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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林豫赶出门后,昂立一整夜都对着门外吱吱呜呜。而我,彻夜未眠,呆坐在地面,任手臂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天渐渐亮了,照应着屋子屋子一片凌乱,心中枕阵阵憋闷。于是胡乱地给昂立弄了口吃的,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当我推开门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林豫颓废的坐在门,眼里泛着幽幽的泪光,脚下是一地烟头。听到开门声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他就那样看着我,沉默不语,猜不出悲喜。我装作看不到他的样子,径自走下楼去。那一条我们曾经并肩走着的路,变得沉重而又漫长。我点了一支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脑子一片凌乱。一支烟尽,我起身欲走,却发现林豫拉着行李箱,站在我面前。他一夜未睡,眼睛微微的发红,面目油光可鉴,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按捺住想要上前把他拥抱在怀里的冲动,转身离开。他默不作声,跟在我身后,仿佛化作我的影子,寸步不离。我不知道他的世界里到底发生着什么样的天翻地覆,只知道那一刻他凄凉的眼神。他仿若寒夜里的飞蛾,挣扎着扑向微微灯火,奋不顾身。下午的时候,我坐在工作室里给客户设计海报,褚浩发来□□,他问:“我在看房子,林豫说好今天一起,怎么还没到。”忽然心里纠结的疼痛起来,兀自来到门前,却看到林豫牌还在门口,久久盘桓不肯离开。半夜我胃痛醒后,吃了药回到床上,忽然发现没有林豫的屋子里一片死寂。原来,我早已习惯了有林豫的日子。我透过猫眼看去,他就睡在我屋子的门,睡在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上,睡姿及其扭曲。一阵阵酸楚击打着我,我拿了毯子想走出去给他盖上。可是当手触摸到门扶手后,却停住脚步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推开门。最后,在一番挣扎中,我终于还是放弃了。默默走到阳台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窗台上放着林豫洗刷干净的烟灰缸。原来,被我忽视的每一个细节,林豫却是无微不至。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发现,却匆匆结束。我和他之间,只有一道说开就开的门,可是那道薄薄的门,却如同坚不可摧的铜墙铜墙铁壁额,隔绝了我们的世界。自那以后的很多日子,他终日盘桓在我的门前,不肯离去。他固执的死守着在我的门前,仿佛等到在严寒冬夜里的忍冬藤,对于雨季的期盼。在这场荒唐的游戏中,我们每个人都是输家。我失去了一个人,一个倾其一生只为我一个微笑的人。而他则是走上不顾性命的道路,他拼了性命却只是为了一个约定,一个曾经写在手心里的约定,一个写在我手心里而我却不知道所谓的约定。在一个忧郁的周末,王嘉明约我还有其他的同事。我出了门,没有林豫的身影,恍惚间好似明白,在我的铜墙铁壁下,他终于退却了。我终究还是把他给伤了,伤的体无完肤。我拦了车去往的家里,来到他家的高档小区时,他正在小区门禁等我。看见我他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今天穿的是情侣衫?”两个?我疑惑的转过头去,却看见林豫洗漱干净,穿着我们一起买的衣服,从他的车那边向我们走来。我原以为他走了,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倔强,倔强到固执。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坚持,才会在一次又一次被我推开后,依然不悔初心?一阵阵惊雷声,这预示着着一场大雨的到来。果不其然,不消片刻,深秋的大雨咆哮而至。从窗外看去,林豫倚在小区的单杠上,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的他,看上去十分憔悴。雨水在他身上激荡出一个个水花,他低着头任凭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白净的皮肤上,却冷得簌簌的发抖。我拿了雨伞匆匆来到楼下,可是我的脚步却停在那里。林豫父亲的话浮现在我的耳边,仿佛此刻不绝于耳的雷鸣。林父愤怒的说:“你毁了小豫!”我回了他的过去,不能再害了他的将来。一时间只觉得胸中如千虫啃噬般难受,扔了伞呆呆站在原地。冰冷的雨水,让我此刻分外清醒,我清楚的告诉自己,自己就是个祸害!暗自神伤间,林豫飞速起身,跑了过来,把我罩在他的衣服下面。瞬间,雨水被隔绝。温暖的气息从他的臂弯下传来,恍惚中我的心被他的温度灼伤出一个无法磨灭的伤痕。我用力的推开他,他踉跄的跌了几步,之后稳住身形,再次向我走来,再次撑起衣服为我挡雨。我又一次将他推开,他又一次来到我身边。我一次又一次推开他,他一次又一次回到我的身边。我控制不住的对他大吼:“你走!”他不说话,僵在原地,死死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对他怒吼道:“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说罢,我转身跑回楼上。在昏暗逼仄的楼道里,昏暗的光线投过来,我躲在楼道的角落里哭了好久。午夜时分,胃又开始不住的疼痛起来。我在胃痛中惊醒,吃了药准备上床时,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透过猫眼看去,只见他蜷缩在墙角里,嘴唇苍白,瑟瑟发抖,他一定是淋雨生病了!我迅速推开门,摸了他的额头,灼热的温度令我心惊rou跳。几天饮食休息不足的他,正在高烧。我背起他,急匆匆的来到楼下,叫了出租车把他送到医院。一路上,他在我的怀里,死死地搂住我的腰,低声的说着胡话。仔细地听来,他一直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那句话是,城哥,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他的声音干哑,语气中充满着无可奈何。一字一句,像无数钢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心里。痛楚,一点点在心中荡漾开来,直至骨髓。林豫被送到了医院,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我匆匆的来到交款处,出门的时候正是午夜时分,天正下着雨,把这个夜晚弄的死气沉沉。我来到住院处的门口,点了一支烟。微微的烟火,忽明忽灭。烟火明灭中,往事一桩一件浮现,曾经的惊心动魄跃然于心怀。此刻,还有什么比守在他身边更重要的呢?扔掉烟头,步履如飞回到病房。林豫正在输液,迷迷糊糊中他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很多天以前,他就是这样守在我的床边。那时候,我不也是如此抓着他的手腕吗?看着他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忽然间很怕失去他。就算他是钢筋铁骨,也禁不住这般折腾,何况他本就身有旧疾,易碎的好似阳关下的冰晶。我坐到他的床边拿起他的手,动作十分轻,害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