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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她的放松有些不满,微微压低身体,西服的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明显:“我没有强抢。我是正大光明。”屠鹭感觉有一些喘不上气,她喉咙一动:“好啊,你敢正大光明地就这么抱着我出去吗?”“我敢。”萧靳言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只怕你不敢。”屠鹭一噎,不敢说话了。萧靳言道:“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停了一下,问:“那个程晨,和你是什么关系?”屠鹭道:“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总裁吗?自己去查。”“我说过,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屠鹭道:“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摆明了不信:“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夹杂着爱恋、嫉妒,不屑、以及不甘。我猜他是对你爱而不知的对手,或者是你的前男友。”说到最后三个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屠鹭被“前男友”三个字吓了一跳,心虚地说:“他不是。”“屠鹭,你没有对我说实话。”他的手微微抬起:“如果不告诉我,我不会放你走。”他带着她缓缓腾挪,不知道碰倒什么突然摔倒,两人倒在垫子上,挤落一地排球,发出不小的声音。李元华突然疑问:“什么声音?”脚步声一近,屠鹭瞬间屏住呼吸,萧靳言的呼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把她按在了怀里。屠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比自己的慢一拍。她竖起耳朵,微微偏了偏脸颊,“咚!”他的心跳似乎狠跳了一下。在脚步声快要接近门口时,刘助理道:“校长,可能是老鼠吧,别管了。对了,在萧总方便的这段时间,您再给我讲讲a大的历史吧。”“好、好。”李元华的脚步声远去,屠鹭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把萧靳言推开,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现在好歹是一个总裁,玩什么捉迷藏。”萧靳言道:“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你。”屠鹭一噎,她想了想凑过去。指尖一抬,就能触到他的脖颈,指腹下微微凹凸不平,还能摸到上次她咬下的伤疤。“我猜你还有一件事不敢做。”脖颈下的脉搏一震,他的声音平稳:“什么?”“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来这里找我到底是为了复合,还是为了报我上次咬你的仇?”萧靳言的呼吸猛地一顿,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射过来。半晌,他没有说话。屠鹭就知道会这样,这个王八蛋每当遇到为难的事或者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会当哑巴。就像是在第一个世界里的乡下时,他就经常这么看着她。那一次,她被他从山上背回来,两个人因为初见的“被咬”之仇关系缓和了许多。他决定找机会再逃跑,她答应帮他保守秘密。他带来的那只京巴,已经快脏成了泰迪,每天在猪圈里打滚,和她家养的那两只公猪混在一起。乡下的生活无聊而又平淡,每天的闲暇时光,就是看河边的大人小孩摸鱼,摸出的往往都是手指粗细的小鱼,和农村的大酱煮在一起,就是能吃上好久的鱼酱。没有油水的鱼酱除了咸腥只能吃出一点香味,但那个时候就算是孩子们上好的菜了。屠鹭放鹅的时候,远远地就看着孩子们站在河边捞鱼,孩子们分团体,萧靳言这个新来的自然不能融入进去,每次都能看到他一脸严肃地站在河边,眺望远方。别的孩子以为他脑子有问题,但在他眼里,那些小孩子全都是心智不健全,因为抓鱼就笑得像是白痴。萧靳言在乡下的日子不好过,屠鹭也不好过。系统总让她用爱心温暖萧靳言冰冷的心灵,但是屠鹭觉得自己也很惨,没有一个人来温暖她。这天,西街的老李家又病死了一条猪,被扔在了村边的壕沟里,屠鹭被臭得头疼,和家里人抱怨。半夜,她睡得朦朦胧胧,就闻到一股臭味,然后又是一阵怪香。第二天一早,她吃到了来第一个世界后的第一口猪rou,她幸福得热泪盈眶。问父母家里怎么有钱买猪rou,屠老爹和屠老娘对视一眼,让她快吃别说话。她破天荒地多吃了一大碗饭,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但没当回事。直到她带着大鹅小鹅回家,在壕沟处没有看见那只病死的猪,顿时明白过来,吐得昏天黑地。回到家,她一看见猪rou就吐,并且表示一口都不吃,被母亲塞到嘴里也吐了出来。屠老爹把碗摔在桌上,一巴掌就扇过来。指着小妹骂她浪费粮食,小妹都能吃凭什么她不能吃。母亲抱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她的不懂事,也哭这个贫穷的家。但是当时的屠鹭一点都没有懂这种悲哀,她只是气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苦。她被打了屁股,趴在炕上一声都没哭。只是脸憋得煞白,家里人没办法,借了钱买了猪rou给她吃,她都没有张口。直到萧靳言过来,他趁没人在的时候静悄悄地出现在她面前,屠鹭满心哀怨,干脆破罐子破摔:“下午三点李家有一趟去县里的马车,你赶紧走吧,不要在这种破地方。”萧靳言看着她不说话。她皱眉:“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是哑巴吗?”萧靳言转身就走。直到夜晚,她的窗户被敲响,屠鹭艰难地爬起来,小心地打开窗。萧靳言湿漉漉地站在窗外,手捧着一晚被炖得乱七八糟的鱼酱,抖着手给她:“给你……”屠鹭看着他身上的杂草,还有腿上被水草割伤的血痕,顿时明白了什么。他竟然也去摸鱼了。【本想着让你去拯救萧靳言,没想到反而是这小子照顾你。】系统恨铁不成钢。系统不说话还好,它一说话屠鹭的喉咙就是一酸,憋了好几天都眼泪顿时下来了。她想,她是在攻略萧靳言,但又何尝不是被他攻略。在这个世界里,她尝过贫穷的苦,也尝过被重视的甜。是萧靳言教会了她如何在逆境中生存。那个月朗星稀的夜在眼前渐渐渲染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屠鹭回神。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复杂,忍不住起身抱住他。短短的发茬和以前一样地扎人,就在萧靳言想要抬起手的时候,她道:“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吧。”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远处,程晨跟在刘助理身后,还在滔滔不绝,刘助理不住点头,嘴角挂着克制的微笑。屠鹭转身就想走,却被程晨一眼看到:“屠鹭,你去哪儿?”屠鹭没空理他,李元华说她身体不舒服,对方不依不饶:“那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