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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之时,祁宴归忽地一怔,只见慕落庭不知道什么折了回来,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他捂住电话,疑惑道:“……落落?”慕落庭问道:“这么晚了跟谁打电话?买什么呀?”祁宴归干咳了一声,低声道:“宋必,他……他老婆离家出走了,想提前预支工资,买条项链,认个错。”他说着把手机屏幕给她看了一眼。而电话那头的宋必,听到老板如此“夸赞”自己,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已经无法估量……祁宴归匆匆挂了电话,问道:“落东西了?”慕落庭挑挑眉,试探性地问道:“你要不要送我上去?”反正也见过家长了,去喝喝茶什么的也可以。虽然这个点没菜没汤,但是好茶好水,管够。“……”祁宴归:“我送你?”慕落庭娇娇地点点头,“太晚了,我怕……”看着她卖力的表演,祁宴归忽然想笑,他抬表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慕年华和陶纯都睡了,贸然来访,对长辈实在是不礼貌。他哄她:“有保镖跟着,不怕。”慕落庭根本不会想那么多,只噘着嘴道:“你不怕我出什么意外吗?”祁宴归解开安全带,下车开门,送她到了大厅门口,低头对她说:“两个保镖护送你上去,除了电梯绳子断了掉下来,应该没有什么意外可言了吧?”“……”这话她没法接。慕落庭哼了一声,冷冷斥道:“人家谭以寒还说我很有保护欲呢,我怎么没看你想保护我?”她很有保护欲,她自己都承认,影后和首富生的孩子,就算是长着如花的脸和变形金刚的身体,也是需要被小心呵护的。激将法,她翘首以盼。祁宴归根本不着她的道,他嗤笑,说道:“他要是真的想保护你,为什么你家楼下的保安不是他?”“……”他朝大厅门口一脸茫然的保安大哥努努嘴,“这位大哥,最近你这个岗位还招人吗?”“竹林”住的都是名声赫赫的人,保安显然有些忐忑不安,甚至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见这两尊大佛忽然把矛头转向了自己,保安咳了几声,面色发紧地说道:“不,不招了……”他人微言轻,他独善其身。说实话,他就是个看门的。为什么要为难他这么一个打工仔?祁宴归看着傻了眼的慕落庭,眼中流露出一丝偏爱,他揉了揉她的头道:“可惜了,不招。”他推了推她的后背,说道:“好了,乖,上去早点睡觉。”他的语气十分缓和,带着几分纵容。慕落庭走了两步,忽然回身抱了抱他。二人相拥,保安大哥的脸腾然地变红了,他赶忙转过头去,尴尬到口中念念有词。她将头埋在他怀里,问道:“那你心里有保护我的想法吗?”祁宴归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存了一下,手掌覆上她的后背,低声道:“有。”本以为这是送分题,却没想到变成了送命题。慕落庭看着他,倏地指向了一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保安,字正腔圆地说道:“那今夜让保安大哥休息吧,你站在这儿。”“……”保安大哥虎躯一震。他辞职,行不?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先哈为敬26、第26章祁宴归的表现,让慕落庭忽然觉得男人也不全都是大猪蹄子。但是好景不长,立刻就有人渣浮出水面,惊起一滩鸥鹭。周一的下午,慕落庭略有些无聊地坐在婚纱店里。大家都在忙着周末堆砌的工作,只有慕落庭有些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她忽然又想打退堂鼓,回家再上演一番“mama再爱我一次”,罢个工,翘个班,争取一下当个米虫的权利。临近下班,陈沁之忽然打了电话来。“晚上去不去看烟花,在水前码头。”慕落庭捂着嘴,生怕吵着旁边用心潜力的同事,她低声道:“今天可是周一,明天我要上班的。”她顿了顿道:“你不用上课吗?”“翘呗。”陈沁之也压低了声音,笑道:“田恬回来了,她约的,聚一下呗?”一听到田恬,慕落庭连连应好。田恬是她们初中同学,玩得极好,这些日子田恬在江城陪外婆,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聚。熬到下班,慕落庭开车去接陈沁之。去水前码头的路上,陈沁之忽然打趣说道:“我记得田恬当时可是发育得最快的一个,那两团大得简直了,幸好我们读的是女校,否则得有多少眼珠子粘在她身上。”慕落庭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挑了挑眉,桃花似的眼睛勾出一丝轻浮的味道,她慢悠悠说道:“我也不小啊……”闻言,陈沁之丢了个白眼,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小的?”慕落庭:“你自己看啊。”陈沁之:“我不看,你专心开车。”慕落庭低头一笑,自顾自地侧脸悄悄看了一眼陈沁之平平的胸部,露出些许讥诮的神色,“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吧,有目共睹,评价颇高。”“评价颇高?“陈沁之克制着不笑出声来,问道:“谁评价的?祁宴归评价的吗?”“……”慕落庭眯着眼睛,下颌都有些麻涩。这女人不怕不是最近毕业论文有了起色,居然拿她来取笑了。她神态自若地说:“总比你的小保镖会评论吧,一天到晚阴着脸,一句话都没有。”陈沁之瞪了她一眼,“好好开车!别一会儿闯个红灯什么的,你驾照那点分还够扣吗?”慕落庭收了笑容,讪讪“嗯”了声。不多时,车子便开到了水前码头。这个点人还不是特别多。停车位还算容易找。水前码头边上是一条露天酒吧街,完全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不同于大众化的摇滚低音炮,这里只静静悠悠放着柔和舒缓的轻音乐。钢琴与大提琴,酒精与尼古丁,在崇京沿海的夜里勾勒出一副纵情声色之象。简易的木栅栏和藤蔓,长叶植物一盆一簇地隔出一间间的小隔间。如果不是本身就知道这是酒吧街,还以为这里是布查特花园的蔷薇圃。小隔间里,田恬尚早就到了。她一头干净利落的褐色短发,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清清淡淡的妆容,眉眼间一股文艺小清新风,很是让人有亲近感。见她们二人来了,田恬浅笑一声,“来晚了,一会儿各自自罚三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