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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温旭尧在沉默片刻后忽抬手按上的唇角的弧度:“本王也怕死呀。我那皇兄琢磨多年,可是没有哪一天不想让我死的。幸而幸而,那些担惊受怕终究是过去了,不是么?” 听见这轻松含笑的回答,李公公不仅没觉得好受,反而更添惊怕。 那猝死的建元帝,当真是毫无缘故猝死的么? 这信号通知了温旭尧藏在城外的兵马,自然也让英武侯给瞧见了。 “那是谁放的信号?”英武侯拧眉问道,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此时变得更为强烈。 “看方位……约莫是宫里放出来的。” 英武侯一脚踹上部下的腹部,眼神阴骘:“我不知道这是从宫里放的?让你们找的长公主呢?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人在哪儿?” “卑职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搜寻去了,只是皇宫太大,至今还没见到公主的身影!”李献从地上爬起来,忍痛解释道。 英武侯看了眼天色,这一夜,是最好的机会,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来人,将诸位大人全部请去紫宸殿休息!”隔开大臣,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将小太子给藏起来,若最后失败,那就是他的保命符。 送走了挣扎不止的小太子后,英武侯看着面前森冷且阴郁的未央宫默默扬手:“请出陛下!” 他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建元帝都没什么反应,英武侯是相信皇帝病重了的,如此,他只要得到禅位诏书,再让建元帝残喘几日就可扶持小太子登基。 “侯、侯爷……陛下他已经去了!”李献惊慌道。 直到这时,英武侯终于明白一直悬在心头的不好预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PS:小天使们给点加更的动力呀~ 皇叔【006进城】 皇帝宾天此等大事,若非谋反,寻常谁敢隐瞒?可这会儿真真切切就是让他给碰上了,英武侯还没有蠢得相信是自己今天的这番举动让建元帝突然病重逝世,但旁人不会给他别的借口。 尤其是那个不见踪影的长公主,现在,他可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辗转思量间,英武侯来不及考虑太多,当下之计,唯有抢占先机! “严守紫宸殿所有出入口,没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取本侯手令,增调一万兵马围守皇宫,一只苍蝇都不能给本侯放进来!” “其余人等,加快搜索找到长公主。若遇反抗,就地斩杀!” 英武侯一连几个命令传达,当下就让这四月的夜显出几分压抑萧瑟,仿佛是从暖春一夕回到了寒冬。 可就是那么一个疏漏,叫英武侯注定了失败。 “奉长公主手谕,英武侯宋承率兵逼宫,意图谋反,由蜀王勤王救驾!此为长公主和蜀王印信,还不速速开城门,通知车骑将军、城防营统帅、平南侯领兵救驾!”姜钰单手执着两方印信,昂首向城墙上的守兵喝道。 半睡半醒的小兵被这样中气十足的嗓音猛地一喝,险些从城墙上跌下去。待意识到这身披铠甲的将军说的是什么,魂都快吓没了,扶着头盔匆匆忙跑下来,让守兵将城门开了个缝,自己先去探探印信的真假。 火光之下,这上好的黄玉都似沾了几分艳色,而上面环着字雕的云龙再真实不过。 “快,开城门!开城门!信令兵速速去通知连大人、齐大人和顾侯爷!” 这南门的小队长扯着嗓子嚎,都是顾着京城安危的,纵然是深夜,反应速度也远不是旁人能比的。可这会儿信令兵不过刚拿了令旗上马,从城外猛蹿进来的黑衣甲卫就从三名信令兵手中抢过了令旗。 但闻如雷轰鸣的马蹄声,几人的眼前皆是黑压压一片的重影,速度之快,只觉刮起的风都割得脸颊生疼。 .姜钰身后的令官摆旗,方才抢了令旗的那三人便各自散开,前去通知。另有一支百人的骑兵从大部队里分出,转去英武侯的府邸,余下的兵马则直奔皇城。 行动之快,不见丝毫犹豫,若是白日里叫人瞧见了,怕是会有人感叹,这简直比城防营的守卫还熟悉京城啊,哪里像是地方军! 玉明殿本身并不难找,只不过因为不在后宫的范围里,所以刚开始英武侯让找人的时候,它不是什么第一选择。如今下令地毯式搜索了,便很快就有人找了过来。 而温宁因为心里藏着事,即便身体酸痛得不行,却还是很快就醒了。 睁眼一瞧,不仅身边没人,连这寝殿里都是空荡荡的,温宁不由皱眉,捡起地上的衣衫套上,双手攥着衣襟向外走。 不离开还好,这一走到外边,她就看见拿着兵刃的士兵将温旭尧和几个宫人团团围住了。 听到动静的温旭尧偏头看去,她愣愣地站在那儿,还有些刚睡醒的小迷糊,散开的长发便似丝绸,乖顺地垂在两侧。因为衣带都断了,这会儿衣襟稍微散乱,拢不住的肌肤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温旭尧眯了眯眼,目光往上,落在了她微肿的唇瓣上,她知不知道就这样出现会给男人多大的刺激? “拿下长公主!”英武侯的士兵率先回神,粗着嗓子命令。 皇叔【007退敌(1)】 “谁敢放肆!”温宁怒喝道,可惜以她目前这模样,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十几人的队伍顿时分成两拨,看管着温旭尧他们的同时,也拨出三人来缉拿温宁。 “长公主,英武侯说了,若遇反抗就地斩杀,你如果还想好好活着,就别试图做些无谓的挣扎。” 身上的衣物都散着,温宁便是想挣扎也腾不出手来,她不由抬眸看向几步之外的温旭尧,凭什么他还是那样悠然闲适? “皇叔。” “我在呢。”他看着她,却不为所动。 温宁真是恼得不行,又气又恼,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真的就让他们来碰我么?” “这倒是。”温旭尧敛了笑,连平素一贯有的三分笑都隐了下去,再开口时语调微沉,簌簌含冰,“谁敢碰她?” 这话音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