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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没你。”钱溢一愣,“啊?”这算是本职内的工作吗?他手里一抖,差点手机都掉在了地上。但见祁宴归虽然表情冷漠,但眼底藏不住悸动和笑意,钱溢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问道:“祁总?和女朋友吵架啦?”祁宴归敛敛眉眼,钱溢顿时噤了声,赶忙照做,好表情发到祁宴归微信里,还自作主张加了一道绿光。祁宴归看看了,几不可察地一笑,随即对钱溢说道:“好,你回去吧。”他将表情转发给慕落庭,捏了捏眉心,积郁之下的眉头都舒展开。然而钱溢还没走出总裁办公室,就见陈莉莎带着慕落庭出现在门口。祁宴归脸一沉,本来晃晃悠悠的身形顿时僵住了,他倏地看向了钱溢,脸上仿佛写着“撤回还来得及吗?”钱溢拉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慕落庭一进门,陈莉莎就识趣地把钱溢给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祁宴归心虚地将手机放置在抽屉里,看了看手表,神情自若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了?我不能来吗?”慕落庭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紧接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她是来示弱的,这才清咳了一下,一秒入戏,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娇柔着嗓音说:“我来看看你呀……”“……”她将包随意丢在一边的沙发上,自顾自倒了杯水,娴熟自如,好像直接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又走到办公桌上,将水放在电脑前,特意把手指伸得笔直,中指上的那枚夸张的戒指闪得分外耀眼。“喝水。”慕落庭笑笑。这是她第一次伺候人。祁宴归眯了眯眼睛,嗤笑道:“你是来讨好我的?”“没有没有。”慕落庭赶忙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来表白的。”她满怀期待,他却安静自持。祁宴归表情冷淡,对她爱答不理,甚至连话都不想接,“……哦。”她愣住。这跟她想象的情形不太一样啊……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得抱着她打个转,亲吻一下额头,再手拉手出去吃个甜品什么的吗?他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手握在门把手上,低声道:“一会儿我要开会,你出去等吧,以后提前预约一下,我好让助理把你加进行程里。”“……”本以为慕落庭会控制不住跟他发脾气,哪成想只顿了几秒钟,就见慕落庭忽然一头钻进了自己怀里,直接让他措手不及。有些意外,还有些惊喜,更让人琢磨不透。怀里的人像只猫一样使劲蹭了蹭,“我如果说我确实有那么点喜欢你,你信吗?”作者有话要说:信,他不敢不信,他爸会打死他32、第32章腰间的手渐渐紧缩环绕,祁宴归皱了皱眉,只觉两条细胳膊力度也如此之大,他哑着声音开口道:“就一点儿?”“祁宴归,你做人不能这么霸道吧。”慕落庭紧紧抱住他的腰,穿过西服外套,将两只小手扣在他的腰后。小脸摩挲在胸口,留下淡淡的口红印。他问道:“我哪里霸道了?”他有些心急,迫切地想知道慕落庭的真实想法,毕竟她是被逼回国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结婚,而两个人认识的开端,又是那么地富有戏剧性。这种狗血程度不亚于“与女网友开房发现是自己老丈人”的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慕落庭的手紧了紧,似乎是贪念男人身上的味道,她眯着眼睛,娇娇矜矜地说道:“因为我想让你喜欢我多一点。”满分回答。他竟毫无反驳之力。好像心里一块冰融化一般,温水滑过腰间,漫延到全身,那种来自体温的羁绊将他牢牢困在了那双皙白的手中,连被勒得喘不上气都毫无察觉。垂眼间,她指间那枚夺目的戒指在灯光下倏忽有光,他静静看着,不由自主地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哂笑一声,问道:“连看高定秀都戴着,这几天这么嚣张?”温热袭来,肌肤触碰的腻滑让慕落庭一颤,她倏地将手紧紧缩成一个拳,藏进了袖口,瘪了瘪嘴,“嚣张惯了,改不了……”他问道:“谁惯的?”慕落庭愣了愣,随即道:“我爸……”他笑了笑,无奈地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又缓缓下探,将唇递到耳畔之侧,耳鬓厮磨,温度又高了一些,两人却并未察觉。“那以后换我来惯……”一点一滴,时间好像静止了。慕落庭有些懵,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总归来说,这句话绝对是一句无法拒绝的情话,埋藏在心里,只待时机。两个人都有了一些细微的动容,可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俨然已经进入了情侣模式。彼此坦诚,敞开心境。不过没有关系,很快就有人来添堵了。钱溢敲了敲门,祁宴归蹙眉将门打开,原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钱溢却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慕落庭,见她表情僵硬,生怕会怪罪自己,赶忙说道:“慕小姐,刚那个表情是我发的,跟祁总无关。”话音刚落,祁宴归脸色几乎已经沉到了谷底,“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概就是指这个场景吧。慕落庭一脸茫然。她还没来得及看手机,但看见祁宴归脸上写满了“雨我无瓜”几个字的时候,她忽然恍悟了。她立刻打开手机,看到那个发着绿光的表情包正贱兮兮地冲着她似笑非笑,而那行字还十分的惹眼——【我只是嘴甜,但心里没你】。钱溢愣了半晌,迟疑地问道:“慕小姐,您还没看呐?”慕落庭呵呵笑了两声,问道:“祁宴归让你的?”钱溢仓惶点头,随即又疯狂摇头。慕落庭会心一笑,“你们公司还真是不缺人才。”钱溢一听,哎哟,夸他呢。为主挡刀,升职加薪,值了。然而下一秒,慕落庭狠狠瞪了祁宴归一眼,说道:“心里没我是吧?”她一把拿起沙发上的包,一把推开钱溢,“给我起开!”她顿了顿,指着钱溢冲祁宴归道:“你还是惯着他吧。”她头也不回,大步离开。钱溢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只是想把炮火引到自己这边,却没想到,好像不仅没引过来,反而还把自己老板炸了个稀碎?祁宴归阴沉沉走到办公桌边,稍稍坐了一分钟,并不理会还傻站着的钱溢。对面的总裁办,一行人都蒙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就这么半个小时的时间,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