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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还带着鼻音。阿福也不知道他这啥病,可又不敢掉以轻心,想了一会,说:“你想不想吃糖人?我去给你买一个糖人吧。”云郁一听,好像可以。他知道糖人,但没吃过。小时候,母亲不让他吃那些太甜的,对牙齿不好。他装作柔弱的样子:“你要去哪买?”阿福说:“我那天去市上,看到有有画糖人的。”他就像坐在窝里,等着鸟mama去捉虫子来喂自己的鸟宝宝一样,眼巴巴等阿福去给他买糖人儿。阿福摸摸他头说:“你乖,我去去,一会儿就回来。”云郁以为她真的去去,一会就回来,没想到她去了很久。他在房间里等,等了半天不见她回来,心情就有些焦躁了。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上去看,不见影,又回床上去。反复了好几趟,才见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原来那天气热,市上又远,往返一趟不简单。她又不想被府里的人知道,是跑着去的。一口气没歇,冒着大太阳,两腿翻车轮似的跑了老远的路,生怕他等的着急。云郁看到她回来了,顿时装作淡定的样子。她买了不少的东西,全是些吃的玩意儿。她一样一样拿出来给他展示:“这个是糖人儿,你看它形状像不像个兔子?它是饴糖做的。还有画成蝴蝶,金鱼,凤凰的,看着很好玩的。”云郁接过糖人,咬了一口。他其实并不是很迷恋糖人,但他喜欢这种被人呵护、被人宠爱着的感觉。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很重要,确定自己是被爱着的,所以他越是要装模作样地撒娇弄痴。他吃了几口糖人,感觉全是甜的,也没意思,就又看她手上。阿福见他眼神馋馋的,便腼腆地一笑,把手上的东西捧给他:“这个是糖葫芦。你喜不喜欢吃酸的?这个是酸酸甜甜的。还有这个是山楂糕,这个是栗子膏。”她说着又依次打开几个油纸包:“这个是杏子蜜饯儿,这个是玫瑰花蜜饯儿,还有一个是桃rou蜜饯儿。这家店铺做的蜜饯味道跟别的家都不一样呢,好香好甜的,又不腻。你尝尝它好吃吗?”阿福不晓得怎么,原来没怎么样的时候,脸皮还厚点。自从两人有了那层关系,反而有点害羞了,看到他就忍不住脸红,总感觉像是摘了人家的花似的。他看她拿甜食哄自己,却不伸手,而是装短手,只把眼睛盯着蜜饯,等着她来喂自己。阿福害羞的一笑,厚着脸皮,拈了一块玫瑰花蜜饯了喂他。他张嘴去咬,故意地嘴唇含了一下她手指。她的手像火燎了似的,瑟缩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却装傻:“我还要吃一个。”她红着脸,只好又给他拈了一个喂。他又故意咬到她手。脸上还是装作含糊不经意的样子。他喜欢挑逗她,看她为自己情不自禁,心乱如麻,怀中小鹿乱撞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很兴奋。公主知道皇帝驾临府中,也知道韩福儿跟他的关系。公主府特意为他设了下榻休憩之所,云郁时常便衣来访,他若是不主动到前厅去,只躲在自己的榻所,公主是照例不来打扰他的。吃了点蜜饯,云郁心情好了一些,说:“我昨天夜里,今天早上都没吃饭呢。”阿福爱怜地摸着他头发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云郁说:“不晓得。”阿福笑抱抱他:“你呆着,我给你做饭去。”他好像回到了童年里,小男孩的时候,坐在床上,等人穿衣,等人喂饭的感觉。阿福出去了。他昨夜一夜没休息,此时也有些困倦。他躺在床上,感觉四周特别安静,明亮的日光洒在屋外的台阶,檐下的树,叶子特别翠绿。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着还是做噩梦,死亡和杀戮挥之不去。他梦到贺兰逢春,还梦到落英。梦里贺兰逢春带着很多胡羯武士冲到他宫里来,在殿前和他对峙,说:“我才应该当皇帝,你快让位吧。”落英恶毒地讥笑:“我爹爹才是皇帝,你算什么皇帝。谁稀罕做你的皇后,我是公主。把你欠我的都还来。”梦里,他张惶地问贺兰逢春:“你造反,你是怎么有这么多兵的?禁卫军呢?”贺兰逢春意气风发道:“你派我去讨伐葛荣,你忘了吗?现在四方的兵马都在我手里。你认输吧。”云郁从梦里吓醒,出了一身冷汗。这梦着实可怕。他醒来后,不敢再睡了。这段时间总做噩梦,他已经习惯了。下了床,走到房间外面,他看着日色天光,透了一口气。阿福在厨房忙活,煮了米饭,弄了几样菜。一个清蒸鲈鱼,一个烧鹅rou,一个干笋炖鸡汤,还有一个白水煮菘菜心儿,一样腌渍的小菜。东西倒是不稀奇,都是常见的,味道却极好。白菜掐的最嫩的心儿,鸡鹅和鲈鱼都是现杀的。阿福说:“我亲手杀的。”云郁不晓得,原来她还会杀鸡呢。米是秋天刚出的新米,热腾腾蒸出来,在白玉般的碗里,呈现出晶莹透绿的颜色,吃着松软香甜。鲈鱼鲜嫩入味,烧鹅油酥咸香,干笋鸡汤清淡解腻,水煮白菜最是清香扑鼻,回味甘甜。云郁在宫中,食欲一直不大好,难得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忍不住多吃了点。吃了两碗米饭,还喝了一碗汤。结果,因为他昨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早上也没吃,空着肚子,突然一下子吃饱,吃的又快。没过一个时辰,就感觉肚子里撑的慌,鼓鼓的像装了块石头一样,压的肚子疼。阿福下午,坐在床上,做针线活儿,给他缝衣裳。云郁趴在她背上难过道:“我肚子疼,我难受。”阿福放下针线,摸他肚子,果然见他肚子圆鼓鼓的,跟怀了三个月身孕似的。阿福拿手给他拍了拍,只听到肚皮里头水声咣咣的。阿福说:“这是吃饭急了,把气吞进肚子了。跳一跳绳,打几个嗝就好了。”云郁说:“我才不跳绳。”阿福笑嘻嘻说:“我给你按一按。”云郁便躺在床上,阿福坐在床边给他揉肚子。“你可真娇气。”阿福说他:“像小丫头子。”他不介意被她称为小丫头子,感觉这像是一个爱称。他喜欢被她当小丫头子对待。小子皮糙rou厚挨得苦头,小丫头子又嫩又娇。他不安分。毛手毛脚。眼睛盯着她,身子平躺着,手却不老实地伸出来,一会摸摸她手,一会碰碰膝盖,一会拿脚去勾她脚。阿福怕人看见,把手缩回来了,他又去扯她的衣服,把她衣服扯散了,肩膀露出来。阿福红着脸把衣服扯回去,他又盯上了她的裙子。他简直像个八爪鱼一般,剁了这个手还有那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