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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在一起,顾松义身体逐渐衰弱的,大概就是被女鬼所缠上了。结果中途跑出来个程咬金,把她苦心经营的报复都给毁了,但她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说明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存在,并且有意没让她看到他。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林路汶隔天带着女鬼回去交差了,柏坠和林延约好的钱下午就到了账。柏坠想,他有必要主动出击了。他这想法刚冒出来,顾松义就给他发了信息约他,这几天,顾松义找他倒是找的频繁。临近黄昏,顾松义开着车到学校来接他,柏坠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气质介于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顾松义对他这身打扮很是满意,夸赞了他一番。柏坠抿嘴笑了笑。这回顾松义没有带他去吃饭,而是带着他去了一家娱乐会所,见柏坠四处打量,他看着这张脸,愈发喜欢,心中蠢蠢欲动。他舔了舔唇,温声和他说:“今天朋友生日,带你出来玩玩,晚上可能会晚点,要是到了学校门禁时间,你就去我那里住一晚吧。”这样的聚会顾松义以前也带着桐薄来过,柏坠尽量表现出局促又强装沉稳的样子,跟在他身后。顾松义就喜欢他这样,在不熟的环境下,只能跟着他,依靠着他……他眸色深了一度,心中欲念没有伴随着这些日子消失,反而越来越深刻。顾松义带着他推开了一扇门,里面人声嘈杂,不少人怀里都抱着女人,不知谁说了一句:“顾少来了!”随后打趣声接连而来。“喔!顾少,这又是带着哪位小情人来了啊?”“不介绍介绍?”“小朋友,成年了吗?”“顾少福气好啊!”……这里面烟雾缭绕,全是二手烟,桌上摆着酒杯,已然不知道哪杯是谁的哪杯是自己的,柏坠从外面呼吸着的新鲜空气,一下进入到这种环境中,憋住了气。但还是晚了一刻,吸进去了两口气,他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偏头小声咳了两声,被淹没在劲爆的音乐背景中。是以旁人看来,柏坠因为他们的打趣,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薄薄的脸皮红了一片,眼睛里浮现出水气,多了分魅色。有人砸吧着嘴,眼睛仿佛黏在了柏坠身上一样,嘀咕道:“顾少哪里弄来的极品。”顾松义见差不多了,站出来手臂揽住了柏坠的肩膀,柏坠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显些没忍住给他一个过肩摔。他轻声叹气,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他越是表现出不好意思,旁人就起哄得越厉害,顾松义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说:“行了啊,别乱说,我们是朋友。”顾松义嘴角带着笑,眼底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炫耀,说:“你们之前都见过的,桐薄,我学弟。”他说出这个名字,包厢里霎那间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都把视线集中到了柏坠脸上。这么一瞧,眼睛鼻子脸型,还都挺像的,只是让他们惊悚的是,桐薄不是死了吗。不过他们也都是听说,但当时也是得到过顾松义的肯定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大变活人?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人打破了安静。“来来来,过来坐,今天老杨生日,都别拘着。”“哎小学弟长的挺好看啊。”“继续啊继续啊,都愣着干嘛呢。”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刚才片刻的静默,仿佛只是错觉,柏坠坐在了沙发的边缘,顾松义坐在他旁边,经历过刚才那一会近乎尴尬的沉默,这会也没人打趣他们了。顾松义坐下没一会,就被人拉着走了。柏坠看到他身后的小鬼,一点也不怕阳气,不躲避人群,直直从他们身上穿梭过去,他抬眼看了眼顾松义,发现他没有丝毫察觉。一群人玩的很开,美女叼着饼干和男伴互喂,激吻,柏坠坐在一旁,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身上带着酒味和烟味,他坐到柏坠身旁,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从对面的角度看来,就像是男人把他搂在怀里。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别人侵袭,柏坠垂眸,眼底冷色划过。“桐薄是吧,怎么不和顾少一起玩?”他用着油腻腻的语气问。柏坠稍许偏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五官平凡,胜在从小培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只是这文质彬彬,从他开口之后,就毁了。柏坠移开视线,看了眼坐在沙发中间的顾松义,说:“没意思。”男人被柏坠那一眼勾得心痒痒的,忍不住想,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若是在床上哭出来,是怎样的一抹春色。干净纯粹的气质,让人想要玷污他,弄脏他,拉着他一起跌下泥潭。男人眼中精光闪过,他像是无意识的往柏坠那里偏了偏,身体都快贴上柏坠了,难闻气息涌入柏坠的鼻腔,柏坠不着痕迹的偏着头呼吸。“跟着顾松义感觉怎么样?”他暧昧的问,称呼也从“顾少”变成了“顾松义”。柏坠唇角牵起一抹笑,戾气一闪而过,他软着声音道:“你别这样,学长看到了会不高兴的。”“什么不高兴?”男人凑的更近了,嘴唇都要贴上了他的耳朵,酒气袭来,男人看着他的耳朵,眼神迷离,就想亲吻上去。他这么想着,也开始了动作。“砰”!男人的头撞在了桌角,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几个,他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瘫在地上,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人声沸鼎的包厢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见到这场景,离点歌台最近的人把音乐关了。顿时,男人的呻吟声清楚起来。他们看向站着手足无措的柏坠。“怎么回事?”一个男人过去把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这里的情况刚才自然有人注意到的,别人见男人调戏柏坠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男人只觉得下巴和额头隐隐作痛,更痛的是某个作为男人尊严的地方,他额角青筋鼓动,闷声哼气,说不出话来。顾松义走到他面前,柏坠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往他身后躲了躲,脸上迷茫又无措,脸本来就白,这会更是苍白,他站在他的身后,小声的问:“我是不是闯祸了?”顾松义对朋友的劣性心知肚明,被打的那人他也犯不着顾忌。柏坠接着道:“对不起学长,刚才他说你、说你……”他似难以启齿,脸都涨红了一片,顾松义心霎时间就软成了一汪春水,他问:“别怕,你说。”“他说你肾不好。”柏坠委婉的说,“还说让我跟了他,他才会、会满足……”他眼神躲闪,又羞又恼,清冷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分不一样的色彩,后面的话他不用说顾松义也明了。他脸瞬间就黑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见肾不好这样的话,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仅抹黑他,还想撬他墙角,简直不能忍。在场的人没谁怀疑柏坠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