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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舔了一下,那神情,竟有种诡异的妖艳。看得孟娉婷心里直发毛。“疼吗?”沈烬温似笑非笑地问。☆、第32章废话,他被咬一口试试看。下唇还流着血,那血倒流回口中,唇舌间弥漫着腥咸的味道,可见他咬的还不轻。孟娉婷心里有些恼怒,她明明好心照料他,谁知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沈烬温发什么疯,抱着他就亲,亲着亲着还使劲地咬了她一口。于是,说话没带好气道:“殿下大可咬自己一口看看,看看咬破皮了疼是不疼。”沈烬温忽地咧嘴笑了。噩梦过后,他唇瓣苍白,高热未退,显得脸颊潮红,这样憔悴的病容,合着他精致的桃花眼里的潋滟流光,竟然产生一种惊心动魄的奇异病态美。孟娉婷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正要起身出去冷静一下,手腕忽地被沈烬温攥住,再次拉回到他面前。“别走。”沈烬温抬手捧着她的一侧脸颊摩挲了起来,满眼缱绻之色,“是我不对,不该咬你的。”说着,他俯首,再次亲了上来。孟娉婷心有余悸,想退又不敢退,只好绷着神经迎接,好在,沈烬温这才并未深入,而是对着她唇上的伤口上辗转吻了几下。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缘故,还是其他的,此番沈烬温的吻落了下来,她竟然觉得所触之处,酥酥麻麻的痒,那丝痒仿佛电流似的,蹿进了她的四肢百骸里,瞬间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半晌过后,沈烬温松开她,看着她低笑道:“这是给你的补偿。”孟娉婷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她忙站起了身,背对着沈烬温道:“我去看看药煎地怎么样了。”沈烬温看着孟娉婷仓皇而逃的背影,笑的十分愉悦。笑着笑着,那丝愉悦突然凝固在了唇角。孟娉婷端着药回来时,沈烬温已经穿戴妥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边上,显然是在等她。“殿下还病着呢,怎么不再躺躺?”“时辰不早了,我等会儿还要去公廨应卯。”“那殿下先把驱寒药喝了吧。”孟娉婷将托盘递上。沈烬温看了一眼托盘里的药,没动。“不必了,我没有在外面喝药的习惯。”孟娉婷听出沈烬温话里的提防之意,也不坚持,便将托盘放在床头的三足膨腿小高几上。沈烬温起身,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票据出来,递给孟娉婷,道:“这是你的买断金,从今以后你只能伺候我,不准伺候其他客人。”孟娉婷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三百金的飞钱文券,只要凭此文券,便可在天/朝的任何柜坊中将三百金取出来。行有行规,虽说她现在名同老鸨,可自主择客,但她的身份毕竟还是武陵春苑的一个名妓。沈烬温出钱买断了她,也就是好长一段时间里,她不能接待其他客人。至于多长时间,一般要看娼妓的身价,身价高的买断金越高。她身上有个长安第一都知的名头,身价原本是水涨船高的,可是她的初夜被人当众用十金买了去,后面的身价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三百金足够买她很长一段时间了。看来,沈烬温这是打算与她纠缠到底了。-沈烬温甫一进入金吾卫公廨的门,就遇见迎面走来的高赫。高赫脸上似有急色,快步迎上来道:“殿下,昨夜您去哪儿了?严叔说您一夜未归。”高赫不仅是金吾卫长史他的得力手下,更是他的知心好友,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他的,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他甚是关注。沈烬温心情颇佳地往里走,“去收拾了一个人,收拾的太晚就懒得回去了。”收拾了一个人?高赫脑海里一瞬间晃过长安第一都知孟娉婷的脸,跟了沈烬温那么久,他自然知道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只是,他瞧着沈烬温的脸色发白,似有些病态,关切道:“殿下,您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沈烬温:“昨夜泡了个冷水澡,不小心染了些风寒。”“我去请太医署请太医令来。”高赫转身就朝外面走。“不必麻烦了,一点小风寒而已。”前世被流放去琼州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有一回高热四五日,命悬一线他都生生扛过来过,这点小风寒又算的了什么。高赫欲言又止,“殿下……”二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沈烬温平日上值的屋子,他转身将身上的折子取出递给高赫,“你看这是什么?”高赫拿只好先接过折子,展开扫了一眼,见上面一行行物品的名字,蹙眉反问:“这是礼单?”沈烬温提醒:“再仔细看。”高赫低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细看之下,顿时确定道:“这是……天/朝货物名单。”“没错,就是货物名单。”高赫惊心道:“这这,这数量也太庞大了,上面竟然还有大量的盐铁!”既是贸易往来,盐铁也不该在通货的范围之内,这不像是普通的名单,倒像是地方官库的清单。“你猜猜,这东西是谁的?”高赫瞧着沈烬温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立即反应过来道:“不会是……那个突厥人的吧。”“正是。”高赫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他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突厥人拿着记载着大量天/朝货物的名单来到了长安,尤其这名单里面包含着大量的盐铁丝绸等物,绝不可能是简单的互贸。虽说天/朝物产丰饶,商业繁荣,一条丝路引得万国来朝,可这里面绝不包括天/朝的死对头——突厥。沈烬温冷声道:“哼,要干什么,那就要拿着这个东西去好好问问他,问问他,原本是打算找谁要这些东西?”高赫闻言,顿时心惊rou跳起来。如果正如沈烬温所说,那个突厥人是拿着这名单进长安准备找人索要名单上之物的,那其后将会藏着什么样惊天动地的阴谋?“我这就去趟大理寺。”沈烬温点了一下头,高赫刚转身,却见赵诚匆匆忙忙地迈了进来,叉手禀道:“将军,不好了。”见高赫也在,又冲高赫叉手颔了一下首,“高长史。”高赫问他:“你方才说什么不好了。”赵诚道:“那个突厥细作死了。”听罢,沈烬温与高赫的脸色齐齐变了。“死了?”高赫急忙追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仵作那边说是……旧伤溃烂,又遭新伤,后又受了凉,一下子发起急症来,没能挺过去。”沈烬温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后,道:“走,随我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