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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圈里,和两只公猪拱在了一起。他来到隔壁,站在猪圈门口皱着眉让毛毛出来,毛毛把一身光滑的皮毛滚成哑黑,看见他还往公猪的屁股后躲。萧靳言冷着脸:“毛毛。”“阿嚏!”屠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萧靳言转过头看她,阳光从他身后撒了下来,落在她满是白面的手上。隔着窗户,两人沉默地对视。半晌,他的眉毛一扬,猛地转过了头。屠鹭有些恼怒:“小子!我看见你笑了!”萧靳言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回过头嘴角还带着可疑的微翘:“你在干什么?”屠鹭把处理过的白面抹在脸上:“没看出来吗?我在化妆。”这点白面是她为隔壁大娘喂了十天猪才得到的小小一捧,撒进锅里水都不会变颜色,却是她的珍惜得不得了的宝贝。经过发酵、晾晒等工序,就是最早的敷面粉。桌旁还有最早的口红——红纸。早上干完了活,趁着meimei睡着家里人去城里卖菜,她就把粉拿出来细细地敷在脸上,抿了一下红纸,又用锅底灰描了一下眉。好久没化妆,她自我感觉良好,只是她忘了她现在面黄肌瘦,皮肤经过风吹日晒还不光滑,如今抹上□□唇上染红,不像是精心打扮的小姑娘,倒像是隔壁国家的歌舞伎。萧靳言虽然不了解小姑娘的这些小心思,但他是知道什么是化妆的,最起码在他早逝的母亲脸上看到过——反正绝对不是她这样。“很怪吗?”屠鹭照了照镜子,嘟了嘟自己猩红的嘴巴。他没说话转身去抱毛毛。屠鹭皱了眉头看了半晌,模糊的镜面里,歌舞伎被扭曲反倒像是个小丑。她一笑:“算了,我自己开心就好。”说完,顶着这张脸出去喂猪,两只猪儿子嗅了嗅她,不愿吃食。屠鹭恼怒,把泔水收了回来:“你们还敢嫌弃我!你们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吗?我都这么苦了我自己就不能有追求了?我就不能臭美了?!”说完,她一转头就看到萧靳言抱着浑身是泥的毛毛站在隔壁看着她。毛毛蹭了他一身的污泥,白色的衬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有他的脸,一如往常的冷淡、整洁。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屠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加恼怒:“看什么看!以后看住你的狗儿子,不要偷吃我们家的猪食!”萧靳言垂下眼睫,抱着毛毛转身进了屋内。“等一下。”她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明天就是镇上的集市,刘大财和他媳妇都会去。他们肯定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到时候……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说着,她把自己存了好久的零花钱——五角钱扔给他。勉强够打一个公共电话了。萧靳言接住,看了她一眼。“看什么看,跑不掉别供出我。”屠鹭转身进屋,打了一盆水把自己的脸洗干净。然后没事人一样地喂猪。一回头,隔壁早就没了那个王八蛋的身影。系统惊呆了:【你竟然告诉他逃出去的方法……宿主,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难道你不想重生了吗?】屠鹭冷笑:“在这里我说了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系统第一次意识到屠鹭的厉害,自闭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萧靳言抱着毛毛和一大包叮叮咣咣的东西就和刘大财夫妇进了城。直到中午,村民都回来,这三个人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屠鹭以为萧靳言成功逃脱,心里不由得松了松。只是刚把猪圈的门打开,一只黑毛动物就蹿了进去。看着宛如一家三口的两猪一狗,她内心一动。猛地回头,那个高挑的少年就站在她身后。他的额上带了一点汗,衬衫也皱了很多。看见她,伸出手。修长的五指张开,一只汗津津的口红静静地躺在那里。屠鹭惊了,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没走?”萧靳言道:“我打了电话。我爸说三天后就有人来接我。”屠鹭松了一口气,这样做是最稳妥的方法。既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因为乱走而出危险。他又伸了伸手,她内心一动,试探地问:“给我的?”他把口红放在她的手心里,还是一如往常一样转身就走。屠鹭不自禁上前几步:“喂!你哪里来的钱?”萧靳言道:“把捞来的鱼放进酒瓶里,卖给城里的孩子。”原来那一路叮叮咣咣的声音是这么来的。屠鹭看着手心里的口红,仿佛听到那悦耳的声音从远到近,流到她心里。回忆抽离,屠鹭的嘴角似乎还残存那管口红劣质而又持久的香味,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暖带着潮湿让她回神。她吃了一口牛排,压下喉咙的梗塞:“也就你觉得可爱……当初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只是怕丢脸没有在你面前说罢了。”说到这里,她意识到什么:“啊……你当时认为我可爱,但是你绷着脸不说是不是?”闷sao。萧靳言喝了一口红酒,垂下视线。只是嘴角像是被光线牵着,没有压下。回忆总像是这阳光,永远温暖。他们两个早已不是在乡下摸爬滚打的孩子,坐在这样精致的餐厅里,屠鹭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她想,如果复合的话,不提时空bug的问题,不提他随时会回到自己世界的事,两人之间的时间鸿沟是用回忆填不平的。现在他说复合,确实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萧靳言看出她脸色的微变,想了想沉声道:“屠鹭,找你复合不是我一时冲动。”她说过他想好了就来找她。但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五年内他已经想了无数次。喉结一动,他想说的话太多,然而不善言谈的他只能一再压抑,似乎想把每个字都印在她心里:“过去五年,我以为我拥有一切,但一想起你,心里很空。”进入商界以后,他总以为他把全世界都踩在了脚下。但是等他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脚下是个空。不仅脚下空,心脏更空。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缓缓抬眼看她,眼底是压抑的颤动:“直到我看到了你的名字……”似乎回到了两人重逢的雨夜,他脖颈上的伤口现在依旧明显,但神情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终于融开了一角:“所以,知道即使是假的,我也追了出去。只是因为想见你。”两人相识了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过这么多的话,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屠鹭闭了闭眼,她缓缓站起,不由得走向他的身边。他倚在椅子上,微微抬头看她。屠鹭的指尖刚要触碰到他的脸颊,眼前的面板突然一跳:“30!”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