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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萧祁有没有听不进去,他只是表情惨淡地靠在墙上,嘴里不住呢喃:“我就不该把他一个留下,我就不该……”萧父、萧母随后就到了,周幸儿看见他们又只好把发生的事重新解释了一遍,顺便一努嘴补充道:“对了,他哥哥萧祁也来了,不过他现在去外面抽烟了。”萧祁坐在吸烟区的草坪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眼看一包烟快没了,他才站起来,准备去再买一包烟,却在医院门口撞上一个人。“米娜?”萧祁惊讶地抬眸。他眼前的米娜,没有化妆,穿着朴素的衬衫和牛仔裤,背后还拉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看见萧祁米娜也是一愣,但随即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二少爷,我已经跟老爷辞职了,是今天的航班,但是听说……”她仰头看了看天掩住眼底的泪光,“听说燃燃又出事了,我想再来看看他。”萧祁把空掉的烟盒捏扁,丢进了垃圾箱,沉着声说:“娜姐,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作者有话要说:诶诶诶……说好的吻戏啊,干嘛动手!【啊!!额!(来自作者的惨叫)】☆、一波未平(2)两人走到草坪上,米娜背后的行李箱随着地形变化改为悬浮在空中,继续跟着它的主人,直到无人的角落里,萧祁才停下来。“你想和我说什么?”米娜靠在她的箱子上笑问。萧祁微锁着眉,缓慢转过身:“你知道倚燃买软件给吴氏集团,要价两亿的事么?”“咦?话说我不懂商业上的事啊,不过软件卖两亿……太夸张了吧。”米娜用指尖绕着发丝,着实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萧祁仔细留意米娜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继续说:“倚燃私下和我说,那笔钱如果到手,他打算给你。”米娜不可思议地捂住嘴,瞪着萧祁半响不知道说什么,等缓过神才满脸震惊地问:“……什么?”她深吸了两口气,低下头使劲挠了挠头,确保自己没在做梦,然后忍不住地一声笑了出来,“噗嗤,那孩子真有心,二少,你替我谢谢他,也祝他的软件能大卖!”萧祁绷紧了脸问:“你不信?”米娜弯着眼笑了起来,她吐了吐舌头搞怪似的说道:“两亿诶?噗……我还不会当真呢。”她渐渐又收起了笑容,呼了一口长气说,“二少爷,以前的……谢谢你,虽然我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办,但也会努力把你借我的钱还给你!”见萧祁皱眉,米娜不满地嘟起嘴:“诶——别不信啊,我一次心理咨询也能挣挺多钱的啊,顶多就是……时间久一点……”“不会是你……”萧祁喃喃道。“什么?”米娜睁大了眼,一脸茫然。而萧祁却转过身去,嘴里低喃道:“不可能是你,如果是你现在下手,根本拿不到那两亿……”“二少你在说什么!”米娜震惊地去拽他,“你怀疑是我害的燃燃?”“不。”萧祁脸色肃然地推开她的手,迈开长腿走向医院的停车场,“你留在医院等我回来,我现在得出去一趟。”反应不及的米娜在后面结巴道:“诶——我下、下午两点的飞机啊……”随后只好叹了口气,还是等到燃燃病情稳定再走比较好,届时,还可以再和孩子作个正式的道别。*“滴,滴,滴……”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在医疗仪表一成不变的节拍中渐渐转醒,每一次都是这种声音,听得他都快腻了。“滴,滴,滴……”萧倚燃皱起眉想翻个身用枕头盖住耳朵,却感到身上压着什么,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个脑袋映入眼帘,他打了激灵,不可置信地使劲眨了下眼,待看清那人有棱有角的英俊五官才冷静下来。“言泽?”他没有太费力地就发出了声音,只不过声音依旧沙哑。言泽闻声就动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睛,看上去累的不行。萧倚燃眉眼舒展,与言泽对视道:“怎么……又是你?”他还记得,上次在医院醒过来看到的也是言泽,只不过那一次是以机器人作了媒介。看萧倚燃还有精力开玩笑,言泽疲惫的脸上渐透出笑意,用磁性的嗓音轻声解释:“你也许不记得了,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怎么都掰不开,我只好一直呆在你旁边。”说着,他就准备抽走自己的右手。萧倚燃有一秒钟的出神,他记得前世在研究所第一次见到陆潜的时候。“你们干什么!没看到他很难受吗!”穿着白褂子的陆潜一把推开玻璃门,疯了似的将围在自己身边的医生大力推开,然后蹲下来把吓傻了的萧倚燃搂在怀里,“别怕,孩子,谁都不能伤害你,别怕……”那时候的萧倚燃就因为这一句话,从不与人接触的他颤抖着小手抓紧了陆潜的衣服,在陆潜把他带回自己家的一路上,他都死死的抓着陆潜不放。就像,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熟悉的无助感再次涌上来,萧倚燃下意识地上前抓住了言泽准备抽离的手,人体传来的温热令他一瞬间紧张得无所适从,他深吸了口气才忍住了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却依旧抓着不放:“别走。”他小心翼翼地盯着言泽,生怕被拒绝。看他故作坚强地样子,言泽无奈地低头一笑,然后慢慢地弯曲手指包住萧倚燃的手,用行动给予回应,“放心,我不走。”言泽很想问他,事故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足不出户的萧倚燃怎么会出现在步行街,又为什么向他发出了求救信号。但眼前的萧倚燃显然还未从阴影中走出来,言泽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正确时机。他握着萧倚燃微凉的手,声音柔柔地安抚道:“倚燃,谁都有无助和害怕的时候,比如我刚当警察的时候,追捕犯人的时候击毙了一个拒捕的逃犯,那时候我第一次真正杀人。说起来惭愧,开完枪我就吓傻了,回家开始做噩梦,不敢碰枪,也不敢穿警服,一个月没去上班,局里还给我找心理咨询。”“后来呢?”“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后来。”言泽的微笑成熟又稳重,他轻抚过萧倚燃的手背,“你一直在输液,但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萧倚燃微阖着眼,懒懒地把身体往后仰了仰,“有是有……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麻烦你个事。”“什么事?”言泽微俯下身,认真地听。“就是,”萧倚燃眼神飘向地砖,声音突然放轻,“能不能帮我把导尿管拔了,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