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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打了起来。“骑尉,众军集合完毕,请您示下。”“全军将士听令!今日大雾弥散,一切活动皆不方便,所以,今日沐休!”宋瑞话音刚落,军士齐声欢呼,“但是,沐休原则,一,不得待在军营之中,二,不得离军营太远,距离以能听到军中号角为准,我相信各位军士自己能够把握好这个度。沐休从现在开始,以号角为令,一旦号角响起,需立即前往临山山脚集合。听明白了吗?”“明白!”回应的呼喝震彻云霄,宋瑞勾了勾嘴角:“解散。”随着士兵们一哄而散,吴晖第一个冲过来:“骑尉,你明明出帐前跟我说的是这种脸对着脸才能看清人的大雾天气,最适合偷袭了,为何又突然改沐休了?”“天气纵然适合偷袭,可我并没说是谁偷袭谁啊。”宋瑞说完冲着吴晖挤了挤眼睛,笑得更似偷腥了的狐狸,“但愿,大家都认为这样的天气适合偷袭。”吴晖一脸莫名,张了几次嘴,最后放弃再问,这宋骑尉哪儿都好,就这爱装神秘爱卖关子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其实,这吴晖要是见识过周秦周丞相,恐怕就一点也不奇怪宋瑞何以这般德性了。虽说不用cao练,可这沐休的前提要求又限制着,于是大部分士兵只得选择性地去离此不远的镇上,寻觅最好的酒楼,吃顿好酒好rou,慰藉慰藉自己这一个月来清苦的肠胃。于是,在中午浓雾稍散之时,大部分外出觅食的士兵们都清清楚楚听到十里外的驻扎营地传来一声紧过一声的爆炸声,所有人的心都是“咯噔”一下:军营遭袭了!然而,纵使这边,却丝毫未听见有军号声响,这一时间到底该不该返回军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倘若军营遭袭,号角兵遇难,这无人吹响号角,他们务必自行回营对敌,可万一并非如此,而是统帅要求号角兵等待时机再行吹响,他们擅自回去,说重了,也可算是违抗军令。这可怎么办是好?一时间,总是美酒佳肴在前,却没人还有那胃口。“要我说,该吃吃,该喝喝,你们的骑尉不是草包,不可能任人宰割,一定是在储存实力,你们不吃饱了,怎么应对之后的事情啊?再说了,现在军营几乎空无一人,就算被人偷袭了,无非就是损失几顶军帐,反正你们的这一批粮草已经接近尾声,下一批还未送到呢。”其中一处酒楼内原本木楞住的一些士兵,诧异地看向那临窗而坐,鸡腿啃得不亦乐乎之人,却在看清那人样貌之后,惊得就要立刻下跪行礼。那人赶在众人皆反应过来之前,连忙喊道:“啊,想起来了,你们的饭钱我已经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再次愣住的一干人等回过神了,直接跳窗离开。离他最近的那人,这时才低喃道:“刚才,似乎是永康王……”于是,整个厅内好似回了魂,大家相互交流着眼色,皆是在询问:究竟接着吃,还是赶回去?就在大家还在犹豫是否坐下继续吃时,沉稳厚重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远远传来,所有人眼睛一亮,瞬间回复到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各自组队,有序地跑步前往之前的指定集合地点。所以,大队人马,不早不晚,刚刚好迎路拦下偷袭的一队人马。宋瑞似笑非笑地扫视着那群略显狼狈之人,显然,这一次方寒意并未领队出山,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各位好汉,别来无恙啊。”为首那名女子“呸”了一声:“卑鄙的狗官!使这等下流手段!”这声音,让宋瑞想起那日初遇方寒意时,最后喊走方寒意的声音,恐怕当时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如今看来,应是除方寒意外,另一位首领级人物。宋瑞见她暴怒的神情嘴唇咧得更开:“姑娘此言实在是冤枉在下,宋某在自己的军营地下埋点火药碍着谁了?是姑娘先动歪心思想偷袭宋某和宋某的手下,结果害人终究害己,这可怨不得宋某。”“哼!不敢真刀真枪直对我们,尽会使用这些不入流的阴损招式,有种跟我们单打!”宋瑞的笑容一丝一丝地收回,最后挂在嘴边的是一抹轻蔑的冷笑:“宋某只为目的,不求过程,今日拦在这里,也不过是尽忠职守。”随后眸中精光闪过,嘴唇轻动,只低低地吐出了一个字。“杀!”第三十八章为首女子从宋瑞一众人马出现后便一直严阵以待,此刻一听宋瑞的命令,登时拍马而来,提枪欲战,恰此时,另一道声音越过宋瑞的大批部队,稳稳传来。“尔蓝,住手。”光是听这声音,便知是方寒意本人。宋瑞表情淡然,连马头都未调过去,微垂了眼睑,原本冷笑的嘴角复又上提了几度,让人辨不清那笑容的意味:“方寨主来得果然及时。”“宋骑尉这又是演的哪出?”稍稍扯了下缰绳,宋瑞缓缓调转马头:“这一出,叫请君入瓮。”方寒意微微前倾,虚伏在马颈上,轻哼一笑,那双眼尾带勾的桃花眼瞬间光华流转,灿若明珠:“可是宋骑尉,你为了这小小的一队偷袭人马,几乎集齐全军,还是在通往临山的路上截杀,难道就不怕被人瓮中捉鳖吗?”宋瑞回赠一脸笑意:“瓮中捉鳖?可谁又能确定,宋某不是引蛇出洞呢?”“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方寒意说着话,同时徐徐坐直,高举右手。顷刻间,山脚东侧一排弓箭手于林间伪装中退装而立,满弓而待;再往上,离山脚几丈高之处,整齐划一的黑衣人半蹲于树上,手中剑弩齐齐指上宋瑞的御林军队。宋瑞抬了抬左眉,略显一分诧异,随后弯眼浅笑:“那依方寨主之言,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说话同时一声呼哨,山脚西侧也隐约现出一排人影,只是,离得有些远了,看不大清,是多少人马。方寒意半眯着眼睛细瞧了半刻,语带嘲讽:“宋骑尉不会是觉得那区区几百人马也能围魏救赵吧?”宋瑞再次勾唇贼笑:“你猜我能与不能?”话落又是一声呼哨,只是这次的哨音不似刚才悠长拖沓,而是完全不同的短促有力。哨声好似在风中打着旋地四散开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