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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服人。跟皇后父亲的想法不同,部分大臣觉得如果能用一个臣女去安抚属国,这个交易完全能做。只是他们赞成是基于他们自家没有适龄的未婚女孩。傅子寒是不赞成的,但是他也不希望就因为这事儿轻易的掀起战火。另外,他之前交给圣人的那份资料已经表明得很清楚,这就是一个套。那些属国使的是阳谋,就看大宴朝的应对了。原本傅子寒带着家人避到新庄这边,就是想要避开这潭浑水,然而,皇后那位侄女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将矛头对准了傅子寒,说为何不让傅静姝去和亲。人跟她解释了,说傅静姝小姐已经许配了柳家公子,可她竟然说什么只是圣人下旨了而已,又没有走定亲的流程,大不了圣人另外下旨让她和亲,给柳公子另配一门亲事就行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家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建议居然还被人传了出去,然后还有人觉得很正确,这下子,傅子寒就呵呵了。若是静姝没有定亲,这个和亲他会考虑,但是这个考虑是基于静姝的个人意愿来的。就像对那个女孩子,傅子寒是不愿意她被迫出嫁和亲的,也对圣人和友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而他就一个普通的夫子,大不了就是跟圣人关系还不错的夫子,能影响到圣人的可能性极低,所以他才不遗余力的想要从皇子们身上着手,利用皇子们的影响力来阻止这次的属国计谋。但是他这样做居然还让其他人把战火引到他家人的身上,那就对不住了,他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就算官职低了些,他影响力可不弱。傅子寒原本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千字文,想要通过卖惨哭惨将群众的焦点转移到皇后娘家的身上,但是在他即将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宫里又来人了!傅子寒冷哼了几声,非常的想要不管不顾出了气再说,但是这次宫里来的人除了传令的内侍外,还有若何。“先生不必如此生气,这事儿皇后娘娘已经亲自下了懿旨,让她侄女要么出嫁,要么出家。”这招够狠的,看得出娘娘也是个果断的人,能在宫里坐上高位的都不简单。“国丈如何说?”“不用管他如何说,静姝小姐的婚事是圣人亲自下旨的,那就谁都不能动。她哪来那么大的脸想要祸水东引。”若何也是十分不耻那小姐的做法,连带的对国丈一家也冷淡了许多,“这次来,除了夫人让婢跟先生说一声这事儿静观后续外,还想让婢问问那个托孤所的事情。先生是想将托孤所纳入傅家下面?”“不用。那些都是可怜人,傅家帮助他们,也是做善事。另外,他们全部迁过去之后,小镇那边也能多点人气,有需求就有供给,这样一来,整个小镇才能活起来。”傅子寒将托孤所搬过去也是一举数得,但是他奉行的是授人以渔,所以托孤所后面要怎么改善自身,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了。若何停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那个少年的情况。“若何你认识他?”“我与他父亲相熟,但是您知道的,我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太过接近他,所以,还请先生帮忙照看几分。”傅子寒笑着点头:“那孩子人品天赋都不错,等到事情安顿下来,我打算让他跟着四皇子一起读书。”“跟着……四皇子?”若何猛然抬头,表情很一言难尽。“怎么?你难道也认为四皇子有问题?”傅子寒蹙眉,“我跟你说啊若何,四皇子是个非常不错的孩子,国师对他的数年教导非常成功。他们俩应该合得来的。”若何想要反对,却又没办法说出原因,没奈何,只能先应下,打算回去之后再想法办打消傅子寒这个恐怖的想法。虽然圣人和皇后都说他们会解决这件事,但是傅子寒也不是个甘心忍气吞声的人。他不能明着来,就暗着干。四门外那个最大的酒楼可是他儿砸的,他想要利用那个酒楼干点什么不要太容易。“你们听说了么,酒楼那边新请了位说书先生,讲的那些话本从来没听过。”四门的学生平日里的空闲时间也不多,休沐的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回家,稍微远一些的,半年一年回去一次都算勤于往返,还有些在求学期间根本就不回去,有假的时间也乐意跟同窗好友们出去游历。而去酒楼喝酒听话本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能承受得起的消遣之一。有人就奇怪了,说为何说书的不去茶楼,偏要跑酒楼来做生意。其实这也跟酒楼的经营理念相关。立文的这间酒楼可不是喝花酒的地方,都是文人喜欢聚集之地,喝的酒也偏风雅,什么桃花酒荷花酒菊花酒,配上那些精致典雅的酒具,再加上别处吃不到的下酒的小吃,这生意不用说书先生招揽人都好得不行。更重要的是,这位说书先生说的话本不是那些市井百姓喜欢的恩怨情仇,而是迎合了文人的胃口,中间又间插了武人的勇猛情节,两边都能引起兴趣,又把握住了度,让两边都不会觉得对对方描写太多的各种演义。猜都不用猜,这话本铁定是傅子寒提供的。他可是知道自家儿子当年干过什么,这会儿直接毫不脸红的将儿子的化名拿来用上。隋唐演义之类的简直写得溜溜溜。而在这故事中,他无缝植入了外戚干政这一情节,而且艺术性的夸大了干政的恶劣之处,还有那些高官衙内的蛮横凶残,让人听得是义愤填膺。傅子寒也去听过两段,还没讲到外戚的地方,但是这故事的情节已经相当吸引人了。不仅是学子们爱去听,就是周围住的那些官员显贵们,没事儿也喜欢去坐一坐,听一段说书。这个时候的说书先生讲述的方式,跟后世的评书有一点点相似,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说书先生后侧还有位拨单弦的艺人,在说书的过程中帮忙营造气氛。这种方式傅子寒没有见过。他以前所见的,要不就直接是说话,一张桌子,一块醒神木,一把扇子就足矣。要不就是江南那边的弹唱。这种又说又弹又唱的方式,听上去很杂乱,但是习惯了之后却发现自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在其中。一壶荷花酒,一叠香豆素拼或者卤味杂盘,就能在这里混一下午,听说书先生讲一段风云变幻荡气回肠的故事。京城里的那些高官们最初的时候还不稀罕来这边,到底是远了些,而且官员成天混在酒楼里,这不是摆明了想要被弹劾么?但是越是不能来,就越是心痒痒的想要来。特别是那些低阶官员,没事儿的时候呼朋唤友过来喝个小酒,听一段演义,然后趁着微醺来一段自己的见解,这小日子过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掐死他。讲了大概有半个月左右,故事开始涉及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