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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到一股沾染着焦糖气息般的困意,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对方,“呜~”了一声想要跟着睡去。玉藻前:???我他妈?他努力挣脱身体被培养出来的习惯的cao纵,伸出爪子,拍了拍了绘理的脸。绘理眼睛都没睁,小声嘟囔:“怎么了雪球?”玉藻前下意识想要过去挨小巫女,但是旁边的神明不动声色地挤了他一下,玉藻前被挤出小巫女怀抱的时候还有些懵,直到他真真切切看见了神明红眸里的嫌弃。玉藻前敢说,他绝对是故意的!确认过眼神,是讨厌的人。他给了小神明一爪,小神明挥爪拍开,玉藻前又是一尾巴过去,两只毛绒绒就在半睡半醒的小巫女面前开始不伤到绘理的打起架来。“好了……”小巫女习惯性赖床,她索性丢开团子们,扯过被子,翻了个身,哀着叹气,声音软软糯糯,是一种一边玩去,别打扰我睡觉了的那种敷衍,“睡觉睡觉,好困——”两只团子沉默了一下,知道现在奈何不了对方后,几乎是同时跳了过去,一个去挨小巫女的手,一个抱住她脖子,到底是跟着睡了。绘理彻底清醒起床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她打着呵欠,头顶呆毛到处乱翘,洗漱的时候,绘理有些茫然地在想,今天早上,雪球和小稻是不是打架来着?绘理看了看雪球,雪球:岁月静好.jpg她又看了看小稻,小稻:文静柔弱.jpg绘理:?错觉?在小巫女探究的眼神移开后,两只继续眼神厮杀。玉藻前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力量还是虚弱,只能维持幼年体,加上吧,他看绘理还挺顺眼的,对方的眼对方的脸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按着他喜好来长,就算是知道对方是他极为讨厌的人类,但在他不自觉的滤镜中,他还是觉得小巫女和别人的妖艳货色不一样。有吃有住,不用担心幼年体出去收到威胁,还有心仪的美人看,玉藻前打算先委屈一下,继续当个团子卖萌。这是战略性妥协!小神明的情况倒是有些不一样。他根本就没有记忆可言,态度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但他确实看玉藻前有着奇怪的不顺,一开始只是“好烦,不想见到”,变化为现在“特别烦,想让他滚远点”,但小神明向来很少直接表露出什么情绪,他只是更安安静静地黏着绘理更近了几分。小神明觉得他似乎受过伤,时刻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一切事物像是都带着令他不适的浊气,可绘理不一样。小巫女给人的很舒服,靠近的时候就像是躺在金色的麦田里,沐着暖洋洋的日光。那双手温柔地揉着他脑袋的时候,就像是被他钟爱的、宛若万物成熟的气息包围着一样。所以他喜欢亲近她。一个是喜欢的,一个是讨厌的,怎么做自然不言而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恢复原身——小神明: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总觉得如果突然之间暴露了,肯定会发生什么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苟住了。另一边,某位被无辜牵连的倒霉人士睡在床上,突然睁开了双眼。蓝色的头发,紫色的眸子,清秀的五官带上了些许阴冷。——是吕知。脸上向来挂着一抹笑容的男孩此刻眼神幽深,视线阴郁,没有表情的时候,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就浮现起来,如同冥河处漂浮的鬼火,带着令人不适的气息。他像是在发呆,长长的睫毛覆下,垂落两排扇形阴影,蓝紫色的幽纹若隐若现地从白皙的肩膀往脖子,再从脖子往脸上蔓爬,愈发显得幽冷鬼魅。好半晌,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啊……”原来,是这样啊。男孩起身,那对勤劳的夫妇已经开始了一日的劳活,见到他没吃早餐就要往外走,妇人叫了他一声:“吕知!你要去哪儿?”“没什么,在附近逛逛。”声音低幽,头也没回地答道。“诶,这孩子!”妇人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感觉吕知最近怪怪的。”等绘理抱着两只小团子到来的时候,妇人还在嘀嘀咕咕。“怎么了,婶婶?”打完招呼,绘理关切地问道。“啊,是小绘理呀。”妇人抬起头,一见到她就露出个笑容来,“今日怎么那么早?”绘理有些奇怪,她今天赖了床,后知后觉发现团子们之间出现矛盾后,还特别揪了两只团子出来好好审了一番,教育了许久,比她平日到达村子的时间晚了不少。很明显,妇人有些心不在焉,但她没有戳破,而是看了看周围,问:“怎么不见吕知?”平日这个时候,早就出来“绘理jiejie”“绘理jiejie”的叫了。妇人埋怨道:“那孩子最近脾气怪怪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连早饭都不吃。”绘理笑着宽慰了她几句,今日需要到她的事情并不多,所以绘理很快就将她的人物做完了,见天色还早,绘理便打算去附近山里采一下药。玉藻前一面傲娇,一面体正直地为她叼着篮子,小神明走在前方,为她找着草药。绘理刚在小神明的呼唤下来到一处地方,拔开草丛,正准备挖草药时,突然一道年轻的青年声音打断了她。“请问一下,这位巫女小姐。”绘理疑惑地回过头,就看见了一张略显清秀的脸。对方穿着普通的僧人的衣服,笑容腼腆。第80章魑魅魍魉平安京被搭讪的时候,绘理还有些茫然。她看着眼前这个眉目秀气的青年僧人,对方的脸上还带着略显腼腆的笑容,青涩又无害。“有什么事情吗?”绘理按住莫名炸毛起来的雪球,站起身问。僧人笑容温和:“不好意思,只是想问一个问题。”日光明媚,连同景色都显得多出几分生机。对面的年轻人摘下斗篷,笑容在白皙的脸上浮现,愈发显得温朗无害。回到神社的时候,绘理还在心想着之前遇到的那个有些奇怪的僧人。虽是一副僧人的打扮,但是却留着一头长发,说话的语调也有点奇怪,可能是别处来的,带着一点不仔细察觉都发现不了的口音。对方向她打听附近有什么著名一点的神社,绘理深思熟虑了一下,然后抬头诚恳,说:“没有。”荒山野岭的小地方,哪有什么出名的神社。说话的时候绘理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在的神社,她想,不是她贬低,但她所在神社,确实有些小,婆婆是有能力的,但是已经上了年纪,绘理这个未来的神社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