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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淡然:“多认识几个朋友是好 事,我不在意这个。”只是这话听起来 酸酸的,醋味都能飘出十里地了。 瑶姬肚里忍笑,还得不表现出来怕 某人恼羞成怒,实在辛苦。其实她心里有些奇怪,傅景声性格骄傲自信,从他 的为人处事可见一斑,只是不知为什么 在这件事上显得尤为在意,小心眼的 很,实在不似平常。 但傅教授总是很容易被她顺毛的, 有时候亲他一下,他也就冷着脸不跟瑶 学生计较了。 公开的事便再次搁置,时间很快就 |滑到了六月,暑假也快要开始了。 就在整个校园都因为即将到来的假 期和期末考sao动不已的时候,瑶姬接到 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听简的另一端,青年的声音一如既 往清朗:“小瑶,是我,我回国了。” 临近期末,不止是学生们忙着埋头苦读准备迎接考试,傅景声也忙得不可 开交。 大学教授并不是外人想象中多清闲 的工作,但凡有点上进心的,都是既忙 于科研又有教学任务,光是给学生改论 文就让人头大。加之傅累声又是有名的 要求严格,交到他手里的论文不打回去 五六次是不可能的。 这天他又把一个来交了三改稿子的 学生给训走,傅教授拿出手机,一想这 周没有生物系的课已经有好几天没见 到瑶瑶了,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出乎他的意料,电话没人接。傅景 声挂断手机,长指在桌上无意识地轻敲 着。 今天是周四,临近期未,学生们的 课业排得都很紧,这会儿又是下课时 间,瑶姬他们专业的课程表傅教授可是 了如指掌,应该不存在她出去玩没听到来电铃声的可能。 傅景声沉吟片刻,给通讯录里一个名为“张教授”的号码拨了个电话:“喂,张老师?是这样的,我明天有点事,能不能把明天的课和您今天上午的调换一下?” 没过多久,瑶姬他们班上的学生就听说了原本的细胞生物学临时调换成了明天的分子生物学,上课教室依旧在教一的203。 傅景声夹着教具走进教室,视线微微一扫,就在八十几号人里准确地发现那个人没来。他面上不动声色,打开花名册,在台下学生们的哀嚎声里淡淡道:“点名。” 赵媛媛缩在角落里狂给瑶姬发短信:“十万火急!十万火急!老张的课换成了傅冰山的,他正在点名!速回203!” 可惜短信石沉大海,别说瑶姬根本没看到,就算看到了,她也不可能在傅景声点名之前赶回学校。 这会儿她正在接机口,远远的就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青年走过来,他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点,但依旧是那样清爽柔和,只是微微笑着,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好感。 “徐越!”她大力地朝青年挥手。 徐越也看到了她,拖着行李箱快走几步,刚到近前,瑶姬还没说话,青年伸出臂膀来,猛地将她带进怀中,紧紧拥抱住了她。 为人师表17(H) 机场里人来人往,数不清的人在这 里送走离别迎来重逢,离接机口不远的 地方,紧拥住女孩儿的青年并没有多引 人注意。 瑶姬的心里虽然划过一丝异样,还 是拍了拍徐越的背,口中笑道:“怎 么,去了趟国外,也学西方人见面拥抱 了?这么热情,我可真不习惯。” 徐越顺势将她松开,女孩还是他记 忆里的那样,笑容里带着狡黠和温柔, 他抿起唇:“这么久没见,不该热情一 |点?”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往外走,瑶姬 早叫了出租车等在外面,徐越问她: “麻烦你来接我,今天是周四,你不用 上课?” 瑶姬是翘课来的,上午只有一节细 胞生物学,上课的张教授是个老好人,n乎不点名。她正准备回答,摸出手机 看到了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赵媛媛连发了三条。 第一条是“十万火急”,第二条已 经成“生死存亡关头”了,不过第三条 的内容出乎瑶姬预料,她说傅景声虽然 点了名,不过因为考试在即,所以不扣 考勤分,而是多布置一份作业,让没来 的人这周自己把作业交到他办公室。 再一看未接来电,正好就是那个临 时突击铁定已经抓到她翘课的家伙打来 的。 瑶姬顿时就有些心虚,想了想,还 是把手机收起来:“没事,你难得回 国,走吧,我们去吃饭。” 徐越一家已经移民到了国外,这次 他趁着放暑假回国,据他说是来看望外婆的。 瑶姬陪着他吃了午饭,又去徐越 外外婆家拜访了几个小时,等返回学校 |时,已经快天黑了。 她先去实验楼找傅景声,听几个学 长说傅教授晚上去参加一个饭局,早就 出了门。瑶姬只好回家赶作业,一进 门,林母手里还拿着抹布呢,就兴冲冲 地从厨房走出来:囡园,听说徐越回 来了?” 瑶姬有些惊讶:“是啊,妈,你怎 么知道?" “我听你爸说的,他下午碰到了徐 越二姨,还说你翘课去接人家,这孩 子。”虽然是喷怪的话,可话音里的调 侃瑶姬一听就明白。 她心中暗叫不好:“妈,你别可误 会,我那纯粹是出于友谊。“是是是,”林母随口敷衍她, “不说了,快来吃饭。” 骤然被打断,瑶姬顿时就有些郁 |闷,怎么周围人老误会她和徐越有什 么。不止是林母,徐越他们家七大姑八 大姨,包括他外公外婆一今天老太太 |看瑶姬那眼神可真是慈祥得让人够呛, 连赵媛媛都觉得瑶姬和徐越不简单。 她不由地想到傅景声,那家伙…… 不会也误会吧。 第二天,瑶姬志忑地去交作业。出 乎意料,傅景声很淡然。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桌子上堆的全 是资料和期刊,烟灰缸里躺着半截没抽 完的烟头——这很不同寻常,傅景声很 少抽烟的。 给学生批阅作业的时候,他有时候会载眼镜。金丝边的镜框架在男人高挺 的鼻梁上,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俊脸愈 发显出了几分禁欲。 已经是夏天了,他没有穿外套,因 为是在办公室里,白衬衣的袖子挽起到 手肘,领口几颗扣子随意的解着,却并 不显得轻浮。 傅景声看完作业,随口指点了几句 可以修改的地方,并不问瑶姬翘课的 事。这让瑶姬愈发紧张起来,总觉得他 有点不对劲。 "傅老师,”她决定主动出击 “昨天我没来上课是因为……… “有事?”傅景声词上她的作业 抬头看她。 这种淡淡的语气最慌人,不惹毛傅 景声的时候,他其实是个文质彬彬对谁都很淡的人。当然,一旦他发火了,表 情也是这样平静淡然的,瑶姬就曾经看 到他这么平和地骂哭了两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