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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树儿一下就愣了,嘟着嘴不高兴了:“没……没饱。”“噗”,月桥把人抱起了身,朝里头走去:“行行行,娘让她们传膳。”她可见不得儿子这嘟嘴的小模样,能让她笑一载,但一笑,小小年纪就好面儿的宁树儿待会儿可喜欢生闷气了。“嗯。”宁树儿双手轻轻搭在她脸上,小嘴轻轻抿着。一直到母子两个用完了饭,才有个小厮跑回来报信,说宁衡下了衙后碰到了几个儿时的玩伴,有郡王家的公子,总督家的嫡子等等一行人把宁衡带去了酒楼吃酒了,说是许久没见,要聚上一聚,这不,宁衡推脱不开,只得应了下来。月桥也没放在心上,只吩咐人:“带两个小子去侯着,若是小爷醉了好把人弄回来。”等人下去,她又让绿芽去吩咐小厨房把醒酒汤给炖上,等晚了宁衡回来好用。宁树儿醉眼稀松的,还是揉着眼巴巴的问道:“爹不回来吗?”“待会儿就回来了。”月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柔声说道:“是不是吃了饭又困了,娘抱你去歇会儿,等你爹回来再叫你好不好?”“嗯。”宁树儿点着头,他一惯是这个点就犯困,睡上小半个时辰醒来又生龙活虎的了,还能一直闹到大人都犯困的时候才会跟着一起睡下,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说完就在她怀里睡了过去。房里的烛火被挑淡了些,月桥抱着人在榻上,一手捡了本书看着。夜逐渐深了,连房里的烛火都忽明忽暗起来,月桥打了个哈欠,正放了书准备去睡下,先前吩咐人守着宁衡的一个小厮跑了回来,脸上还惊慌不定的:“不好了少夫人。”月桥捂着宁树儿的耳朵,淡淡的蹙起了眉:“什么事不好了。”“少爷,少爷被扶到苏河去了!”小厮急得很,还把那群公子哥的原话说了一次:“玄郡王的公子羽小郡王说他知道爷喜美人,已经为爷搜寻了好几个,就放在苏河上头了,如今怕是已去了楼子里。”月桥蓦然抬起头:“宁全儿呢。”小厮手脚比划起来:“全儿管事也被灌了酒,方才已经被抬回来了。”月桥眉头死死夹着,不过片刻就做了决定,唤了绿芽进来,让她照顾着宁树儿,亲自披上了披风,点了府上护卫,杀去了苏河。172.带回去宁衡一如既往一般下了衙,跟柳主事等人告辞后,刚出了工部,正要上外头等候的马车,就见从拐角处走出两个锦衣华服,头带玉冠的男子各自带着侍从含笑看着他。“绽曲、破羽,怎么是你们?”宁衡脸色一喜,快步走上了前,笑着同他们打着招呼。这二人,一人是玄郡王家的小郡王,一个是北燕总督嫡子,幼时都在金陵城里一块儿长大,后被接到了封地和北燕,只在前些年回来过两趟,走得又匆忙,他们竟是难得一叙了。“可不就是我们,五儿可有想我们两个哥哥?”陈破羽扇子一挥,端的是风流倜傥,他面目风流,凤眼含情,若是换了一身女装,说是女儿身也是使得的,就这样看着没有点硬朗模样的小郡王,幼时在这城中那也是一霸。相比之下,罗绽曲生得就要英气许多,脸上没有那风流多情,端的是严肃内敛,朝他抬了抬手:“还没恭喜衡哥儿成亲有子,倒是抢在了我们两个当兄长的前头,改日定要做上一桌,带着弟妹和大侄儿,给我们认识认识。”宁衡自是一口应下,陈羽破一把收了扇子,打断他俩:“行了,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哪里是咱们叙旧的地方,我早让人在那荷记上头订了位置,走,咱们过去慢慢聊。”宁衡只顾得上高兴,闻言便上了马车,等到了那荷记里头,哥三慢慢吃了起来,他一下想起了还没让人通知一声家里头。“爷,你放心吧,奴才方才让人去通报了。”宁全儿在他身后小声说着,本来上马车的时候他就要提醒的,只是陈小郡王高兴,把他们爷拉到了那华丽的马车上,他没这机会,一到厢房里头,你一言我一句的更是让他没机会说,旁边两位爷的小厮们还拉着他说在一边去等着呢,特意把屋里给流出来不让人打扰。得亏他觉得不对劲先让人跑了这一趟,否则等爷想起来,这都水过三秋了。“好好好,全儿你做得不错。”宁衡听罢,一下就放了心,与陈破羽、罗绽曲两个叙起了旧,期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快活。这一场酒宴在亥时方才罢休,外间里头宁全儿几个小厮也喊了酒喝了起来,等喝到这会儿,三个已经喝醉了两个,还有个也是醉眼朦胧起来,模糊之中还听到里间里头说甚“弟妹真贤惠,还派了两个人来瞧”等等调笑之语。等出了酒楼,宁衡三个都有些跌跌撞撞的,陈破羽是个闲不下来的,当即就喊道要去苏河见识一下,罗绽曲没反对,只宁衡在初初听闻时,摆了摆手:“不……不去了,要……要归家。”“嗤。”陈破羽指着他笑道:“归什么家,那苏河上多的是家,什么温柔乡都有,哥哥难得来一次,你可莫扫兴,俗话说,家里有贤妻,咱们男人才能大大方方的在外头快活,走!”被月桥指派来的两个小厮都快哭了,心道这两位公子久不在这天子脚下,哪里知道如今天儿都变了呢?只得苦着脸,要一左一右的搀扶宁衡:“小爷,时辰不早了,要不下回再与两位公子深谈可好?”“是啊爷,少夫人还在家里头等着呢。”少夫人这个名头还是有些响亮的,至少宁衡已经迷迷糊糊起来,在听到了那句少夫人等着,腿还是下意识一抬就要随他们走。只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了一起,陈破羽哪里肯放人,踉跄着挥开两个小厮,对着宁衡讥笑了两声儿:“五儿,可别告诉哥你还怕屋里那个?”“谁怕了!”宁衡顿时瞪起了脸,在幼时伙伴面前否认起来。“不怕那你怎不敢随我们去苏河?”陈破羽搭着他的肩,小声儿的同他说:“爷可是知道你喜美人,特意在卞州搜罗了两位绝色女子,今儿就要在天香楼里表演了,你要是错过了才真真是遗憾,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开开眼界。”他使了使劲,宁衡就只得脚步踉跄着走了,留下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小厮。“看我咋的,赶紧回去通知少夫人呐。”“那……那后头醉的那个咋办?”“笨,当然是带回去,你先回去,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