们可不敢笑,虽说这场面也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就是了。可,这世上又有哪个男子跟他们爷一般,长身玉立,眉目俊郎,又权势庞大却甘愿丑化自己伴着难堪逗一女子开颜大笑呢?“行了,这些够啊姐吃上不少时候了。”宁衡从园子里出来,拍着手说道,挥着手让一旁侯着的下人赶紧送进宫,末了见他媳妇还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有几分无奈,更多的则是担忧:“你小心点,肚子里还揣着咱们孩子呢,别这般用力笑。”他都怕这一个不小心,孩子给笑没了,到时候他就该哭了。他刚动了动手,又想着自己这一身的味儿,只得在原地站定,吩咐起了绿芽:“把少夫人扶回房里去,赶紧让人备着水给夫人喝喝,不能再笑了。”“哪有你说得这样严重。”月桥鼓着脸,到底不敢太过放肆的大笑,就着绿芽的手直起了身子,一对上宁衡一身又忍不住想笑,只得赶起了人:“你快去洗洗吧,这乱糟糟的看得我又忍不住了。”“你啊。”宁衡不敢放重话,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声儿,给绿芽使了使眼色,让她好生照顾着少夫人,也不在碍眼,转身回院子去了。没了笑料,月桥等人只在园中站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刚往回走,宁全儿又跑了过来,把宁衡方才的吩咐又说了一次:“少夫人,小爷说这些鸡左右捉了出来,不如给月家也送些过去?”月桥脚步没停,只道:“早送了,等他记得了那得猴年马月?”宁全儿不敢搭话,直嘿嘿直笑。回了侧院,月桥主仆一进门就听见内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儿,还有若隐若现的热气从里头传来,月桥朝守在门口的丫头问道:“小爷没回主院?”两个丫头一人一个手里捧着衣衫鞋袜,当即便有个丫头回道:“回少夫人,小爷一回来便直奔了侧院,只让奴婢二人领了衣衫守在门口侯着。”月桥闻言,嘴角浅浅的勾起了一抹笑,见丫头们被拦在外头,心里倒是暗喜,还道宁衡识趣,她摆了摆手,道:“把东西搁下,都下去吧。”丫头们很快便反应过来,轻轻搁了东西,又微微施了礼,便鱼贯而出了,最后走的是绿芽,她浅笑着福礼:“奴也告退。”月桥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羞色,染着点点绯红,却让她整个身子都热起来了一般,没好气儿的嘀咕:“好个连主子都敢笑话的丫头。”话落,她却是舔了舔突然有些干涩的嘴角,从一旁的台上拿了一罐子翠绿色的玉盒子,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走了进去。不是第一回跟宁衡在浴池里见,却无端的让她口干舌燥,明明,明明上一回她还给他擦药来着,当初也没这心慌慌的感觉不是,月桥没想通,只当是自己脸皮薄,方才被丫头暗里的笑意给弄得不好意思罢了。这会儿,她压了压心底突然冒出来的旖念,在缭绕的热气里一眼就见到了那个靠在池子边儿上闭目眼神的人,缓缓走了过去,而听着这细微的动静儿,假寐的宁衡却是微微一笑,在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