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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方寒意看到宋瑞这番谢茶礼的动作,原本慵懒如丝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不到,宋骑尉竟是懂茶之人。”宋瑞一品过后放下茶碗:“哪里,不过是外祖父喜茶,强逼着宋某多少懂些礼仪。实不相瞒,方寨主煎的这手茶,在宋某嘴里还真心喝不出个好歹来。”方寒意稍稍调整了下坐姿,随意地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执起茶碗:“宋骑尉倒是直言不讳。”宋瑞亦笑:“没有最起码的诚信,今日又如何敢来方寨主的营地赴会?”方寒意打量着宋瑞,不曾开口。宋瑞好似完全不在意对方探究的目光,左右看了看屋内的陈设:“看来方寨主这日子过得倒是外奢内检啊。”“哦?何以见得?”“呵,山寨内人人的穿着配备皆属上乘,可你这堂堂一寨之主,屋内的摆设却难有能拿得出手的,不是外奢内检是什么?”“唔,你也可以说我是打肿脸充胖子。”方寒意笑意不改,身若无骨一般顺着椅背侧滑下来,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托着茶碗。宋瑞盯着方寒意那双晶亮的眸子:“寨主可不是会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方寒意大笑着将茶碗至于案上,前倾着身子喑哑着嗓子:“宋骑尉似乎很是了解方某。”宋瑞目光毫不躲闪:“兵法最浅显的便是要求知己知彼,否则,宋某又哪里有机会坐在这里品寨主的香茗呢?”方寒意半眯起眼,眼中无笑,嘴角却勾起一个笑容:“茶也品过了,送骑尉不说说你和谈的诚意吗?”“宋某什么身份相信寨主比我更加清楚,故而以宋某的权限,只能说,确保寨中一切人员告别匪徒身份,正式编入云*队,方寨主若信得过宋某,可以归于此次来剿匪的御林军,若不信,也可等到进京后,再择良主。”方寒意眼中媚意丝丝扣扣地散开,薄唇微张,一字一顿道:“我,根、本、不、想、和、谈。”吴晖听后睁大眼眸看向宋瑞,宋瑞却无丝毫惊讶之情:“和谈本就双方你情我愿,方寨主不想也属正常。依宋某猜测,方寨主约宋某上山,其实就是想知道,昨日山下究竟有没有埋下炸山的火药。”“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省力。只是,我看宋骑尉似乎早猜到在下不愿和谈,为何还肯只身前来?”“有希望,总归要赌一把才甘心嘛。其实方寨主要宋某说实话不难,只要方寨主也回答宋某一个问题。方才一路行来,寨中人都称尔蓝姑娘为三当家的,可我纵观全寨,也没看到谁像是二当家的,不知道方寨主是不是为谁空着这二当家的位置呢?”方寒意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宋骑尉,我并没有答应与你和谈,你倒先行过问起我寨中事物,你这手伸得未免太长了吧!”方寒意一改之前散漫绵软的说话腔调,登时变得犀利强硬,宋瑞自然察觉到这份变化,脸上的表情比之方才更显笃定:“方寨主不必着急,宋某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方寒意看着宋瑞那副表情,笼于袖里的手死死扣住,才克制住自己不在面上显出一丝一毫:“宋骑尉,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宋瑞如同瞬间换脸一般,一改之前高深莫测的笑,换上平日里最常见的无赖嘴脸:“方寨主这话就不对了,怎会没好处呢?惹得美人一怒,也是美事一件不是?”方寒意还未作反应,门外的尔蓝却推门而入:“寨主,我早说过这狗官臭不要脸!你看,连你都敢调戏!依我看,就该直接把他关到后山喂狼去!”经过尔蓝这一番搅和,方寒意的神态重新恢复了正常:“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我临山寨的匪众虽是粗野汉子,这点规矩还是懂的。”见尔蓝不服还欲再说,方寒意抢先一步开口道:“有枝居空置着,尔蓝你便请二位暂且在那里歇息吧。”随后转向宋瑞:“我想,我与宋骑尉的和谈,一两日内是谈不完的。”宋瑞一脸坦然地站起身:“那就叨扰方寨主了。”之后负手而行,跟着尔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落草居,如同丝毫都没察觉背后那双探究的桃花眼。尔蓝本就对两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把二人带到有枝居,话都没说,鼻子出气一般哼了一声,利索离开。一看身边再无旁人,吴晖立刻苦了一张脸:“骑尉,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根本就是变相地软禁我们啊!营中大军可怎么办啊?”宋瑞安抚地拍了拍吴晖的脑袋:“放心吧,没事的,军中事物我暂且交给元大人和永康王了,如若我今日未曾返回,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啊,你小子就别皱着一张苦瓜脸了,平白老了好几岁。”吴晖还是笑不出来:“我可不是骑尉你,心这么大,都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今日那个什么方寨主可是明确说了他根本不想和谈。”宋瑞无奈地摇着头,转身推开屋子的大门走了进去:“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急也没用,倒不如当做出来度假几日,这山中其他没有,新鲜的空气比比皆是啊!”见吴晖还是苦着脸站在门外不进来,宋瑞只得再多说了一句:“方寨主说的是不想和谈,不代表他拒绝和谈,懂吗?”吴晖眼中一亮,这才颠颠儿地跟着宋瑞进了屋。第四十一章朗月悬空,柔光四溢,山中鸟鸣兽啼,寨内寂静默然。只是,如此安静美好的夜晚,却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叫喊。“老子睡不着啊!!”宋瑞在床上跟烙饼似地翻来覆去,仍旧清醒无比,最后终于放弃地爬起来,推开窗户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吓得睡梦中的吴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套着衣服,鞋都来不及好好穿上就匆匆忙忙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夜袭吗?”宋瑞看着一身狼狈的吴晖,颇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什么,你继续睡你的,我就是认床的毛病犯了,不用搭理我,不用搭理我。”吴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宋瑞本以为他是还未睡醒,却不想,吴晖哈欠一打完,从外面狠狠地拍上了宋瑞打开的窗户,差点没拍到宋瑞脸上:“骑尉大人,更深露重,切莫随意出来吓人!”听到吴晖房门关上的声音,宋瑞这才再次小心翼翼推开窗户,望着天上的那轮皎月,索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