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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扶着她手,宽慰道:“无事的。放心吧。”阿福说:“可我屁股疼,怕是跌成两瓣了。”杨逸脸一红,噗嗤笑道:“人的屁股本来不就是两瓣。”云郁听他们一瓣两瓣,雪白的脸阴沉沉的。他冲杨逸道:“你够了没有?够了就走,跟个奴婢嬉笑什么。”“跟个奴婢”,阿福心说,人家杨大人愿意跟我说笑,关你什么事。杨逸倒是不怎么怕云郁,依然是从容地笑着,帮阿福换了匹马,勉强坐稳了,这才拖拖拉拉起了行。“皇上,奴婢不会骑马,就不去狩猎了。”阿福撑到了猎场,屁股已经疼的不行了,再次向云郁求饶。这次云郁没说什么,只是骑在马上,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便扬鞭子远去了。他不高兴了。他为什么不高兴呢?阿福感觉他的目光仿佛在责备自己。他仿佛要对自己说什么。但阿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阿福不高兴,也不想猜他的心思。阿福找了片空草地坐下,撩起裙子查看膝盖。只见膝盖上一大块rou皮都蹭掉了,因裙子是红的,刚才看着不明显,这会细看,上面都被血洇湿了一大块。阿福疼的吹了吹,又摸出一块干净手帕来,把伤口包了。皇后不知何时折返过来。她骑着马过来,到离她还有十几步远时下了马,将鞭子系在腰上。她神态骄傲地扬着头,颐指气使道:“韩福儿,你过来。”她像个野丫头似的,一个人也没带,就这么跑过来。阿福拖着伤腿过去,皇后看她走路一瘸一拐,又母鸡下蛋,咯咯地笑了:“你瘸了?好哇,真是报应。瘸得好,最好两个腿一起瘸了。”看的出来她心情很好。大概是这段时间跟云郁亲热,笑声里透着满满的骄矜,简直快乐得意极了。阿福举止乖顺,神情却倔强地说:“坏人才遭报应。奴婢又没有做错事,又没有害过人,不会遭报应的。”“你说谁是坏人?”落英歪着头笑。“奴婢不晓得,天晓得。”她在嘲笑她,顺便示威,但阿福倔头倔脑的,并不老实。还说她是坏人。落英抬手甩了她一巴掌,趾高气昂道:“你这个贱人,我警告你,你不要想着勾引皇上。他是我一个人的。我的人,连一个头发丝儿也不许别人碰。不许拿你的脏手摸他。让我知道你碰了他,我剁了你的手。”阿福脸上迅速地现出五个红指印,连脖子都跟着热辣辣的guntang起来了。她偏过头,捂着脸颊,憋着没出声。落英满脸恶意,将鞭子握在手,背在背后,像只刚打完胜仗的骄傲的公鸡,原地踱步了几圈,笑嘻嘻道:“你瞧你今天多丢人。皇上喜欢骑马打猎,你连骑马都不会,都把他惹生气了。我这次是故意让你出丑的,下次出来,我就跟皇上说,不带你了。我会骑马,以后我一有空,就陪他来骑马。”“听到没有?”落英上下打量她一圈,不服气地瞪着她,说:“别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装哑巴。你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爹爹是太原王,皇上需要仰仗我爹爹,他只会同我好,不会理你这个贱丫头的。他的皇位是我爹爹给的。我爹爹能给他兵马,能帮他打仗,能帮他稳定江山。你能给他什么?就凭你那身贱rou贱骨头,别做梦了!我同他是夫妻。你没听过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阿福捂着脸,倔强道:“皇上的皇位不是太原王给的,太原王的王位才是皇上给的。若不是皇上庇佑,太原王杀了那么多人,不可能活着走出洛阳。皇后也当不了皇后。”“你还敢顶嘴!”“谁告诉你太原王的位置是皇上给的?我爹爹是大英雄,为国立功征战四方,皇上都奖赏他。你算什么东西,他做事用得着你来评价?”“奴婢不是顶嘴。陛下的皇位是他自己努力付出赢得的,皇后要是真心爱皇上,在意他,就不该这般盛气凌人,说这种作践他的话。皇上要听了这话,一定会生气的。他不是靠女人,不是靠裙带才当的皇上。当初也不是他一定要娶太原王的女儿,是太原王一定要把女儿嫁给他,否则就赖在洛阳不走。您要想真心得到他,就要替他着想,别伤他的心。他父母兄弟都早逝,一个人活在世上,担惊受怕,再经不起伤心了。”皇后听到这句话,勃然大怒,抬手又要打。阿福知道逃不掉,已经硬起头皮,准备好了再挨她一巴掌了,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住手。”第49章逼迫阿福抬头望去,只见是杨逸踏草而来。杨逸。他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落英有些不高兴。她是皇后,一个大臣,居然敢吼她,让她住手。但她莫名奇妙的心虚,当真住了手。这个杨逸,出身显贵。杨氏是弘农望族,宗族成员又长期占据禁卫军要职,连贺兰逢春都有点忌惮。加之他又是云郁的亲信,落英是不大敢得罪他的。杨逸上前来,一看是皇后,脸色一惊,忙施礼道:“臣得罪了。”“臣没认出是皇后。”杨逸惶恐道:“皇后一个人在这里,身边怎么也不带着随从?如此太危险。皇上那边正询问娘娘呢。”皇后看了看杨逸,又扭头看了看阿福。她眯起眼睛,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是来找她的?”杨逸笑而不语。“你找她做什么?”皇后饶有兴致:“你跟她什么关系?你早上替她说话,这会又叫住我,不让我打她……哦,我听说,当初陛下要杀韩烈,这个婢女,不知什么居心,竟然替那韩烈挡剑。还是杨大人第一个唤人传的御医。你喜欢她?”阿福扭头,悄悄看向杨逸:那天是他?当时恍惚是好像看到过他。自己受伤的时候,第一个冲过来的人,她以为会是韩烈,或者云郁,可惜都不是,是杨逸。阿福当时看到他脸,还隐约感到有些失望,心想:怎么会是他。不过当时失血昏迷,醒来后,就有点忘了。也怪不得。事情太突然,云郁和韩烈当时都没回过神。韩烈受了惊吓,云郁则失魂落魄,都来不及反应。也就杨逸是个旁观者,头脑清醒,动作最迅速。自己把这事忘了,也不曾向他道谢。“皇后说笑了。”杨逸不卑不亢,笑了笑,道:“臣与韩福儿有些故交,特意来说几句话。”“这附近又没人,来说悄悄话吧?”皇后一脸的俏皮:“这丫头刚刚惹我生气,我正要教训她,刚巧杨大人就来了。要不这样,我给杨大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