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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个个低声下气地应着,与不久前聊天时相比,好似换了个人,蔫了下去。“哦对了,”薛沁芮又转回身来,往她们处走近,“既已如此,不妨我们日后约法三章,不止你们,整个衿国府上上下下的人皆要遵守了。”几个婆子相觑片刻,低着头待她讲下去。“第一,不敬上级者、吃里扒外者贬为粗使奴仆,永世不变;第二,嚼人舌根者,扣月钱一年,掌脸五十次,板子五十下;第三,办事不利者,扣月钱两月,罚跪半日。可记下了?”“记下了,记下了。”“那便好。下去给府里的人都讲了,免得下面有人又犯,为难各位婆婆。”薛沁芮虽是回了床,却足足扭至了东方发白。这软床睡得着实不踏实,仿佛自己要被床吞下去了一般。直至窗外传来洒扫之声,薛沁芮才合了眼,不料才一个时辰,又依着以往的习惯醒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只得起了身,思索片刻,还是将昨日早早打发走的丫鬟唤了过来,吩咐她给自己梳洗穿戴了。一出门,便见郭婆子指挥着一群丫头卖力地打扫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才八九岁,干活慢了些,郭婆子便去扇了几个巴掌:“你这碍事的,手脚笨得要死!”那丫头被打得眼里含了泪,见薛沁芮来了,忙抹了泪,咬唇继续扫下去。“郭婆婆,你这是在做什么?”“回主君,这丫头办事偷懒,奴在教训她。”薛沁芮走过去,蹲下轻声问那小丫头:“今日干活时,郭婆婆有没有对你们讲过那三条章法?”小丫头一愣,望向郭婆子,又瞧回来,不点头也不摇头。“主君,奴给她们——”“我在问她,”薛沁芮打断,“你说,说实话便是。我在这儿,还怕她罚你?”小丫头点点头。“那你可记住了?”她紧紧抓住扫把,良久后,才摇摇头。薛沁芮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你们还有谁没记住的?”无人敢言,薛沁芮便挨个问了。除了几个年纪小的,倒还是都记得。“没记住的,打扫完便去郭婆婆那儿默诵十遍,今日必须过了,”薛沁芮柔声道,“郭婆婆,你一定是记得的吧?”“奴记得的。”“那办事不力的人,可有掌掴之罚?”郭婆子一顿,腿脚一软,跪在地上:“主君,奴……”薛沁芮笑了:“你也不必我说什么便跪呀!今日新法,若有人不经意犯了,尚可宽恕。自明日起,无论何人犯事,尽不可恕。”见她脸又变得严肃,院内的人皆低下头去。“不过,郭婆婆,你安排她们做事,还是要掂量掂量,哪些人做哪些活才是。何为‘办事不力’,也不能说说便定下的。”郭婆子是个机灵人,听薛沁芮这一句话,自然知晓了该怎么做。薛沁芮也不需多言,便去另外几个婆子处查看,各自也嘱咐了,一切打理妥当。薛沁芮又小小地赏赐了打理最得力的婆子,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来,要在偌大的府邸里好生瞧瞧。往北走,庭院稀疏,假山、碧湖与亭台映入眼帘。薛沁芮快步朝以搬来的山石筑成的山洞走近,想去里头一探究竟。山洞里有些许晦暗,薛沁芮还不曾习惯于穿着这一身公爷的华服,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子绊了一跤。前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化作回声,回荡着。薛沁芮静立片刻,提起裙子,弓着身,转过前面的弯。自是人影也没了。她一低头,脚边有些没灭掉的火星。蹲下去才发觉,那是没烧完的纸钱。作者有话要说:薛沁芮住进衿国府的第一天夜里,谙琳某王府某男子晚上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薛沁芮:“预备备~”(扔球球卫羽轩:“嗷呜~”(伸爪接住薛沁芮:丢出去~卫羽轩:扔回来~薛沁芮:丢出去~卫羽轩:扔回来~薛沁芮:丢出去~卫羽轩:把球丢掉(扑进薛沁芮怀里大喊:嗷嗷嗷妻主你快来娶我!!!正在怼婆子的薛沁芮:啊嚏!咋肥四鸭?怎么感觉某只小狼变成小狗狗了?——————————感谢某鱼姓咕咕(bushi)提供的小剧场脑洞吖*文中薛沁芮被老鼠咬后患的是出血热。具体仍是源自度娘(///▽///)第15章待娶薛沁芮脑子轰的一声炸了,连忙跑出洞外。那人藏得极深,一丝黑灰都未踩在脚底,寻不着脚印。出了洞,视野开阔许多。按理讲,那人也走不到哪里去,应是躲起来了。“薛公爷?”身后假山上的树林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主君!”薛沁芮正转过头去,却听南边来了丫鬟。树林后的人连忙躲了,仅一片衣角落入薛沁芮视野里。薛沁芮敛容,立于原地,待慌张跑来的丫鬟站定了:“何事如此慌张?”“主君,皇上的圣旨来了。公公说,可不要错过了吉时。”不过是宣读个定亲之事,竟还有所谓吉时?薛沁芮回望了一眼那片树林,抬脚与丫鬟一并往南赶。匆忙赶到,行礼毕,太监昂着头念了夹杂着太多的花里胡哨词藻的圣旨,终是讲了婚期安排。薛沁芮心下盘算片刻,谢了皇帝,接过圣旨,花言巧语一番将太监请去喝茶。待他坐稳,薛沁芮便露出满面愁容来:“公公,我这个异乡人,才来谙琳不久,便受了陛下恩泽与稷王殿下的青睐,叫我受宠若惊。只是这谙琳着实是个叫人又爱又惧之处,如今我如履薄冰,只能自缚手脚,免得给陛下平添了麻烦。”“薛公爷自有过人之处,本是配得上陛下的赏识的。”“薛某也是个乡下来的人,脸皮也厚些。公公此话我是赞同的,”薛沁芮不自谦,承着他的话继续讲下去,“只是世间全才本就屈指可数。大多有才之人,换个方向看去,便是个平常人。正如我,自小活在穷乡僻壤里,没见过世面,大户人家的婚仪长何种样子都不知道。”她何尝不知?在国子监的日子虽不长,却足以让她去读太学藏的大半她感兴趣的书。自小家穷买不起书,只得借旁人的读一读。为了多读一些,薛沁芮也算是练会了一目十行。原以为这本领日后没了用处,却偏偏助她迅速知晓了谙琳的各种规矩,其中自然囊括了姻亲这般大事。不过是昨夜薛沁芮睡不着,仔细盘算了一番各种赏赐,才发觉皇帝特意卡了个数,叫她左右为难。若是要置办一场公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