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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执着于一句伤感的话: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说这句话的那个人,他叫林豫。说话时,他怅然若失,我也陷入久久的沉思。而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叶子的离去,就只是离去,每一个生命都有一个起点,也都会有一个终点。在陪伴树枝经历了一整个盛夏的烂漫,叶子也累了,于是它选择默默离开。程子初的手机一声声震动着,看见电话号码,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我看不懂的表情,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次响起,他又挂断。如是几次后,电话依旧不依不饶地响起。我离开他的怀抱:“去接吧。”“好的,你等我。”他离开阳台,走到客厅里接听电话。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动气,在电话和某人不停的吵架。半个小时,他走了出来,对我说:“白一城,我要离开一阵子。”“放心去吧。”我说道。他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我从未想过他说的“一阵子”,竟然是三个多月。三个月,从落叶到落雪。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切都变了。程子初离开后的没几天,栓子出现在我的门前。我下班回到家,看见他面色呆滞的坐在我的门口靠在一个行李箱上。他瘦削了很多,满脸胡茬。我吃惊于他的突然出现,原地驻步。他淡淡的说:“你回来了?”待我回过神来开了门,他随我进屋,径自到床上埋头大睡,没过多久想起了他的微鼾。我烧了点水,下了最后的一点面,之后开始收拾屋子。前几天楼上发水,殃及了我,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看起来仍旧有些惨兮兮。房东已经和楼上协调了,重新装修是不可能的了,倒是房东拿了很多的赔偿。栓子醒来时,已经接十多点了。我刚好把整个屋子可以擦拭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点上熏香,感觉舒服多了。“我饿了。”栓子突然说了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什么都行。”二十分钟后,我把一堆烧烤拿到了他的面前:“只有这个了,将就吃吧。”他开始狼吞虎咽。“有酒吗?”他问我。我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一些啤酒,可是翻来翻去就找到两个。我把酒拿到他面前,他起了一瓶,喝了一口之后对我说:“坐下。”我搬了张凳子坐在他对面,他把酒递给我:“陪我喝点。”“不了,你喝吧,我明天上班。”“好吧。”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之后又问,“你吃了吗?”“我吃过了,你吃吧,我有点累了先躺一会。”说罢,我绕到他身后躺在床里边,摆弄着手机。“那是你的木吉他?”他问。“是。”“我吃完了。”“放一边吧,明早再收拾,睡觉吧。”他关了灯,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毯子,脱了衣服,在床外边躺下,微微喘息:“你弄了什么,这么香?”“熏香,胡乱买的,屋子被水泡了,醺醺。”我回答。“是茉莉的味道。”他说。“我不知道,看着便宜就买了。”我说。“哦。”他后来又和我说了好多话,迷迷糊糊的,都没记住。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在冰箱里翻了许久,找到了一个胡萝卜、一块冻豆腐、两个鸡蛋,还有一包虾子酱。我胡乱的把胡萝卜切了丝和豆腐顿了汤,在里面加了点虾子酱,两个鸡蛋被我煎的有点糊。之后,披了条毯子坐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阳台向东,连着厨房。我坐在阳台里,一面等着饭煮熟,一面看着东方的天空发呆。“在看什么?”栓子俯身在我耳边温柔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发呆。”我回答。天空微微的泛白,路灯的灯光显得有些微弱。很安静很安静,偶尔的车声从远处传来,刺破了破晓的静谧。“你抽烟?”他问。“是啊,我抽烟。”不知什么时候起,抽烟成了一种习惯。栓子拉了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陪我发呆。“你冷吗?”我问。“还好。”我把他拉进毯子里,他却径自靠在我身上,我本能的躲开把毯子直接披到他身上,弄的他一脸尴尬。片刻后,他把我拉进毯子里,我也不想在反抗,有时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于是,两个人挤在一条毯,一时无语。天渐渐的大亮了,太阳睡了一夜,打着哈欠,不情愿的从地平线升起。“去吃饭吧!”我说。我们静悄悄地吃着饭,煎蛋已经冷了,汤的味道却不错,情不自禁的多喝了一碗。吃过饭,我给了他一把钥匙,收拾收拾去上班了。走进办公楼里,电梯直上16层,我来到了程子初的公司。在这个接近1000平米的职场里,我已经奋斗了四个多月了。这是程子初几个公司中的一个,和他经营的其他公司一样是,这里永远很忙碌,和他经营的其他公司不一样的是,这里的规模是最小的一个。在同事七嘴八舌里,我知道程子初是去浙江处理什么事情。我开始有些疑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子初,有什么事情可以将他掣肘。还记得,初见他的惊鸿一瞥,招聘时的人海匆匆,再见时的班荆道故,不知不觉间已经认识程子初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发生了太多,我似乎长大了。学会了在人海匆匆中,给自己一刻偷闲。可是,曾经陪我一起长的那个人,却不在身边。林豫,你在哪里?我想你了!我依然记得,同是这样的深秋之时,林豫给林豫办了转学。他转学到城里,所以好久我都见不到他。在一个周末的黄昏,我信步来到校园,捧着一本。“诗经?”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着,吓我一跳。我抬起头看去,是林豫,逆着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挑起眉毛:“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你不是转学了?”我问。他兴奋的说:“又转回来了!”知道他回来了,我分外高兴,口不择言问道:“你为什么又转回来了?”他阴阳怪气的回答:“想你了,所以就转回来了。”说着,他张开双臂。我淡淡的“哦”了一声,他嗔怪的说:“你怎么不抱我,我都等半天了。”“想我干嘛?”“这是我的权利,你可管不着。”说着,他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语着:“白一城,我回来了。”他抱着我,秋风吹过,不知名的植物播撒着棉絮状的种子,一团团的随风缠绵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