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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风格都像他,脾气火爆。贺兰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说而今这事该归罪到太原王的头上?”王舜道:“归不归罪,陛下说了算。我只是提醒贺兰将军,不要把事情弄的越糟糕。一时战争的胜负,尚可扭转。一旦人心尽失,可就难回头了。”贺兰峥气得要拔刀了。云天赐跟费穆在一旁,都默默不说话。他们知道,王舜的话,不是贸然说的。王舜是禁卫军的统领,他的看法,代表了禁卫军上下大多数人的看法。王舜表面上是在说贺兰逢春,说贺兰峥,但谁心里都知道,云天赐跟贺兰逢春是结拜兄弟,素来就是铁把子。而河阴之变,最初也是费穆在贺兰逢春面前进的言。这是在暗讽谁呢?主将不合,士兵厌战,云天赐和费穆隐隐意识到这局面很糟糕。如果硬逼着将士攻城,一旦前锋受阻,这些禁卫军将士,有极大可能会投降云颢。毕竟他们跟云颢没有血海深仇,云颢反而会想方设法争取禁卫军的支持。这场仗不但会失败,他们这些人,还会有性命之险。当夜不欢而散。云天赐和贺兰峥、费穆,心事都沉重。云天赐隐约感觉自己人头在脑袋上晃悠,他心虚了。表面上,他带着三十万大军,可这三十万大军不是自己的,不听自己的话呀!禁卫军跟云颢的关系反而更密切,更称得上是自己人!他们这些太原王的人才是真正的外人。看看王舜刚才那个厌恶仇视的样子。简直巴不得立刻把他跟贺兰峥砍了,跑去跟云颢睡热被窝。这他妈的,这种仗要怎么打?他感觉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坑,随时可能陷进去。他,贺兰峥和费穆,大眼瞪小眼一阵,心都沉下去了。费穆也算是禁卫军的人,安慰他一阵:“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别往心里去。眼下还是打好这场仗。这一仗绝不能败,荥阳要是丢了,咱们都得军法从事。”众人初步决定先行围城,再去寻找器械攻城,当夜就休息了。第二天刚起床,将士们才正在营地吃早饭,忽然感觉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好像有什么东西,轰隆隆席卷而来。众人只当是地震了,正张目发愣,突然耳听到远处马蹄雷动,喊杀声震天。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骑兵,将士皆穿着白袍,身著银甲,精气神十足,像一条白色的巨龙,卷着尘土冲杀过来。那为首的将军就是陈庆之,年纪不过三十岁,穿着一身风流倜傥的白袍,威风凛凛,简直无往不利。一时也看不清有多少人。之前以为是速战速决,没想到变成持久战。都做好心理准备要打持久战了,想着热热身,寻思寻思怎么啃硬这块骨头,谁他妈也没想到敌军会这个时候突然杀出,全都跟见了鬼似的。心寻思,怎么回事?陈庆之这点人马就敢进攻,是不是实际不止七千?说不定有七万呢!要不然这人是疯了么?天啦!好可怕!一时魏军大营就炸了窝,将士们丢盔弃甲四散奔跑。云天赐跟贺兰峥也不是胆小的,本来还打算立刻组织战斗,然而一看到所有人都在逃,自己要是不逃,就只能被砍死,一时都傻了,赶紧先逃命要紧。打仗这个事,甭管人多人少,只要溃退之势一旦形成,大家都顾头不顾腚,基本就只能被打,没回盘的余地了。惨败!极其丢人的惨败。三十万大军,被陈庆之七千人打的哭爹喊娘,各自逃散了。陈庆之的白袍军纵横战场,东奔西突,把魏军杀的找不着北。而云天赐还没能整顿好队伍,思考好战术,集结出反击的力量,陈庆之已经率着他的白袍军一路狂奔,直取虎牢关。镇守虎牢关的贺兰韬光有一万句x你妈要骂。他本来以为云天赐率三十万人去攻陈庆之,这一仗应该十拿九稳,没想到只是一天的工夫陈庆之的大军就杀到了虎牢关。贺兰韬光虽然人聪明,但就是因为太聪明了——非常惜命,胆子比鸡小,根本不敢和陈庆之打,仓皇地弃关逃跑了。而云郁坐在宫中,得知他精心谋划派出去的三十万人,被陈庆之打的落花流水,而且洛阳的最后一道屏障虎牢关也落入敌手。他整个人是彻底的疯了,登时鼻血都流出来。第75章逃亡幸好消息传来的及时,他安插在云天赐军中,还有虎牢关的亲信,快马加鞭,赶在陈庆之之前进宫,告知了这一重大消息。云郁一肚子的火从胸腔直冲上了天灵盖,恨不得把云天赐跟贺兰韬光这两个废物碎尸万段了。然而眼下根本来不及想怎么处置这两个狗东西!荥阳到洛阳,快马两日就到!人头都要不保了!他属实是急火攻心,血涌上头来,鼻子里血流不止。黄瑾连忙端了水来,拿凉水给他拍,手绢擦拭。小宦官连忙拿了衣裳来给他披上,云郁气急败坏道:“快去!传禁卫军杨宽入见。”云郁连夜下令,封锁洛阳所有宫门、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杨宽立刻领命去了。接着,尚书令云若,侍中云徽、抚军将军云鸷、及黄门郎祖莹,还有杨逸等,都到了太和殿。云郁将陈庆之兵临城下的消息据实以告:“诸位卿都是朕信赖的人,而今形势如此,卿有何应对之策。”众人都是愕然,气氛一时十分凝重。云郁道:“云天赐败了,三十万大军已经被打散。贺兰韬光弃虎牢关逃跑了,而今洛阳危在旦夕。京中留守的禁卫军不足五万人,恐怕难以抵挡。事出紧急,需得立刻决断。”诸臣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皆不敢说话。云郁感觉到不妙,心情更低沉了:“黄门郎可有高见?”祖莹犹豫了下,道:“陈庆之只有七千人,洛阳有五万守军。臣看不见得能攻下洛阳。只需坚持数日,待上党王回师,就能将其合围,歼灭在城外。”尚书令云若,虽名高位显,但只是尊泥菩萨,素来趋福避祸,从来不管朝廷之事,闻言也只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而抚军将军云鸷素来沉默寡言,此时却冷笑一声。“黄门郎怕不是在说笑。”“三十万人加一个虎牢关都拦不住陈庆之,而今就凭洛阳这点人,就想拦住陈庆之?洛阳五万守军,有一万多是负责巡卫的,能调上城墙的不过三万余人。云天赐都逃了,洛阳留守的这些禁军,恐怕早就吓破胆子了,指望他们打仗?上党王要是能回师,就不会三十万人输给七千人,让陈庆之耀武扬威地杀到洛阳来。”杨逸沉默了半晌:“陛下,而今之计,速速离京吧!洛阳必定是守不住了。”城阳王云徽,素来也是个狡猾的人,此时面色凝肃,却也支持杨逸的意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