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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专门来打哈哈的。非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能给你气到肺疼。姜琬一本正经地道:“乔大人,我不妨碍您办事,只想在那舞姬被赐死之前问她几句话。”这才是他的目的,或者是太子让他过来的目的。乔尽一来就带走了那舞姬,太子定是什么没来得及问呢,所以命他过来,实则是办这件事的。他刚刚才想明白。“嗯?”乔尽翻眼瞧着姜琬,笑的瘆人,不知是答应还是没有。姜琬忍着他的嘴脸:“大人,帮太子一把,您划算。”将来他登基了你还活着的话,起码不会找你算旧账。乔尽歪了歪嘴角,又去喝茶。这个道理,他懂。他心里早掂量着呢,可为皇后办好事,一样划算啊,将来太子登基,皇后做了太后,照样说话算数,谁都得听着,皇帝也不例外。一炷香的功夫,他手下的人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乔尽道:“姜大夫,走一趟?”他的人打探到太子的意思,和姜琬所说的几乎一致。他的人又着宫里的人打听一番,皇后已经冷静下来了,宣了紫城公主进宫,似乎要问个清楚。他不得不顺着姜琬的意思,让他见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姬。姜琬拱拱手,和他一前一后从太子府的后门出去。七拐八绕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在后院,姜琬瞧见了那个惹事的舞姬,长的很美,可惜已经破相了,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姜琬浑身一凛,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看见这样残忍的事,声音有些颤抖:“姑娘,你能说话吗?”舞姬半晌才指了指喉咙,又点点头。“紫城公主为何要将你送到太子府?”姜琬单刀直入:“你又为何要自尽?”舞姬抬手拨开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凄艳的脸来:“下贱如我这般,被主子送去巴结、讨好人,需要什么理由?”她冷笑一声:“活的不舒坦了,求死而已。”显然不是实话。姜琬把她的表情和语气琢磨了一遍,不相信:“一死了之?姑娘难道就没有牵挂?”“没有。”她答的太快,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姜琬冷冷盯着她,没说话,转头对乔尽道:“她不能死。”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其中有蹊跷。乔尽面色极难看,摆手叫来几个随从:“刚才姜大夫的话你们听到了吧?人不能死。去,暂且带下去,找个郎中来,吊着她的命。”“乔大人可知这位姑娘是什么时候到的紫城公主的府上?”姜琬问。乔尽:“十一岁上。”这个女子的来历他还是查了的。“哪里人氏?”姜琬又问。“润州一带出身,十岁上来的京城。”乔尽眯着眼道。姜琬沉思片刻道:“乔大人查出来的身份是伪造的。”乔尽哼了声:“姜大夫信口开河这个毛病可不好啊,当心祸从口出。”她的身份文书都在他手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出错。姜琬看也没看他从袖中掏出的身份文书:“她一口京腔,绝不像润州人。”乔尽:“本官也不是京城人氏,姜大夫听听本官是否一口纯正京腔?”若不是刻意留着地方话的,来京城几年,早改了口音。姜琬:“乔大人是否留意到她脚踝上的五色锦线了?”“那又如何?”乔尽不以为然。姜琬耐着性子道:“五彩长命缕,京中风俗,女子带于脚踝处,而润州风俗,女子系于手腕处。”这种风俗从端午节的五色线衍生出来,不同的是,五月初五那日系的是要取下的,而这个,则一般是去寺院开了光,常年带在身上的。方才舞姬挣扎的时候,不慎裙摆一闪,露出了脚踝,恰被姜琬瞥见。巧的是,他曾在胡安玉的店铺里看到过,问过各地习俗,他记性好,方才一勾连立马就想起来了。第109章分头行动基本上可以说,紫城公主送到太子府的舞姬陈氏,隐瞒了出身来历。这可有的要查。乔尽睨他一眼,冷不丁说了句什么,转身走了。经姜琬这么一说,舞姬陈氏的身世还真是疑点重重。他得先回宫禀告皇后,不敢擅作主张。姜琬没听清楚,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他跟着出去,拦住个人问了路,匆匆赶回太子府。太子正坐在书房,见了他,漫不经心地问:“人都打发走了?”姜琬:“殿下,乔大人此刻应该已经回宫复命了。”算是虚惊一场吧。被他这么一搅合,拖了点时间,加上乔尽还想给自己留点后路,就没弄出再大的动静来。见太子没说话,他又道:“陈氏的身份来历不明,臣已告知乔大人。”太子只用眼神回了他一下,似乎没兴趣,接着就问:“你猜,他会怎么回复皇后呢?”姜琬:“太子还是亲自去宫里走一趟吧。”顿了下,他又道:“若太子在宫中有得力的耳目……”早早传出消息来,也不至于总是被动。再说,被人盯着的滋味也不好。“姜琬,你的心不小。”太子知道姜琬这是提醒他养耳目的。姜琬面不改色:“未雨绸缪,殿下三思。”太子这些年乖的不要不要的,除了皇帝指派给过来的人,他一个自己的人都没养。“先不说这事儿。”太子烦躁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放在他手上:“本太子这就进宫一趟,你看看这个,之后去见见他。”谁。姜琬下意识地想要脱口而出,可还是忍住了,郑重地结果来,看到上面字迹的一刻,他懵了:“殿下,这……”是郑景的笔迹。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消失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出现的时候无处不在,真能耐。“去吧。”太子挥挥手。姜琬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那封信,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他知道自己为何能从何稳的手里毫发无损地出来了。不得不见。水比他想象的要深,深到不可见底。***先说太子。他一进皇后宫里,就见紫城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皇后面前哭诉,说不知舞姬陈氏会在太子府中惹事,更无心栽赃太子,请求皇帝怜悯、宽宥。在几个年长的皇女中,她一向极为安分,从不争抢什么,若不是这事,她都要被人给遗忘了。“紫城啊,乔尽说这个陈氏,似乎来历不明。”皇后反常地没有动气,尚能平和问话。紫城公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