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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举地就爬到了山坡最高处,便寻了一敞快地儿坐下等,一面极目远眺。这望着望着,忽听见哪里传来了一阵阵马嘶声,细听之下,竟还不止一匹。身为东宫左卫率,又在战场里滚了几圈,使得他对马嘶声极为敏感,这些马嘶声洪亮势大,中气十足,不像普通的马,倒像是战场上的战马。可这长安城外,怎会有战马?杨朝炎立马起身,侧耳细听。过了一会儿后,又传来一阵马嘶声,他耳郭一动,寻声辨位,很快定位在西南方向。一眼望去,西南方似有一座园子,那园子四面有灰黑色的高墙围住,墙高一丈有余,占地颇广,里面种有果木,郁郁葱葱,甚是高大,还有几间破败的楼阁掩映期间,沿着北墙似乎还搭建了一排长长的草棚,那马嘶声好似就是从那棚子里传出来的。恰好,牙人带着孟娉婷他们爬上来。杨朝炎立马上前拉住牙人问:“你可知那处园子是做什么用的?”☆、第50章那牙人顺着杨朝炎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哦’道:“那里是前朝废弃的园林,据说是前朝皇室用来避暑的,我朝建立后,那园子就被官家收走了,原是荒废了许久,后来又被官家租赁给附近的百姓用来种植果树了。”种果树?即是种果树的地方,为何会出现战马?忙碌了一整日,眼见要回城了,杨朝炎忽然说肚子不舒服,让牙人帮忙驾车带着孟娉婷她们先回城去。映月没好气地瞪了杨朝炎一眼,正要埋怨两句,孟娉婷忽然拉住她,劝阻道:“让他去。”不去又怎么会发现园子里面的秘密呢。是夜,下泉斋。“你是说……战马?”沈烬温蹙眉道。杨朝炎肯定道:“确是战马无疑,而且还是纯种西突厥乌孙马。”乌孙马产自突厥,骨骼粗实,矫健雄壮,不仅速度惊人,耐力亦是惊人,被用来作为突厥的骑兵坐骑,天/朝同等数量的骑兵若是与之正面相抗,由于体力不足,很容易落在下风。天/朝虽与西突厥势同水火,但与东突厥倒也还算相安无事,为了提高骑兵力量,朝廷也时有派人向东突厥购买乌孙马用来提高骑兵的质量,只是东突厥的水土草被没有西突厥好,所以东突厥的乌孙马远不及西突厥的乌孙马精悍。杨朝炎在西突厥呆过两年,一眼看出那园子里的乌孙马乃西突厥乌孙马,而且还是原产纯种乌孙马,天/朝也会用此前从东突厥买回来的乌孙马进行配种,但产出来的杂交马逊色很多,远不及纯种乌孙马。后来天/朝就大量从东突厥购买乌孙马母马,专门用来产小乌孙马,不过因为水土草料原因,□□养出来的乌孙马终归是比不上西突厥纯种乌孙马的强悍战力。“数量有多少?”“加上幼马,应有五百匹。”五百匹西突厥乌孙马,若是配上全副武装的骑士,足已搅得长安大乱。“那园子里都有什么人?”“但看模样都是些农民……”杨朝炎道,“殿下,你要不要先去查一下那园子目前归谁所有?”“不必了。”“……”杨朝炎不解地看着他,这么大的隐患放任在长安脚下若是不查,迟早有一日会出大事的。沈烬温却道:“我知道那园子的幕后之人是谁。”杨朝炎愕然:“是谁?”沈烬温一字一顿:“沈,齐,佑。”杨朝炎骇然大惊:“竟是他!”沈烬温来到窗前,看着窗外夜色,道:“你有所不知,大家只知他是宁王,却不知他还是皇家内庄宅使,无论前朝还是当今,但凡归我皇室所有的别庄、宅第、田园皆归内庄宅使所掌管,其中有些废旧闲置的田园宅第等,皆可由内庄宅使向外租赁。私养战马一事关系重大,普通百姓和官员根本无人敢在天子脚下私养战马,只有他敢。”前世,他可是领教过沈齐佑的手段,沈齐佑此人心思深沉,为达目的会不择一切手段,若真是他私养的战马,看来前世此时他就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夺嫡和造反,终归不可同日而语。“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向陛下禀报啊。”沈烬温摇头,道:“打蛇打七寸,私养战马一罪虽大,却不足以搬到他和他背后的殷家。再说,他虽是内庄宅使,但园子里面既然种有果树,这就说明了园子明面上已经租赁给了百姓,一旦父皇怪罪下来,届时遭殃的只会是那些百姓们。”原来如此,难怪那园子里会种有那么多的果树,看来沈齐佑早就做好了万一东窗事发,就拿百姓们当替罪羊的准备了。杨朝炎不由得脱口骂道:“卑鄙!”沈齐佑的手段一向如此,然而沈烬温想的却是……太巧了。如果不是人牙子带他们去看地,如果不是孟娉婷坚持要看肥沃的高地,如果不是孟娉婷决定想要看地种花圃……杨朝炎就不会‘意外’发现那个隐蔽的园子,也不会发现园子里面藏着的战马。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孟娉婷有意为之?若是有意为之,反而就是在暴露沈齐佑。可,孟娉婷为什么要那么做?杨朝炎忿忿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宁王私养战马不管了吗?”沈烬温冷笑道:“当然要管,只是要等我们集齐了他足够的罪证后再下手,你先暗中监视着那些战马,若有异动,立报。”“喏。”沈烬温回到披香苑时,孟娉婷正坐在罗汉榻沿上泡脚,映月蹲在一旁伺候。见沈烬温进来了,映月忙起身行礼。孟娉婷因双脚泡在木桶里起来不来,急的到处找帨巾。沈烬温冲映月道:“你先下去,这里我来。”“喏。”沈烬温走到榻边蹲下,伸手要去给孟娉婷洗脚。孟娉婷忙弯腰推开他的手,向后躲道:“不敢劳烦殿下,还是我自己来。”沈烬温强行抓过孟娉婷的脚腕放进水里轻轻地揉搓了起来,道:“为你洗脚,不算劳烦。”孟娉婷抿唇看着他不说话了。沈烬温洗得特别认真,仿佛真的就是纯粹来为她洗脚的。半晌后,沈烬温抬起她的脚腕欲用帨巾擦干水渍时,皱了一下眉,道:“你的脚肿了?”说完,又拿起另外一只看了看,“怎么都肿成这个样了?”孟娉婷局促地勾了勾脚趾头,垂头道:“我走路走多了就会这样,睡上一觉,明天早上自然会消下去的。”沈烬温用帨巾将孟娉婷的双脚擦干,挪到榻上放好,起身掸了掸衣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