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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余波开车,余光瞥见安佳忍不住偷偷打量后座腻歪的两人。此时此刻他又不方便开口安慰,只能瞧着机会向安佳递眼神。安佳朝他一笑,要他宽心。很快下了高速开到城区,余波趁红灯的时候问:“大哥,您是回去还是……?”贺东珏很少冲老实憨厚的余波发火,这次却道:“刚下飞机什么都没吃,你说呢?!”余波被训了一句,老老实实开车到贺东珏常去的一家餐厅,哪知又被训了一顿:“全市就这一家能吃的了?!”安佳看余波被无辜炮轰,问:“你想吃什么?”贺东珏刚要发火,却发现安佳问的是蒋勋。蒋勋一笑,看贺东珏道,“哥,这么冷的天,不如吃点热的暖胃?”没等贺东珏发表什么意见,安佳对余波说:“去老汪那儿喝汤吧。”余波点点头,一踩油门,直接开到老汪的大排档。老汪先看到安佳来了,笑着从里面走出来,再一看安佳后面是贺东珏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怒了努嘴:“旁边那人是哪个?”安佳笑道:“不知道,反正给您介绍生意来了。”老汪很是不屑,“呿,老贺吃饭什么时候付过钱?老位置吧,吃什么?”安佳:“不知道什么口味,让他们看吧,我进去帮忙。”蒋勋第一次来,东看西看,但看贺东珏心情不善,老实坐下。老汪拿着菜单来了,贺东珏一瞧名字更稀奇古怪了,难得选:“老规矩,按以前的来。”老汪道:“新来的小朋友喜欢吃什么啊?”顺口报了几个安佳常吃的菜。蒋勋听菜名可有可无,便瞧了眼贺东珏,点点头。贺东珏和蒋勋坐一起吃饭的时候,安佳一面没露过,跟在老汪后天打下手帮忙。老汪捉到空闲问:“你和老贺怎么了?”安佳摇摇头,把切好的rou片码好装盘,递给老汪。老汪不干:“要去自己去啊,还真搞不懂你,把人带这儿来吃饭,那等会儿是不是送他们回去,你就功成身退了。”大排档和贺东珏的家一个方向,就是隔得远。每次安佳他们过来吃完饭就开车回去,所以老汪才有此一问。安佳说:“东爷什么脾气我哪能管,赶紧把他喂饱,哄开心的事就交给新来的小朋友吧。”贺东珏明摆是跟安佳置气,老汪都能看出来,新来小朋友能把贺东珏哄开心了那可就真不简单了。“行,你们年轻人就闹吧。”老汪端着盘子出去了。蒋勋饿得很,但贺东珏没怎么动筷子,他就不敢放开吃,可想而知一顿饭吃得有多痛苦。安佳倒聪明,在后厨偷了几样菜跑去和余波一起,两人平日来往多,自然早混熟了。余波才道:“那人叫蒋勋,胖子介绍给东哥的。”安佳点点头:哦,胖子,拉皮条的胖子。余波说:“反正东哥和他也没认识多久,你和东哥吵架啦?”安佳奇怪地问:“怎么都这么说,很明显吗?”余波瞪大眼,不可思议说:“写在脸上明显的事,看不出来才奇怪了。”安佳就笑:“那你觉得那个蒋勋看得出来吗。”余波和蒋勋总共也没讲几句话,不知他是什么性格来历,便摇头。安佳喝了口冰爽的啤酒,突然哎呀道:“你别喝酒,等会儿还要送他们。”余波说:“你可想得真周到。”果真吃完了饭,贺东珏要余波开车送他和蒋勋。安佳跟余波说了几句话,贺东珏看到了,等坐上了车,他才问:“刚才你们说什么?”余波向后瞧了瞧,贺东珏早不耐烦:“看什么看,说话啊。”余波说:“安佳说这两天降温,给您带了件风衣,放在后备箱了,让我别忘了给您。”贺东珏不在意道:“屁大点事说半天。”余波老实挨训不说话。贺东珏几处房子,不愁没地方住,但他还不想把蒋勋带回去。蒋勋到家邀请贺东珏上去喝杯热咖啡,要换平时他就去了,但现在一肚子窝火,说改天再来。蒋勋还想求几句好话,一见贺东珏那黑到底的脸,聪明的不多说,只道:“有事随时联系,随叫随到。”贺东珏说:“可真敬业。”蒋勋笑:“做一行爱一行,我爱做哥的生意,一百个愿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边一百个愿意,那边一百个装愿意。回去的路上,贺东珏问余波:“哪个好?”余波被训怕了,但也分得清远近亲疏,自然偏袒安佳。贺东珏沉默了半晌,暗道,也是。到门口那条小路余波停了车,说:“明早我来接。”贺东珏在车外站了半天,余波莫名其妙,突然跳起来跑到后备箱拿出一个大纸袋。他拿出风衣抖了抖,穿上身,便往家里走去。走到门口,门还是锁的,往里面望也没灯光,安佳还没回。贺东珏没开门进去,倚着路灯杆点起一支烟。一支未抽完,安佳从昏暗的夜里走到他面前。他上前大跨两步,猛地扯住安佳的胳膊,抵到墙上。安佳后脑被磕得震荡,两眼昏花,一道浓重的黑影罩下来。伸手贴到贺东珏脸上,胡渣刺手,脸颊冰人。“外面冷,进去吧。”贺东珏捉住他的手,紧紧握住:“你不生气?”安佳笑道:“我是东爷您的一条狗,不够格生您的气。您是真心待人也好,是看上了另一只宠物也好,我都没资格指手画脚。”贺东珏嘲笑他的觉悟:“贱。”安佳实诚道:“我越是贱,您才越喜欢。”“放屁!”安佳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他。贺东珏烦躁得抓了抓脑袋,问:“那现在开始我把你当人看来得及吗?”安佳心道晚了,他还就想自甘堕落当条狗。“东爷别逗我了。”晚上自然是一通好折腾,安佳叫得比任何时候都起劲,什么yin词艳语都敢说。贺东珏一反常态只做了一回,抱着他躺下。安佳亲了亲他的下巴,问:“东爷,是我技术好还是那个小朋友技术好?”贺东珏靠起来,一瞟床头柜,安佳会意地伸手拿烟,点着了给他,贺东珏格外开恩地没把烟喷他脸上,反问:“不是不生气吗?”安佳:“人争气佛争香,干这一行总要有个比较。”贺东珏皱眉道:“什么这一行那一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