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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回去的,”百加紧紧抱着她的书包,小小声的说,“你会杀了我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杀孩子。”叶莲说。“你会的,只要是雷诺叫你做的事,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做的……”“……”叶莲沉默下来。百加全身僵硬,就像一只龇牙咧嘴盯着敌人的小猫,突然她猛地一甩书包,拔腿向校门口飞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叫:“救命!救命!”上学上班高峰期马路上的喧嚣淹没了她的呼救,叶莲刚要伸手拉住百加,突然他身后响起一个笑眯眯的声音:“哎呀,这是百加同学的爸爸吗?看上去好年轻呀。要上课了哟,百加同学,你和家长吵架了吗?”叶莲回过头,只见眼前小姑娘的身影飞快冲来,小炮弹一样冲进了来人的怀里。来人一把按住百加,笑眯眯的对叶莲伸出手:“您好,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第一次见到百加同学的家长来学校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叶莲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目测的话这个老师差不多和叶莲自己一样的岁数,眉眼非常温柔斯文,亚麻色短发,穿着白衬衣、黑长裤,干净整洁文质彬彬,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总有那么一种人在大街上一站就让人觉得哎呀他绝对是老师,眼前这个就属于那种类型。两个人的手在半空中握了握,接触的刹那间叶莲心里突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然而只是刹那间就过去了。老师低下头去笑眯眯的问学生:“百加,对家长摔书包可是不对的哟。这样,现在就要打上课铃了,咱们先进去上课,有什么事等下课后再跟老师说好不好?”在BT人体改造专家面前百加的害怕战胜了身为女性(?)的矜持,小姑娘拼命勾住成年男性老师的脖子,声音颤抖的要求:“我要和老师一起进学校门。”老师对叶莲歉意的笑了笑:“那我们先进去了,家长有事的话,我们老师随时欢迎您来学校。”叶莲默然不语,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着百加和那个老师一起走进了学校大门。“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阿隽站在身后一边咬包子一边含混不清的说。叶莲头也不回:“你说哪个眼熟?”“大的那个。”“那个老师?”阿隽耸了耸肩:“我认人不行,每天都会觉得有十个以上的人看上去眼熟。无视我吧。”叶莲没有无视他,而是回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返身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走去。阿隽站在校门口,张望着走廊上满是学生的教学楼,心内无限感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学校啊,原来正常小孩子是扎堆上课扎堆做游戏的啊。咦,原来沙池是用来给小孩子玩而不是用来活埋不听话的佣人的吗?完全颠覆了我对童年的认知啊……”他一直目不转睛的好奇的盯着学校,所以完全忽略了身后,人行道法国梧桐树下停着一辆军用越野车,一个顶着乱发、打着哈欠的男人啪的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穿着军用背心,露出肩膀道背部精壮的肌rou,隐约可以看见背上放射状的子弹疤痕,还有脖子下被匕首划过去的经年的白疤。如果连他随手扔在车前盖上的FN-208军用28发自动手枪也一起忽略的话,但看外表,他真是个大清早懒洋洋提不起精神来的中年大叔,还是神情猥琐心怀不轨的那一种。叶莲和这个男人擦肩而过,轻声道:“安全起见,下次送女儿上学时要一直送到校门里。”男人悠悠吐出一口烟:“你懂什么,我这叫摆上诱饵好钓鱼。”“钓鱼?”“钓你。”储北漫不经心的把香烟叼在嘴角边,“真是条好鱼。”过渡叶莲这个人,你不能说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好像的确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雷诺吩咐的任务,但是他又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任务放在心上。小姑娘没能带走,他也一点不担心,在学校对面的中市区大酒店里包了个套房住了下来。这房间条件非常好,两个卧室一个厅一个室内游泳池,还带独立卫生间和SPA。H市消费水平惊人,阿隽一时好奇看了下房价,虽然他从小就对金钱完全没概念,但是也惊讶了一小下:“看不出来你还蛮有钱的嘛!”“这是「红」名下的产业,账单会直接寄去南美,艾利克斯会给我们埋单。”阿隽看那游泳池,看得心里痒痒的,转身衣服一脱裤子一扔光溜溜的跳了下去。叶莲坐在水池边的茶几上看电脑,手里一杯午后的伯爵红茶,衬衣袖子都没卷起来半寸。阿隽从水里冒出头:“你拖延任务的目的该不会是想公款旅游多耗几天吧?”“哎呀,”叶莲漫不经心的说,“被你发现了。”从他身侧的落地玻璃窗望去,可以看见百加她们学校的房顶,这时候正是下课时间,打开窗户的话可以听见那边传来的孩子们的笑闹声。阿隽唇角抽了一下:“要我相信你这种人会消极怠工,不如让我相信忠于上帝一辈子的老修女其实是娼妓。”“你在亵渎上帝。”“我信邪教。话说回来,你到底在想什么?今天早上在街上,一把掳了那小姑娘走人,等储北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出了国界线,干净利落任务完成,多好!”叶莲扭过头来看着阿隽。阿隽其实还很年轻,光溜溜站在水里,身体舒展线条纤细,有种妖异诱惑、偏偏又恣意张扬的美感。换做别人一定会喷鼻血,可惜在叶莲眼里,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体都只有实验素材等级A、实验素材等级B、实验素材等级C、不可作为实验素材的区别罢了。“我在南美热带雨林的深处有一些个人不动产,说白了其实是一座专门培训野战雇佣兵的基地。这座基地主要的开支来源于让学员接受当地政府委派的任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明显失败的记录。在我的任务记录本上,只有一次损失严重的惨败,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阿隽忍不住问:“是你的惨败还是学员的惨败?”“学员的。我做任务从不失手。”“切,真没意