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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澜借机岔开话题:“我不是掉下悬崖了吗?你怎么在这儿?”对身下人难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很是受用,叶临寒倒也不着急,只是趴在他身上笑道:“你跳下去之后,我也跳下去了。”郑千澜微微一愣,叶临寒又道:“这里是西楼国,离壑山很近,我们掉下去后被救了。”郑千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在思索之际,叶临寒的身体又压了下来……“寒儿。”屋前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叫声,叶临寒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犹豫片刻,竟是停了下来。郑千澜愣了愣,他探出头,就见一个长须老者悠悠走来,身后还跟着手端药碗的柳煜。那长须老者看了看郑千澜,对叶临寒道:“他的伤还没好全,受不得你这样。”叶临寒笑道:“是。”叶临寒此言一出,郑千澜的脸色可谓一个变幻无穷。叶临寒居然会这么乖乖地听别人的话,这简直比自己去当和尚还要稀奇……叶临寒看着郑千澜惊讶的表情,笑道:“他是我娘的师父,黄宣老者。”郑千澜眨了眨眼睛,半响,他对黄宣老者道:“我替雅泉,向师父问好。”叶临寒和柳煜俱是一惊,倒是那黄宣老者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大笑起来:“难怪我那冷性的徒弟总对你念念不忘,郑小儿,你确实与众不同。”江湖盛传,黄宣老者年逾百岁,身有起死回生之力,其隐退中原武林多年,却无一人怀疑他已作古,都道其是得道成仙去了。柳煜惊道:“师祖,凌云崖崖主是你徒弟?”黄宣老者颔首,他示意柳煜将手里的药碗递给郑千澜,而后道:“雅泉与你师父回春仙师出同门。”郑千澜面不改色地去接药碗,心里却仍有些惊讶,陆雅泉与叶临寒差不多大,居然和叶临寒的娘是同一个师父……“先喝药。”一旁传来叶临寒的声音,郑千澜转过头,不知怎的,那柳煜递给自己的药碗竟到了叶临寒手里。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药勺,郑千澜笑道:“怎好劳美人cao心?”说着就要去接那药碗。叶临寒将手往旁边一让,笑道:“当日怀香馆里娘子替为夫劳心劳力,如今也该享享清福。”郑千澜本也不是皮薄之人,若是搁在以往,更巴不得让叶临寒喂药,只是如今……郑千澜看了叶临寒一眼,那眼神颇有些复杂。叶临寒熟视无睹,只是一味地将药勺往郑千澜嘴边递,黄宣老者见他们吃个药都如此费劲,不住笑道:“郑小儿,你昏了整整十日,如今身上该无甚力气,便让寒儿喂你吧。”眼看太师父都发话了,郑千澜也就没力气折腾了,张了嘴,仍由叶临寒一口一口地喂给自己。先头仍有些迷迷糊糊,喝了几口药后,似乎是被那苦味给刺激了,郑千澜心里埋藏的疑问突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就我们几个吗?雅泉他们呢?”叶临寒不答,只是一味地给郑千澜喂药。黄宣老者看了看叶临寒,笑道:“老朽寻到你们的时候,就只有我这徒孙架着你二人,我那徒儿……却是没见着。”郑千澜看了看柳煜,后者不为所动,只道:“那些黑衣人被宫主重伤,陆崖主他们或许已顺势逃脱,待公子伤好,去寻就是。”叶临寒淡淡地看了眼柳煜,对郑千澜笑道:“凭陆崖主对你的心思,要是顺利逃脱了,不会这十日都杳无音讯,依我看,该是出事了。”郑千澜眨眨眼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叶临安好像很想陆雅泉出事似的。眼看碗里的药被喝得差不多了,黄宣老者又上去替郑千澜把脉,他捻着胡须,微微阖眼,半响,他笑道:“不错不错,比那个叫阿六得伤的轻多了,再过几日便可好了。”听到阿六的名字,叶临寒的手下意识地顿了顿。郑千澜只当未觉,又道:“听说阿六是被先生所救?”黄宣老者笑道:“三年前老朽上壑山采药,见他昏在雪地上,便将他带了回来,他那一掌中的可不轻,花了老朽整整三年……”黄宣老者看了看叶临寒,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踱着步子悠悠出门了。柳煜在原地站了片刻,他望着沉默不语的叶临寒,最终也跟着出去了。屋内相对无言,郑千澜静静地看着油灯里跳跃的火芯,他知道,黄宣老者对他们之间的事约莫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沉闷的气氛似乎能把人生生压垮,郑千澜静默许久,终于还是先开了口:“你的伤都好了?”这话是对着叶临寒问的,却没有看着叶临寒。叶临寒看着郑千澜的侧脸,淡淡道:“有护体,好的快些。”郑千澜笑道:“原来如此。”一时间,屋内又是一阵沉默。叶临寒蹙着眉头,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一把甩开了手上的药碗。他将郑千澜的脸板过来与自己对视,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凤眸里酝着郑千澜从未见过的怒涛。“郑翊天是怎么被我打下悬崖的?阿六的妻子因何叛出琼绝宫?那些黑衣人是谁?该怎么去找陆雅泉他们?这些问题你都不问吗!郑千澜,你要报仇就报啊!你……”郑千澜愣愣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叶临寒的脸上再没有游刃有余的笑容,他就像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在郑千澜面前骤然喷发,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堪称绝望的疯狂。手指慢慢攀上叶临寒的脸,郑千澜脸上惊愣的神情慢慢化作一个浅浅的笑容:“大美人,生气容易老。”叶临寒瞳孔骤缩,他俯身搂住郑千澜,将头埋在他的劲边,闷声道:“我好想你。”鼻尖忽然涌上一股涩意,郑千澜放在床上的手微微一颤,最终,他将手搭上了叶临寒的腰,叹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叶临寒抬起头,他看着郑千澜,蹙眉道:“我没有杀你大哥,那块雪地里也没有人。”“我知道。”郑千澜不假思索道:“我相信你。”叶临寒若是杀了人,必然会承认,不知为何,郑千澜就是毫无理由地相信着这一点。而且……郑翊天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就算阿六说已经将他埋了,他也一直都无法相信。叶临寒听到郑千澜那么说,胸口的怒火渐渐平下了一点,他又道:“我们去找你大哥,还有那个叫阿六的,随便他刺我几剑,但是,这些都与你无关。”郑千澜蹙了蹙眉,想起在壑山上叶临寒对着阿六豪不还手的模样,叹道:“你既伤的是我大哥,伤的是连颖山庄的人,我就不能坐视不管,他们报的是他们的仇,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