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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肩膀的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肘上的烫伤痕迹:“这是我十三岁那年他发脾气用开水泼的。”“你说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行啊,那我现在也是闹着玩的,他打了我那么多次,每次都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凭什么啊?”这两件事住那周围的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当年被揭过之后就没多少人说了,他这下说出来,在外面围着的人中,有几个住那边的,一下就想了起来。“我还说呢,之前说着说着这事就没了音讯,没想到就这么过去了,他妈连骂都没怎么骂他儿子。”“我之前听说是邹函调皮自己爬树摔的啊。”“这话你也信,邹函一个人跟着个爷爷,那还不是别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要我说这邹函的婶婶心也真狠,平日看着还心地善良的。”“她也不是个好人,人家有手段着呢。”“邹函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现在都被逼成这样了。”“以前都只听说那邹升远打邹函,这还是第一次看邹函打邹升远。”“还是为什么,不就是没了爷爷,没人护着,只能靠自己了嘛,前两天还带着警察去他那婶婶家要银行卡,一个孩子的银行卡都拿,真够不要脸的。”“你小声点,别给她听见了。”“听见了又怎样。”那人本就和邹婶婶不对付,故意抬高声音说道,“有些人不就是那么不要脸嘛,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一个没爹娘的孩子。”邹婶婶听到这话一脸难堪,她吼道:“是我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我难道还不能讲理了!”“那不是你儿子先动的手嘛,打不过还要打,丢不丢脸。”邹婶婶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柏坠说:“你给我来,我们好好解决这件事!”邹婶婶拉着人高马大的邹升远从他身边走过,高出他一个头的少年感觉羞愧又没面子,这么多人看到他被柏坠揍,他想起就膈应。柏坠跟在他们身后,有一些人准备看戏,也跟在三人的后面一起回到邹婶婶的家。一进门,邹婶婶便关上了门。“还不让人看,关起门来好欺负人呢。”“算了算了,我们走吧。”人散了一半,还有一半就在邹婶婶家门口聊了起来,细数邹婶婶这些年做过的事,看着公平公正,内里却不是那个样。邹升远打邹函,那是小孩子闹着玩;邹函打邹升远,那就是欺负人。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门一关上,隔绝了外面一众好奇的视线,邹升远推了柏坠一把:“离我远一点。”柏坠往旁边踉跄了两步,他弹了弹肩膀上邹升远刚刚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邹函,这事我给你留点面子,咱们关起门来解决,你看看升远的嘴巴,被你打成什么样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的。”邹婶婶道。邹升远的嘴角这回种的老高,一片红红的,嘴角还带着血丝,把邹婶婶给心疼坏了。“是他先打的我,我不要面子,咱们可以敞开了门说。”柏坠毫不畏惧。邹婶婶知道邹函开始变了,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冥顽不灵。关起门来解决到底是给谁面子大家都看的出来,柏坠可不乐意吃这个闷亏,邹婶婶要是不想让他们的名声在这一片地完全的臭了,他们就不敢动他。“让开,让开。”门外有人高声叫了两声。气氛僵持不下之际,邹婶婶家中的大门被人推了推,没推开,外面的人大喊:“是我,开一下门。”是邹大姑来了。邹婶婶松了一口气,她解决不了这个嘴硬的鸭子,她大姐总是行的。以往邹函最怕的就是他大姑,这回看他还怎么狡辩。☆、第43章没爹没娘小可怜6客厅大门打开,邹婶婶也不关上门了,邹大姑走进来,在柏坠和邹升远二人身上扫了一眼,转头问邹婶婶:“怎么了这是?我听到有人说升远被打了。”“大姐,”邹婶婶愁眉苦脸,“你看看升远的嘴巴,被邹函打成这个样子,我本来说道个歉也就算了,但这小子死活不肯道歉,唉。”她两三句话,断章取义,直接把打人的名头安在了柏坠的头上。“算了吧先生,我们说不过他们的。”邹函语气担忧的说,“大姑她很凶,会动手的。”柏坠:“不能算,这次算了他们下次只会变本加厉,他们就是看准了你软弱可欺。”像邹大姑邹婶婶这一家子的人,越是让步,他们就越来劲,柏坠从现在开始,就要让他们知道,邹函不是以前任人欺负不敢发声的软包子,任人拿捏了。邹函沉默了,这他又怎么不知道,可没人告诉过他要反抗,多年被他们那么对待,让步成了他刻在脑海深处的习惯了。邹大姑气势汹汹的走到柏坠面前,手臂高高抬起,一掌挥了下来,柏坠往后一跳,躲开了。两个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扇他巴掌,还真是默契。“你还敢躲……”“我为什么不能躲。”柏坠截了他的话,大声道,“他也打我了,你怎么不打他,就打我,因为我没有靠山就可以随便打吗?”他尾音微颤,偏过头,把他嘴角的伤朝外,看热闹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在邹大姑身后指指点点。邹大姑脸色沉了下来,“你打人你还有理了?”她把邹升远拉过来,指着他的左边脸:“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让你道歉难道还委屈你了?”“不敢。”柏坠倔强的昂起头,“他是你们的宝贝,伤不得,我不过一个外人,打了人当然要道歉。”他对着邹升远不以为意的说:“真是对不起了,把你打成这个样子。”邹升远听着这话只觉得刺耳,向来都是他把柏坠打成一副惨样,这道歉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他伸手推了柏坠一把,“你说什么呢?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柏坠退了两步站稳,轻声道:“听不见啊?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旁人只看到他嘴巴动了动,没听清他说的话,离他最近的邹升远听的清清楚楚。“草拟妈的!”邹升远一声大吼,冲过来就要打柏坠。有长辈在的地方自然打不起来,邹升远被邹婶婶和邹大姑一起拉住,他暴怒的样子和邹小叔像极了,额角的青筋鼓起,大口喘着气,眼神活像要把柏坠吃了一样。柏坠在刚才推搡中被推了两步,他理了理衣服,摊手:“你看吧,不是我不道歉,我道歉只会让他更生气,况且这事也不全是我的错吧。”他拍了拍袖子,睨了他们一眼,说:“道歉也道了,我要回去了。”“站住!”邹大姑叫住他。他脚步一顿,邹大姑走到他面前,不依不饶道:“你刚才那叫道歉?”“不然呢?”柏坠好笑的看着她,突然抬高声音大吼,“要我三跪九叩的求他不要和我计较吗?我从小到大被他打过多少次啊?你们管过吗?他有和我道过一次歉吗?你们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