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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让菀菀住在储秀宫后殿,那里虽然离干清宫略微远了一些,但却十分宽敞,离御花园又比较近,朕想菀菀应该会喜欢那里。只不过朕觉得储秀宫后殿思顺斋这个名字不大适合你这样的年轻娇嫩的小姑娘,朕想重新给储秀宫后殿取一个名字。菀菀可有什么比较喜欢的名字吗?”蜜菀此时困意袭来,半梦半醒间根本听不进去康熙在问些什么话,蜜菀只隐约听到储秀宫后殿这几个字,又听康熙问她关于名字的什么事,蜜菀便迷迷糊糊的说道:“储秀宫的后殿……名字……叫丽景轩吧……”康熙沉吟道:“丽景轩?嗯,果然是个极好的名字。既然菀菀喜欢这个名字,朕明日一早便下旨将储秀宫后殿思顺斋更名为丽景轩,朕就它赐给你住了。”“丽景轩面阔五间,十分宽敞,与东西配殿凤光室、猗兰馆正好可以围合成一个狭长的庭院。加上储秀宫的东西配殿养和殿和缓福殿如今都还空着,并无其他妃嫔居住,你住在那里,倒也清净……”康熙饶有兴致的说了半天,仔细的向蜜菀介绍着储秀宫的情况,却忽然发现靠在他胸前的蜜菀半天没有动静。康熙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蜜菀竟然已经睡着了。康熙哑然失笑,随即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康熙抚摸着蜜菀娇嫩细腻的皮肤,心中暗自琢磨道:他的菀菀看来也是一个会吃醋的小女子,将她安排在空置的储秀宫,总比让她和其他妃嫔住在一个宫里要好些。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他的菀菀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虽然菀菀为他吃醋会令他十分开心,可是,他看到菀菀伤心委屈也会觉得非常心疼。罢了罢了,想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比菀菀年长十余岁,他多疼爱菀菀一些也是应该的。康熙拥着蜜菀又想了些其他的事情,很快也觉得困意袭来,不久便睡着了。相拥而眠的康熙与蜜菀皆是一夜无梦,睡的很是香甜。第二日清晨,康熙与蜜菀用过早膳以后,便特意去书房写了一道旨意,命御前侍卫拿着这道圣旨即刻回宫,提前按照他的旨意将储秀宫从新修缮布置一番,如此一来,等到他带着蜜菀回宫的时候,便可以直接让蜜菀住进丽景轩了。当康熙带着蜜菀离开曲阜县启程返京的时候,康熙关于修缮储秀宫的圣旨也传回了宫中。内务府总管大臣接了康熙的圣旨之后,自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命营造司即刻按照康熙的旨意重新制了匾额,上书丽景轩三字,将储秀宫后殿从前的旧匾思顺斋换了下来。又按照康熙的旨意,按照嫔位的份例将各色日常用品与赐给蜜菀的赏赐皆送至丽景轩,并将丽景轩布置妥当。内务府按照康熙的旨意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将东西六宫皆惊动了。诸位妃嫔娘娘们皆派出了宫人打听消息,对于康熙重新修缮布置储秀宫一事议论纷纷。紫禁城慈宁宫中,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也对康熙下旨修缮储秀宫一事有所耳闻。太皇太后将内务府总管传到慈宁宫一问,方才知道原来康熙在南巡途中册封了苏州府知府的女儿为密贵人。而这位密贵人的肚皮倒是十分争气,才伺候康熙不久便遇喜了,而康熙竟然在密贵人刚刚遇喜的时候便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典,以遇喜为由将她晋封为密嫔,赐住储秀宫丽景轩。如今这位密嫔尚未进宫,皇上因她孕育龙胎有功的赏赐都已经送到丽景轩去了。太皇太后心里明镜儿似的,所谓的以遇喜为由晋升位份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在后宫里已经生了阿哥或公主却依然只是贵人位份的也大有人在。诸如成贵人戴佳氏、通贵人纳喇氏、卫贵人卫氏、布贵人兆佳氏皆是如此,生下四公主的张氏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册封,依旧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妃而已。而这位密贵人却能在刚刚有孕之初便得到康熙的恩典,将她晋为密嫔,可见这位密嫔在康熙心目中必定有着极为特别的位置。太皇太后笑着对苏麻喇姑道:“看来,皇帝很喜欢这位新封的密嫔了。想来这还是皇帝第一次未经选秀便直接带一位女子进宫呢,而这位密嫔又是一位汉女,由此可见,密嫔应该很合皇帝的心意吧。”苏麻喇姑浅笑道:“奴婢从前便听说江南出美人。这位密嫔娘娘既然是苏州府知府的女儿,想来必定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佳人了。”“皇上又崇尚汉学,这皇宫里也便只有皇贵妃娘娘一个人通晓文墨,能陪着皇上吟诗作赋。倘若密嫔娘娘也通文墨、会作诗,那么,皇上对她另眼相看也便情有可原了。”太皇太后又感叹道:“哀家只看皇帝特意下旨意给内务府,命内务府在他带着密嫔回京之前,便要将储秀宫重新修缮布置妥当,哀家便知道皇帝的心里对密嫔必定是有几分情意的。”“哎,谁让皇宫选秀女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看重家世、德行远胜过容貌。因此,如今皇帝后宫之中容貌出众的妃嫔的确不多。虽然卫贵人长得还算不错,但毕竟是辛者库贱籍出身。”“皇帝自从被人算计着宠幸了卫贵人以后,也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就连卫贵人所生的八阿哥都交给了惠妃抚养,对八阿哥也不如对其阿哥亲切。”“哀家本以为皇帝会因为卫贵人的事而厌恶容貌出众的女子,却没想到皇帝第一次南巡回来便带回了一位汉女出身的密嫔。若说密嫔的容貌长得不好看,连哀家都是不信的。”提及容貌美丽的女子,太皇太后就难免想起了此生让她最为厌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当年备受皇太极宠爱的关雎宫辰妃博尔济吉特海兰珠,另一个便是深得顺治帝宠爱的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这两个女人容貌都生得极美,可是,她们两人一个抢走了她的夫君,一个夺走了她唯一的儿子。因此,时至今日,太皇太后一想起这两个女人仍然觉得心情低沉,胸口仿佛被一口闷气憋得难受。太皇太后脸色阴郁,沉声道:“哀家只希望皇帝不要为了密嫔而失了分寸,做出和他的皇阿玛一样的错事便好!”苏麻喇姑一边为太皇太后揉着肩膀,一边柔声劝解道:“奴婢觉得既然皇上如此喜爱密嫔娘娘,那么便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太皇太后也不必如此担心。左右再过几天皇上的御驾便回宫了。太后太后且先看看再说,或许,密嫔娘娘也是一个招人疼的孩子,太皇太后也许会和皇上一样喜欢她呢?”太皇太后瞥了苏麻喇姑一眼,叹息道:“但愿如此吧。哀家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哀家可不想一把年纪了再失去皇帝这个孙儿。”苏麻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