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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奴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你等我去拿。”说完,就下床去取东西了。作者有话要说: 锁了……4次还没过,我真是……已经很清水了啊,意识流都没敢开,呜呜。☆、第30章沈烬温欢畅过后,十分餍足,至于孟娉婷的那点小伎俩他压根不想放在心上,便侧卧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孟娉婷翻箱笼。半晌过后,孟娉婷从箱笼里翻出一本折子递给他。沈烬温垂眼瞄了一眼那折子,“这是什么?”“这东西好像是上次那个挟持奴的突厥人遗落在奴车上的,金吾卫既然在追捕他,想来这东西或许对殿下会有些用处。”闻言,沈烬温敛了色,起身接过折子翻看了起来。初看时,他长眉微皱,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最后,他的脸色为之大变,心骤然沉了下去。他合上折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孟娉婷,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何要交给我?”孟娉婷茫然道:“这东西重要吗?奴也不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若是那突厥人遗落的,想着于殿下破案或许有用,而且殿下是金吾卫将军,这东西理应交给殿下才是。”沈烬温突然笑了,他放下折子,勾起孟娉婷的下巴,对着她柔软的朱唇亲了一口。孟娉婷,不管你是真坦诚,还是假坦诚,你既然把这东西交给了我,就是在帮我。就冲这一点,沈烬温觉得今夜里所有的纠结挣扎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释怀。这一夜,他把前世今生的眷念,全付于缠绵。许是太累,沈烬温这一觉睡的特别沉,迷迷糊糊之间,竟又梦到了尘封了很久的过往……东宫,内书房。六岁的沈烬温跪坐在席案前,小手握着小狼毫,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一面写,一面嘴里念着:“扶……舟……”须臾后,沈烬温搁下笔,拿起宣纸对着正在坐榻上看书的太子沈泰挥动着,兴奋地喊道:“阿兄,阿兄,扶舟写好了。”沈泰放下书轴,微笑着冲沈烬温道:“你拿来给阿兄看看。”沈烬温立马起身,拿着宣纸邀功似的跑了过去。沈泰接过宣纸,边看边点头:“扶舟的字写的越来越棒了。”沈烬温一脸骄傲地说:“都是阿兄教导的好。”沈泰伸手揉了揉沈烬温的头,笑道:“也是因为我们的扶舟聪明。”沈烬温羞赧地笑了。沈泰抱起沈烬温放在腿上坐着,指着宣纸上的两个字,问:“阿兄问你,可知阿兄为何要给你取‘扶舟’这个小字?”沈烬温认真地想了想,答:“阿兄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百姓就是这水,朝廷就是这舟,阿兄希望扶舟能做个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替阿兄扶好朝廷这艘大舟。”“那你告诉阿兄,怎样才能扶好朝廷这艘大舟?”沈烬温挠了挠脑袋,不太确定地说:“……远jian佞,稳朝纲。”沈泰道:“不只是这样,而是不让天下苦,执政为民方能平稳载舟,乘风破浪而行。”沈烬温重重点头:“扶舟明白了,扶舟一定会快快长大,帮阿兄顺民意,平天下。”画面一转,来到了他在东宫的寝殿。寝殿内的地上战战兢兢地跪着三个内侍。啪!沈泰怒气冲天地将两卷书轴砸在了他们面前,书轴哗啦啦滚开,密密匝匝的文字中,赫然露出几个风姿妖娆的美女像。“是谁给六殿下看的这些歪书?”内侍们吓得抖如筛糠,却是谁也不敢吭声。沈烬温跽坐在一旁低垂着头,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好,你们既然不肯交代,”沈泰大袖一拂,喝道,“来人,拖出来,每人杖责三十。”“殿下,饶命啊……”内侍们立即磕头求饶,脑门砸得地板砰砰直响。沈烬温不忍心,壮着胆子道:“阿兄,那些书是我自己要看的,都是扶舟的错,不关他们的事。”沈泰怒道:“你竟然还学会对阿兄说谎了,这些话本子都是外面市井上才有的风月歪书,你日日呆在这深宫里头,如何晓得这些的,若不是这些混账东西偷偷地从外面带了进来的,你又如何看得见?”沈烬温怕这些伺候他的内侍挨板子,膝行到沈泰身边,仰头拽住他的袖子一脸诚恳地认错:“阿兄,扶舟错了。”“错在哪儿?”“扶舟忘记了阿兄的苦心教导,不该看这些歪书,移了性情,还望阿兄责罚。”沈泰这才缓和了一下态度,对沈烬温语重心长道:“阿兄时常教导你,‘君子独慎,不欺暗室’,你要时刻警醒才是,这些不该你看的书即使放在你面前,你也应做到熟视无睹才对。阿兄希望你此生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一心放在圣贤大道上,而不要被这些风月情场迷了眼,坏了性情,你可懂?”沈烬温乖乖点头,道:“扶舟懂了。”光影一变,已是天光大亮,骄阳正盛,四处蝉鸣聒噪,燥热无风。沈隽看着台上大汗淋漓的沈烬温,终是忍不住对沈泰道:“长兄,六弟他已经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了,你看日头这么大,不如让他先休息一下,喝口水?”沈泰悠闲地坐在廊檐下的栲栳圈椅上,手里握着书轴一面看,一面品茗,听见沈隽的话,他头也不抬道:“凡事都要学会持之以恒方能锻炼出坚韧的意志,扶舟自幼体弱,又时常生病,必须苦练武艺才能助他强身健体。”“强身健体固然不错,可长兄未免对六弟太严厉了些……”沈烬温的身子已经开始止不住地抖了起来,看得沈隽十分心焦。“你此番来……”沈泰放下茶瓯,终于从书轴上抬眼瞅了沈隽一眼,“又是想带扶舟偷溜出去玩吧?”沈隽立即一本正经道:“长兄明鉴,鹤轩不敢,鹤轩只是许久未见六弟,过来瞧瞧他而已。”沈泰警告道:“我不管你在外面如何招惹风月,总之不能带坏六弟,否则,我定剥了你的皮。”沈隽嘴角抽了抽,半个字也不敢说了。顷刻间,沈隽稚嫩的脸变得深邃起来,岁月在他的轮廓上刻下了成熟的魅力。他见沈烬温又在露台上练剑,摇头叹了一口气。“每次来准能撞见你在练剑。”见沈隽来了,沈烬温收势回剑,一面往阶下走,一面问:“阿兄怎么来了?”沈隽几步上前,拉住沈烬温的手就要往外拽,“走,阿兄带你出去玩。”“我不去,一会儿还有公务要处理。”沈烬温甩开沈隽,走到附近的高几上,拿起剑鞘归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